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陌生男子(1/1)
夫妻俩在后院慢慢散步消食,夏瑾笑着指了房檐下的炕桌柔声问秋雨:“在那做针线感觉怎么样?”
秋雨灿然一笑:“极好,做针线不累眼睛,环境优美,空气清爽,就是板凳小且硬坐时间长了会累。”
秋雨的笑容如春晓之花悄然绽放,夏瑾见了只觉赏心悦目,她微笑颔首:“等我挣够了银钱,把咱们家的后院也挨着房檐建上门廊。”又指了墙根底下笑道:“这里打个贵妃塌,塌上铺着软垫,中间放上塌几,我们可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下棋喝茶聊天,还可以陪你做针线,那时随你坐着还是倚着都不会累。有了门廊,下雨天也不怕,我们还可以边吃糕点边欣赏雨景儿。”
秋雨有些迷醉的想象着那时的场景,心中渐渐被幸福充盈……夏瑾见秋雨愿意与她一起憧憬未来只觉开怀。
她趁机携了他的手,待秋雨反映过来,想抽回手,却被妻主温暖的掌心紧紧握住,不会痛却也不会由着他随意挣脱。
二人手拉手说说笑笑的由后院走出去,经过小河,穿过竹林,再绕回到前院。
夏瑾抬头见天色渐晚,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耽搁不得,再留恋也无法,只得松开秋雨的手,笑道:“上午砍竹子,发现竹林里靠近河边的地方长了几棵嫩笋,还有一小片残存的冬雪菜,我去挖回来,明早给你配粥吃。”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他,:“门窗关好。累了就洗洗先睡,不要等我,我会再去抱两捆秫秆回来削篾条。”说着送秋雨回屋,然后背起竹筐带上手套和铲子,在秋雨依依不舍的目送中出了门。……
隔壁的田家却没有这么和风细雨,上房东屋田老太眯着眼睛盘腿坐在炕上,就着大葱蘸大酱闷声不吭的滋溜滋溜喝着小酒,原本蜡黄的脸此时喝的通红浮肿,想也是喝的时间不短了。
秀杰回来进屋一看,桌上连盘像样的菜都没有,他们家又不是没有菜,只是她娘自己不会热也懒得翻找,就那么干喝,也不嫌辣嗓子,又见他娘回来连下地干活的裤子也不换,卷着的裤腿上还粘着黄泥巴。他娘好抖腿,腿脚一抖一点的把大泥巴甩得满炕都是。他顿时又是气又是心疼。自打他爹去了,他娘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终日埋埋汰汰整天喝大酒,喝的迷迷瞪瞪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有好几次直接在冰凉的地下睡一宿,好在都是夏天的时候,这要是赶上冬天非得冻出个好歹不可。
家里大姐和离孩子刚送走,二姐老大不小就是不娶夫郎,家里已经够糟心的了,他娘还在这添乱,家里没个省心的时候。
他含着泪气愤的拽过一旁的扫炕苕帚往炕上一通猛扫,把正悠哉的田老太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粘连着眼角,口齿不清道:“你这娃子咋扫炕呢,没看到我在这吃饭呢?那么些灰都扫到我的酒碗里来了,……”
话未说完就见小儿子一扭身走了,她瞪圆了眼睛也无法,小儿子不吃她那套,被他爹给惯坏了,想咋地就咋地,眼里都没有他老娘,赶紧给他嫁出去,省得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受他管制。
田秀杰终是心疼老娘,不能让她干喝,扭身去厨房烧了两个简单的下酒菜,炒了一盘土豆丝,炸了一盘花生米。又热了几个白面馒头,板着脸端进屋,也不跟他娘说话,转身去东西厢房叫大姐二姐吃饭。
走到东厢房见里面安安静静的,想是大姐带着珍珠住在镇上晚上不回来了。又去西厢房望了望,只见里面影影绰绰间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看不大清,他怕是贼,忙提着锄头悄悄移过去,猛然间推开木门,只见他那总也不着家的二姐正抱着一个风fēng_liú流衣衫不整的年轻俏夫郎在那搂抱啃咬。被二姐压在身下的男子在凌乱间抬头,面容被田秀杰看了个正着。
“秋雨哥……”田秀杰睁圆了眼睛失声惊呼,忽的看到二姐那充满阴鸷的目光,吓的慌忙捂住嘴,在陌生男子的扬唇媚笑中死死咬着嘴唇手脚发慌的退了出去,瞬间瘫软在紧关的木门外……
夏瑾挖了三根嫩笋,又挖了一篮子冬雪菜,回来时秋雨已喝了姜汤睡下了。
她又去抱了两捆晾晒透的秫秆,挑出个头大直溜,没有断处的,用短刀将秫秆从中间破开,抠出瓤,削成均匀的篾条,把有节子处用小刀细细刮平,再把收拾好的长篾条放到小河里水流平缓处浸泡,上面压上大石块以免被水流冲散,待浸泡透了,第二天就可以编炕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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