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拳意真形(1/2)

杨小天看着口若悬河的老爷子，压在心里的石头算是去掉了。

我就说嘛！这个不正经的老头能和自己说什么有营养的话……

老爷在一旁说的兴起，讲述衡一门的历史起源，杨小天貌似听得认真，却在心中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老爷子说完一段，心中正想，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的，说起正事倒还明事理，认真的态度不错，就是太过愚笨，资质太差，都已成年还未学有所成。

轻叹一声，老爷子一步跨出，脚落，身已至院中。

杨小天早就想学老爷子的身法，老爷子愿意教，但是自己一直无法学成，十岁时因为模仿老爷子的步形，搞得杨小天走路顺拐，这种四肢不协调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杨小天对此产生心里阴影。

“小子！招式易学，形意难悟！你自记事起就学武，至今已有十多载，我的招式你全模仿了去，但是却没悟出一道形意。”老爷子站在院中央，身形略微佝偻，但是豪意难掩。

“我十八岁时一载明悟，于深山中得拳意四道！自此难逢敌手！”老爷子说此话时难掩其自豪之意。

“今天我就将此四道拳意授你，能悟多少看你造化！”老爷子说完，不待杨小天回应，拳意起势已经打出。

杨小天觉得自己产生一种错觉，因为他听到阵阵雷鸣从老爷子体内传出，这雷声伴随着老爷子挥臂而鸣奏，听似杂乱无章实则在以一种诡异的节拍奏鸣着。

仅是刹那间，老爷子的气势提升数倍，看似缥缈无力的一掌拍出，杨小天灵敏的捕捉到，老爷子周围的空气全都跟随这一掌拍下而震荡……

这太神奇了，杨小天自幼学武，学习老爷子神乎其技的武艺，眼界早就高于常人，所以感觉武术的巅峰可能就是飞檐走壁，摘叶伤人。

可是现在，杨小天的武道认知在老爷子拍下的这一掌中全部崩塌。

杨小天看见一座新世界的大门在向自己敞开。

雷鸣生生不息，充满节奏韵律。老爷子跟随雷鸣声打出每一掌，确切的说是雷声跟随老爷子的每一掌而奏鸣。

杨小天早已赶至门口，双眼冒光，恨不得记下老爷子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正当杨小天学的起兴，老爷子动作戛然而止。

杨小天心中失落，暗道这就完了，还什么都没领悟到呢……

忽然一股极度的危险感降临，杨小天多年习武，感知力超乎常人，越是如此，越是感觉下一刻生命就会走到尽头。

杨小天后颈汗毛竖立，因为这所有的压迫感都来自院中的老爷子。

老爷子前面打出百掌，每出掌一次，自身气势便会提升。

前面百掌看似柔弱缥缈，实则是将敌手引向死亡深渊的圈套，百掌尽头，老爷子的气势已提升到极致，此时敌手稍有轻视，便会命丧当场。

老爷子动了，如惊蛰之雷，如钟鼓齐鸣。

苍茫一掌……

万物静止，世间似乎只有老爷子和那惊艳的一掌。

巨大的雷鸣奏响，火山市的市民们正在享受一天中最美好的夜晚时光，突然的一声雷鸣掩盖了夜市的喧嚣，惊得外出的行人纷纷抬头，可是他们只能看见星光璀璨的夜空。

“真是怪异！晴空竟出现霹雳！”

……

杨小天瘫坐在地上，双目放空，双腿短时间无法恢复控制。

要不是心理素质好，杨小天刚才就尿了……

杨小天看着院子里正嘲笑自己的老爷子，一起生活十几年了，杨小天完全看不透此时的老爷子，应该说是从来没看透过……

“小子，爷爷我才打完一道形意，你怎么已经吓傻了！后面的还要不要学……”老爷子知道此时杨小天的认知受到冲击，只有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才能奋发上进。

以前是老爷子对杨小天保护过头，但是此后老爷子打算带杨小天看看真实的世界，毕竟留给自己和小天的时间都不多了。

杨小天扶着门框站起来，“学！我要学！”，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意念出现在杨小天身上。

这一夜，老爷子带领杨小天推开了武道界真正的大门。

老爷子第二道拳意真形，掌爪拳指勾，刚开始杨小天以为是大擒拿。

但是经过刚刚的一幕，杨小天知道不会就这么简单。

果然下一刻，认真捕捉老爷子身法的杨小天彻底失去了老爷子的视野。

就像雨滴落地，微风轻拂，如此的自然随意，老爷子消失在院子中。

杨小天全神贯注，搜索院落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都没有老爷子的踪影。

一道清风拂过，杨小天捕捉到了老爷子的一丝残影，这还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故意露给杨小天看的。

杨小天明白过来，老爷子还在院中，只是移动的速度太快，自己的肉眼无法捕捉。

这样的速度下，敌人会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一阵微风拂面，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搭在杨小天的肩膀上。

杨小天不知老爷子何时移动到了自己的身后，虽说这道拳意真形没有上一道真形有煌煌神威，但是杨小天感受到了同样的危险。

“小天！这道拳意虽没有上一道唬人，但是你不能因此怠慢，拳意无强弱，只有领悟的人才有强弱之分。”老爷子认真教导，怕杨小天对此道拳意怠慢。

杨小天根本看不清老爷子此间行动的身形，自嘲何来怠不怠慢。

突然杨小天心中惊醒，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