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炮打机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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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央军校的脑海里，脚下这条君陵至丰店的公路，每一个关键节点他都有着扎实的记忆；尤其是大榆树山西麓的那个山口，那里距离丰店县城已经只有五六里。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是率领全体部队迅速突击到那个山口一带，设置防线站稳脚跟，让机炮连携带的重装备转入山口；从那里再奔赴大榆树山深处的小寨团部，近得很多了。假如今天无可避免地要和日军的大冢联队来一场正面对决，秦忠孝也暗暗期翼能够在他的一营占据山口一带之后，再行交锋。总之，刚刚挖掘出来的重武器，马可用的不多，眼下急需的是把它们平安运回。

但是，当他的一营长将遭遇伪蒙军大队骑兵、并发生激战的情报传回来之后，秦忠孝感到了一丝不妙。毫无疑问，伪蒙军的骑兵是有备而来，最初击溃的那一小股，只是他们的尖兵。

他与自己的参谋长张宏对视了一眼，后者的焦虑当然他还要严重：“团座，现在看来，我的分析是正确的。伪蒙军的后面很有可能跟随着大冢联队的主力，我们不应该冒险再向前打了！”

秦忠孝缄默不语，而是命令下属打开了军事地图，指点着此时一营与伪蒙军主力交火的地点，那里距离预定到达的山口，应该还差十里左右的路程。如果不能迅速突破到山口一带，一旦真有日本人的重兵从后面赶来，391团的疲惫之军将不得不在公路与之决战。

“再等等一营的战报！”秦忠孝犹豫之，依然下不了立即向回转的决心，此时再向回走，实在太亏了：“一营长的报告，只提及了伪蒙军骑兵数量的增多，但并没有日军到达的迹象。如果挡在公路的仅仅是伪蒙军，一营还是有突破他们的实力的。我准备接下来把山炮给他调过去，不行开炮轰！”

他们的目光同时望向了正蹲在山根底下、紧张组装那门克虏伯山炮的一大群官兵们，距离山炮不远，两挺在君陵城外整理、保养完毕的民二十四式重机枪，也摆到了路边，准备投入实战。

“团座，如果我们仅仅是和正面的日本人交锋，那还并不可怕，”张宏急迫地继续劝说：“大冢联队，我们又不是没面对面地跟他们干过。问题是，一旦我们与正面的日军相持不下，必须考虑后翼安全的问题，殿后的二营面对的不仅仅是君陵方向，还有小榆树山北麓！假如城的日军闻讯出动，并且从小榆树山北麓包抄到这条公路，等于彻底封死了我们的后翼。到那时，七八百人加重装备，困在这条公路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啊！”

参谋长一边说着，一边同样用手指划着地图，公路、小榆树山北麓、以及城和丰店的位置历历在目；央军校的眼珠随着张宏的手指转动着，脑子同样在飞快地转。他想，参谋长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城的日军一旦得到消息赶来增援，乘汽车走小榆树山北麓的话也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391团现在所处的位置，左右两侧都是峭壁嶙峋的大山，假如前后都被日军结结实实的封堵起来，自己可真的变成风箱里的老鼠了！

“所以我建议，我们现在马调头，赶在城的日军增援部队包抄到位之前，抢先回到大榆树山北麓的山口。从那里进山回团部虽然辛苦，但危险性总要小得多。”张宏最后总结道。

央军校盯着地图，又思考了一小会儿，抬头对自己的参谋长吩咐道：“你马到二营那里去，做好我们调头返回的准备，一旦开始执行，后队改前队，全力向大榆树北麓行军。但是，在没有得到我确认的命令之前，你只能先在那一带指挥布置防线，不可妄动。”张宏咽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还想再说什么，然而秦忠孝的表情已经明确地告诉他，没有更改的余地。他明白，这是团座想要在正前方做最后一搏，争取能够迅速突破到预定山口的位置。想到这，张宏只好叹了口气，转头带着身边的人，向作为后翼的二营那里跑去了。

此刻，一营的战斗则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这条从君陵通往丰店的公路，有相当一大段是夹在东西两座大、小榆树山之间的；公路为土质，最宽的路面有三丈左右，最窄的只有两丈不足。公路两旁，则是长满了杂草的荒原。

荒原的面积宽窄也不一，窄的地方，走下公路没多远抵达了大榆树山或小榆树山的山根；宽的地方则可以走几十丈甚至百丈。而眼下作为战场的这处公路地段，属于相对较窄的，公路宽度倒是接近三丈，但路两旁的荒原，距离两座大小榆树山的山根都很近。伪蒙军的骑兵营，横在路以及路两旁，摆了三道防线，另有数十人马跟着他们的团长杜东强，站在防线的最后面。

战斗进行了十几分钟，伪蒙军的三道防线几乎混成了最后的一道。但是这一道防线，却还能做到苦苦支撑，原因在于他们的两挺歪把子轻机枪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这两挺歪把子，分别架在了公路的两侧，其一挺架在一座小土丘，另外一挺则在架在一块怪石的后面。两挺机枪采用的竟然是交叉式射击，非常有效地控制了射程正前方的公路路面以及两侧荒原。

391团第一营的攻击，恰恰是在这两挺歪把子轻机枪的火力压制之下，遭到阻截，不仅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