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生变(1/2)

春天总是充满着蓬勃朝气。然而，在一群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面前，这样的朝气也意味着蠢蠢欲动，意味着不安定，意味着新变化。

在经历新学期的众多新变化后，稍有不适的子夜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们班上的金童玉女还在。那对金童玉女还是那对金童玉女，未发生变化。只是很可惜，这样的欣慰并没能持续多久，变化还是到来了，而且来的有点让人猝不及防。

那天正好是小光的值日生日。子夜离开教室时，他还在擦黑板。以前轮到小光值日生时，冰儿会或有意或无意地在教室里找些事做，磨蹭到小光打扫完教室后两人再一起离开。不过，今天教室里没有看到冰儿留下等待的身影。子夜猜测，两人可能是为了避嫌，约在校门外碰头。

当校门口出现冰儿的身影时，子夜觉得她的猜测并没有错。但是，下一秒子夜觉得自己好像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此时的冰儿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两名高年级的男生，以及小可。小可……子夜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若有所思地打量起了那边的动静。

小可无所事事地站在三人身边，却又没和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有交流。他就这么与众人保持着一个身位左右的距离，眼神飘忽地望着远处发呆。而冰儿则和另外两个男生在热聊，欢声笑语已经传到了子夜的耳朵里。不过由于距离过远，她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只能从冰儿乐开花的脸部表情来判断，这一定是个她很感兴趣的话题。

子夜无意间慢下的脚步，和禁不住好奇心多张望的那两眼，引起了小可的侧目，原本失焦的目光慢慢收拢最后聚焦到了子夜的脸上。不经意撞上小可的眼神，子夜立即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转身离去。她虽是个好奇宝宝，但还没好奇到要去八卦别人的。

子夜不八卦，不代表别人不八卦。不久，冰儿和高年级男生关系亲近的流言就满天飞了。

这几天里，子夜都有些担心地关注着小光的反应。然而，小光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他和冰儿之间的关系好像并未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人前依旧高调地秀着恩爱，语气亲昵、眼神暧昧、肢体……没啥大动作，无非就是你拍我一下，我掐你一下之类的，反正就是四处撒狗粮，看得人腻味。

子夜觉得也许是自己和别人都多心了，同学间有说有笑的很正常。她不也经常和元子、东子他们嬉笑玩闹吗？但一想到冰儿那天的神态，想到其中一名男生有意无意搭在冰儿背上的手，子夜又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那只是简单的同学关系。可要说冰儿真劈腿了，那她现在和小光又算怎么回事呢？小光难道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还是说他心里清楚，却装作不知道。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小光选择了相信冰儿？既然当事人都不介意，自己是不是也不该那么在意呢？也许那名男生的确对冰儿有意思，想结交，但是冰儿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苦于被纠缠住了，没有什么好的脱身办法。

几天来，子夜的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可以为他们两个做点什么？子夜也很奇怪自己的想法。她是个热心助人的人，但热心助人并不意味着爱管闲事，两者之间的区别，子夜还是能分清的。然而在这件事上，她却执着到无法释怀。

随着各种传言越来越多，不同于子夜看到的版本也相继出现。也就是说，冰儿被看到和那名高年级男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只限于那天。如果真的是对方纠缠得太紧，冰儿为什么不找小光帮她解围呢？又一次想到那天看到的情景，子夜觉得要说自己对于传闻一点不信，那是在自欺欺人。

最终，子夜决定还是该做点什么。

“咦？”

看到子夜居然又一次主动递作业本过来，小可吃惊地发出了声音。

“不要算了。”

子夜作势要收回作业本，被小可一把夺过。

“傻子才不要呢！”

“那个……”看到小可爽快地收下了作业本，子夜犹豫着开了口，“前两天我看到你和冰儿在校门口……”

“你想说什么？”小可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之色，“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你，我是想问和她在一起的那两个男生，你是不是认识？”

小可挑了挑眉毛，顿时意兴阑珊地回答道：“你是说二子他们？”

看到子夜点了点头，他又说道：“你问他们干什么？他们去招惹你了？”

“没有、没有……”子夜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冰儿是不是和他们很熟啊？”

“我不知道。”小可口气冷淡地回答着。

“你不是和那两个男生很熟吗？”

“我有说和他们很熟吗？”

“那天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我还天天和这些人在一起呢？我和他们熟吗？”小可抬了抬头，示意着他身前的这些同学。

“你和班上的同学是不熟，所以你不会在放学后和他们一起回家，一起玩，对吧？”子夜不依不饶，“可你那天明明和那两个人在校门口，你们是打算一起回家的吧！”

“是去打游戏。”小可纠正道。

“你要是和他们不熟也不会和他们一起去打游戏吧！”

“只是顺路一起去游戏机房而已，打游戏时还是各玩各的，一人一台机器。”

子夜毫不气馁，紧追不放：“所以你和他们还是熟的。”

“你纠结于这些到底想干嘛？”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