百日(1/2)
二夫人的脸登时变得惨白,想起来那些送进李言蹊屋子里的汤药,连连磕头,声音带了些惊惧,“父王!这只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儿媳绝没有,您一定要相信儿媳!”
老王爷瞥了她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二老爷身上,“唯文,拉她回去坐下,一个雷吓成这样成什么体统。”老王爷倒并没有将突如其来的雷电与二夫人发的誓联系在一起,并非他不信神佛,而是他觉得二夫人这个人,最是贪慕虚荣心里又没有什么城府,而她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是不足以让那些神明关注并且降下警示的。
韩侧妃却突然笑了起来,“这雷电已向父王指明方向,父王却选择视而不见,妾身……无言以对。”一番话,实实在在将矛头指向二夫人。
“若什么时候在老二府上挖出了东西,本王自会审她。”老王爷不想与她多废话,“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老实交代,本王尚可留你一命,你若是还想狡辩,等本王查明一切,必让你死无全尸!”见韩侧妃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哼声道:“连你生的那个东西也一并送下去给你陪葬!”
韩侧妃身子抖了一抖,被老王爷很敏锐的发现了,“你是何时埋下的那脏东西,为何要害蹊儿,因为她回来后李婉心就被逐出了府,所以才怀恨在心要置她于死地?”
“不对。”安亲王立即摇了摇头,对老王爷道:“父亲,那人偶儿子看过,断不是近些时日才埋下的,看木材与上面衣衫的腐朽程度,大约已埋下几月时间。”
二老爷皱了皱眉,接话道:“几个月前,蹊儿不是还不曾回来么?”
张管事在这个时候推开垂花门走了出来,手里依旧端着个托盘,上面正是那人偶,恭恭敬敬递到老王爷面前,道:“禀王爷,国师说此物邪祟已除,不出一时三刻郡主就能醒来。国师说此乃重要证物,让老奴将此物呈上。”
老王爷安亲王二老爷几人神色一喜,老王爷急忙问,“蹊儿可醒了?”张管事摇了摇头,“尚未,国师说郡主虽已无性命之忧,但毕竟伤了些元气,因此会过些时候才能醒过来。”又道:“国师引雷除邪祟,此时十分疲惫,老奴已做主让人送国师回客房休息,国师说有任何疑问可询黄先生,说黄先生与他一样皆知晓此物缘由。”
众人不由得唏嘘一番,刚才那突如其来的雷电竟是国师引下,真是了不起。又感叹,如此一来便将二夫人的嫌疑洗去,她真是好运气。
老王爷点了点头,目光便落在了黄半仙儿身上,“黄先生可与本王说说,这东西,是如何害我蹊儿的。”
黄半仙儿急忙起身作了个揖,朝张管事招了招手,等他走至身前,伸手拿起那木偶,指着木偶身后那暗黄色的符纸道:“两位王爷,各位夫人公子小姐请看,这张符,乃是我等降妖除魔之人所言”百日索命符“,只要将要害之人性命与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一同钉在人偶上,深埋于地下吸足百日地底阴邪之气,百日时间一到,被诅咒之人白眼一翻便会晕死过去,之后会全身僵硬,不断的抽搐,直到力竭而亡。”将人偶依旧放回张管事手里的托盘里,“一般来说,中此符之人活不过三日,只因王府有高人及时阻止郡主抽搐,又想到此乃阴邪作祟找到国师与老朽,这才为找到这东西并且破除邪祟赢得了时间,否则……”他摇了摇头,继而笑道:“这东西,老朽也只是年轻时听师父讲过,却不知竟然真的存世。”
“百日……”安亲王只是反复嚼着这两个字,突然抓过桌上的茶杯就向韩侧妃砸了过去,正正的摔在她身上再掉落在地,摔成两半,茶水与茶叶全洒在她身上。
众人皆被安亲王这毫无预兆的一摔吓傻了眼,李素心甚至悄悄往三夫人身后缩了缩身子,显然有些怕此时一脸怒容全身似乎都泛着火气的安亲王。
“蹊儿晕倒,往前推百日,正是本王收到蹊儿书信说正在回程途中之日,那一日……”安亲王冷冷的看着韩侧妃,“那一日,你正好在旁边,本王一时高兴,将那书信与你看了!谁知你这恶妇竟然在那时就对蹊儿下了杀心!”
韩侧妃慢条斯理的将衣服上的水渍与茶叶拂去,嘴角上扬,讽刺的笑了笑,“王爷,那日在屋里伺候的小厮丫环众多,他们都听到了妾身与王爷的对话,晓得郡主要回来,怎么不是他们要害郡主?那日王爷高兴之余,将郡主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二老爷,怎么不是二老爷或者二夫人要害郡主?”她冷笑一声,“王爷,就因为妾身那日正好在您身边,妾身就成了要害郡主之人,如此审案,真是让妾身叹为观止!”
“你且别急!”安亲王冲张管事招了招手,张管事又殷勤的托着托盘走到安亲王面前,双手将托盘呈上,安亲王取过人偶又朝着韩侧妃的脸直直的砸了过去,“本王自然不会无端冤枉于你,你且看看,这东西身上穿的那丝绸,可眼熟?”
韩侧妃眼神一闪,已知不妙,低头去看那人偶,她身上所穿的那绿色丝绸……她急忙伏到在地,将额头贴于地面,“王爷,定是有人特意用这软烟罗给人偶做衣要陷害于妾身,妾身如果要害郡主,怎么可能用自己的东西,这样岂不是太明显了。”
“这软烟罗,本是西夷进贡之物,总共不过五匹,仅有一匹为这玉绿色,陛下隆恩赐给本王,最后整匹都落入了你手里。”说到此处,看了二夫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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