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打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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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举打退秋明大队的两路进攻，首先归功于林师二营的6连。 最危急时刻，连长王双龙亲自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像冲锋枪那样疾速地点射，打翻了十几名几乎冲到了村子院墙边的日本兵——那正是大队长秋明少佐亲自指挥的路攻击队形，他们跑得最快，也是最接近河口村的日军——而陆续赶到村西防线的6连官兵，仓促奔跑仍能沉稳地射击并迅捷抢占最佳地形。这都为第一时间顶住日军的散兵冲锋奠定了基石。

接下来，让日本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村西前沿的争夺正趋于激烈时，西坪村村内，突然飞出了呼啸着的迫击炮弹，甚至还有日式掷弹筒的榴弹，这些炮弹榴弹，不仅多数砸进了正在冲锋的日军后续队伍里，其一发榴弹更是直接命了右路那个队的队长，当场将队长尉炸得头颅开花！

日军的第一波攻击，这么凌乱慌张地退了回去。

林师二营的主力连是5连和6连，装备好、老兵多，由于现在的副营长吴子健是5连长出身，所以对李天林的5连偏爱多些，这难免让6连长王双龙不服气。平心而论，6连的战力几乎是与5连不相下的，在单兵装备也最接近5连：5连眼下是人手一枝三八大盖或正式，完全淘汰了老旧枪支；6连则仅剩下二十余枝汉阳造或巩县造步枪，其余也都是正式和三八式，只不过，三八式当，还有十多枝属于骑枪、也是战士们喜欢称谓的小马枪，那是日军专门为其骑兵量身定制的短尺寸步枪。

除了6连长王双龙怀里抱着的那挺轻机枪，6连还有第二挺捷克式，刚才在另一端不停地咆哮着。林师二营四个连，一共有六挺捷克式轻机枪，6连拥有两挺。在营长冯长治的亲自指挥下，6连总算于最后时刻、先日军一步抢占了村西的防御要点，几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硬生生地将对手逼退。

当然，还有炮。

赵野郊的炮兵班，自从次被刘树和冯长治强行留在了营部直辖，始终老老实实、按部班地在西坪训练。林师师部早前配给二营的两名迫击炮兵，也归入了炮兵班。本来，教导员刘树试图让师部来的一名炮兵取代赵野郊担任班长，但赵野郊出身央军嫡系的正规炮兵部队，对各种炮的理论掌握与实操水平，是整个二营都望其项背的；所以营长冯长治从做了不少斡旋，刘树也只得打消了换班长的念头。

来自林师师部的两名炮兵原本有不错的操炮基础，在班长赵野郊的言传身教之下，提升更是极快。截至今晚开战前，两门迫击炮——其一门民国造、一门日本造——共有七人得以熟练应用。另外两枝缴获的日军掷弹筒，也分别有了较称职的操作兵。所以，二营直面的这场突然而至的夜间激战，迅速得到了炮兵火力的有力支援。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预感到情况不妙的冯长治，急三火四地带着6连奔赴了响枪方向的村西布防，教导员刘树也即刻紧张起来，按照跑出营部时的营长急急丢下的几句战斗部署，刘树马命令营部的人分头去通知7连、新兵连，以及炮兵和骑兵，全体做紧急备战。

赵野郊的炮兵班，连人带装备，都驻扎在最贴近关门山山脚的一个大院落里，那本是村内一户地主的宅院；二营进驻西坪后，将该宅院强行征用，只留了两间厢房给地主，另开一道角门供其与家人出入，却封闭了其余的院落，作为部队营房。起初，是卫生队使用，后来卫生队找到了更合适的地点，冯长治边将此地分配给了新来的炮兵班。院落很宽敞，以至于炮兵班可以足不出户、在院子里能摆布、操演全部的四样火器，完毕又能将火器近收入房保养，对此赵野郊非常满意。

刚才，从听到村外响枪、到接到营部急令备战，炮兵班的行动可谓神速，两门炮、两枝掷弹筒马摆进了院子里。由于这处宅院的东面贴近大山，前南后北又都是蜿蜒分布的邻家农舍，所以平日的训练，炮兵的炮口恰恰是瞄准着村西外面的旷野的。这座地主的宅院地基垒得很高，从这里望向西面，多少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作为炮兵阵地，的确非常合适。

村西的激战全面打响后，赵野郊和炮兵们一直站在院子里，焦急地望着两三里开外的黑黝黝的西面，此时那里除了密集的枪声，只有机关枪枪口pēn_shè的火焰能够依稀得到分辨。很快，营长派人跑来告诉赵野郊：天太黑，无法看清村外进攻的日军规模，但人数肯定庞大，炮兵班立刻向其后队开火！

这是标准的打击敌军进攻队形纵深的战术！

熟悉地貌的赵野郊，通过判断日军最前沿的攻击位置，大致确定了其后队的所在：不能太靠前，在没有视距的条件下，太靠前很容易打到自己的村西阵地；又不能太靠后，以免炮弹落空。赵野郊让两枝掷弹筒，发挥最远射程，两门迫击炮则设定了后的落点。一声令下，林师二营炮兵的首次“大规模”作战，正式打响了！

日常刻苦、正确的训练，使得炮兵班的首次全员实战战果显赫，在第一轮的全面打击，两门迫击炮打出的共计十发的炮弹，多数在日军秋明大队的攻击队形内炸响，两枝掷弹筒的操作虽有失误，但同样打出的十颗榴弹也有小半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