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昆仑弟子深夜除妖(一)(1/2)
戎县县令之死在民众之中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同知暂时接管了县令一职,如今已年过四旬,看上去很是沉稳,而王氏酒馆,连同王县令名下资产,也一一被封锁起来,因王氏在扬州一带很是不俗,徐同知便派人好生看管着,另谴人去扬州送信。
昆仑山一行人则决议在当晚抓捕无面人。
“小师姐,先喝口茶罢。”太阳还未下山,六人只在茶馆坐着,苏然见莫桑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倒了一碗茶:“可是昨日未曾歇好。”
同身为昆仑弟子,他们自是知道昨夜之事,如今见莫桑怏怏的模样,只当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被吓到的缘故,说话便放软了几分。
莫桑犹自想着莺娘昨夜所唤的“小娘娘”,仰头看了一眼面前神态很是温和的女子,那声“师妹”却是怎么叫不出口,她摇摇头:“没什么,你们说到哪了?”
刘逸和将双手放在身后撑着头,靠在床边:“说到莺娘所指的‘神女有泪’一事。”
只听一旁陶渊道:“神界早在多年以前那场传说中的战役之后,便不插手六界之事,能流落他界之物,定是源自上古时期。传信堂记载了诸多历史,若说这所谓神女,上古时期仅有一位。”
见众人专心致志的听着,陶渊清了清嗓子,道:“听闻几万年前,先神之妻诞下一位女儿,此女出生神界,本是尊贵之躯,但奈何当时正逢诸神之战,六界秩序混乱,先神不得已以神女祭天地,方保住了万千生灵,此后更是将神界封印于九天之上,上古六界便成了如今仙,人,鬼,魔,妖五界。”他顿了顿:“可若说‘神女有泪’,倒是有些奇怪了。”
见众人面露疑惑之色,陶渊道:“因为根据玉简记载,神女自出生之日起,便不知哭闹,不辨喜怒,如何会有‘泪’字一说?”
胡云卿道:“若是如此,神女是否令指她人?”
陶渊道:“非也,诸神降生于天地,以天为父,地为母,自身却极难繁衍,几万年也不过诞生两位。”
莫桑有些疑惑:“两位?”
陶渊点点头:“一位是方才所说的神女,另一位便是紫府神君的独子,名为少君,如今尚在,但众人也不过知其名讳,几万年来几乎无人见过,反倒是紫府神君极爱往来于六界之间。”
“紫府神君...不是仙界之人么?”因他经常出入冥界,莫桑倒是与他极为熟稔,却也是他是地地道道的仙人,如今怎与神界扯上了关系。
陶渊道:“这便不知是何缘故了,昆仑天字碑上所书,上古诞生于神界者,唯有少君与神女二人。”
见众人皆悟,陶渊笑眯眯的点点头,很是满意,忽闻苏然语气中尚且含着疑问:“只是不知无面人找神界的东西做什么。”
胡云卿道:“不管他们是何用意,但若我们先找到‘神女有泪’,他们背后之人定会找上门来。”
在一旁瞧了许久不知如何插话的许衡道:“可我们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找寻?”
陶渊想了想,犹豫道“神之泪可化珠玉,也许可从这方面一试。”
胡云卿表示赞同:“陶师弟所言有理,明日可请许同知谴人于各当铺作坊一观,或有所得。”
见自己的提议得到大师兄认可,陶渊神情略显激动,随后众人又一一定下了今晚的具体计划,便逐渐到了金乌西坠之时。
各家各户早早落了闩,只一些青楼酒坊还开着,但也不再接待来客,只关上门来寻欢作乐。
莫桑几人在主街道四个方向候着,她随着大师兄镇守东方,苏然,许衡往西,刘逸和同陶渊则分别在南与北。
莫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戌时末刻,街上空无一人,白天的熙熙攘攘在夜色降临前夕便开始逐渐褪去,到了此刻,已然变得极为寂静,连一丝人气也无,连打更人也早已歇下。
她蹲在地上,见眼前的大师兄玉冠束发的模样,又瞧了瞧自己这一身小道袍,有些无聊的撑着下巴道:“大师兄,你修道是为了什么?”
胡云卿正端坐着,突然听她这么问,不由笑道:“自是为了维护人间正道。”
莫桑在冥界之时,时常听孟婆神讲些故事,有些是人间那些所谓才子杜撰的,还有一些则是判官薄上瞧来的,因此瞧见过许多缘由,多半是长生不老,法力无边,曾经也见过一个悬壶济世的由头,如今听到个陌生的回答,好奇道:“维护人间正道?”
胡云卿看着她道:“因有法度,方有秩序,因辨善恶,方知人间有道,你如今年幼,因而不知何故,待你再长大些,我自会慢慢教你。”
莫桑似是而非的点点头,又问道:“那若师兄身边之人行恶该当如何?”
“我生平在乎的,不过师门几人,逸和虽行事不羁,但绝非奸恶之辈,世暄,仁蔚虽吃了许多苦头,本心亦十分良善,至于你...”胡云卿摸了摸她的头:“我还能教歪了不成?”
莫桑:“......”
其实我比你年长几番...莫桑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见她似懂非懂的样子,胡云卿也不多说,只道:“若真有那一日......”
话音未落,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突然出现了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街道上缓步行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吵闹。
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口悬挂的灯笼微微摇晃起来,有些熄灭之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闷热的湿气,莫桑感受到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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