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大恶魔和树袋熊(2/2)

上学读书，就是回家做作业的选项中，多出一点消遣，多处一些调剂来，还是很不错的。而在小可离开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对于当时情绪已经跌落到谷底的子夜而言，在这样的喧嚣吵闹中，在这样的互相嘲讽中，时间可以走得快些，难过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而尽管东子一直和子夜开着恶俗的玩笑，但其实那是他关心子夜的表现。他知道子夜之所以将全部精力都倾注于学业上，一方面是出于真心想提高学习成绩的目的，另一方面则是想通过集中注意力来摆脱一些负面情绪。这些情绪一部分是冰儿和小光的关系带给她的纷扰，一部分是面对小列际遇时的困扰，但更多的还是来自于小可的辍学。东子能体会到小可的离开对于子夜的打击。他和子夜一样关心着小可，他也不希望小可在没有到达终点前就半途而废，他也想和小可一起走到他肄业的那一天，他也不愿意这般无所作为地看着小可离开……所以，子夜所感受到的一切他都感同身受。因为感同身受，所以不需要子夜说什么，也不需要子夜表露出什么，东子就会用他的方式帮助子夜纾解心中郁闷，帮她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就是不知道东子是不是受到了他和妮子相处模式的启发？总之，这些办法看上去有些粗暴，有些低俗，还有些讨厌。

不过，子夜还是接收到了这些行为所释放出的信号。她懂得的！所以她欣然接受，所以她痛并快乐着。

在初一学年剩余的时间里，在子夜再次调整座位前，经常可以在课间时、午休时、自习课上看到她背转着身子，和东子面对面地做着作业，给东子讲解着他课堂上没理解的内容，帮助东子完成着难度较大的习题。因小可的离开而产生的失落感好像被东子给填平了；因无法帮到小可而产生的无能感好像在东子这儿找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