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不吃豆子的男人(上)(2/3)
。毕竟这里和上海相比,提供的有田地、食物还有治安,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如狼如虎的同胞了,这就是秩序。但是,明王提供的福利是有代价的,很长时间,明王都自居为海皇麾下的一个骑士而已,对臣民的管理也秉承明太祖朱元璋那套,非常严格,甚至继承了太平天国的严厉户籍和宗教制度一部分。每个聚居点都有伍长带领。即是五户到十户组成一个紧密联系的教会组织,由伍长传道并组织宗教活动,这其实是海宋军队内的军牧团制度,只不过明王扩大为自己领地即是一个大军营。
相对于无法无天到白昼杀人绑架的上海难民营自由。傅家很欢快的接受了明国这一套。毕竟生存与治安是最基本的权利。假如你连这个都无法给予,你的制度自称再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明王治下耶稣为强制信仰,其他一切宗教都被砸烂赶走也无所谓。因为只为了吃和性活着的弱信仰在强信仰面前只是坨泥,想怎么塑它都可以,难点仅仅是强的有多么强,能把烂泥煅成砖变成墙?还是墙被反噬的邪灵腐成泥?这是绵延到末日的战斗。
塌掉的房屋被同伍的同志弟兄们一起修葺完毕了,傅仁涌很快就融入了这个教会般的大家庭,接着明王又派来了老师,教授基本的队列与服从,以及对基督、明王与本民族的崇敬。
他是全东亚第一个执行义务教育的君王,动机也许只是恐惧远方的海皇,但事实是他给予了自己子民较好的教育,当然这种教育会让子民从小就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忠心并且善战。
很快,傅仁涌就有了自己的小伙伴。
一位杭州的富商家庭也来到了这个伍,他家也是因为绵延不绝的战争而家破人亡,也是在上海受尽折磨,为了块田地也就是活命,为了独子,也选择投奔短毛贼。
因为住房不够了,两家又都没有女眷,还算方便,于是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中间用苇席布帘子隔开,共用一个屋门,傅家来的早,算睡在“里屋”了,新来的那家等于睡在“堂屋”。
他家姓陶,傅仁涌的小伙伴就是陶家仅存的子弟:陶益能。
和傅仁涌年纪相若,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一表人才,早年受的优良教育让他温文尔雅、出口成章。
傅仁涌很崇拜这位睡在一个屋檐下的朋友,觉得他识文断字、能言善辩、待人和气,真像个大哥一样。
结果,那一年,明王力挫满清北方新军的光荣时节,出了大事。
那时,油菜花盛开,这个伍的一群小孩在田野里狂奔嬉戏,享受着将要到来的丰收季节。
路上升起一路烟尘滚滚而来。
“看!骑兵队!”身材高大的陶益能第一个看到了路上的情景,转头朝伙伴们大叫起来。
大家跟着陶益能手搭凉棚去看,果然一只军队正气势如虹的开过来。
“这一定是咱们明国讨伐满清小丑的军队,大家列队!准备敬礼!”陶益能叉腰对伙伴们大叫起来。
“ye私r!”大家兴高采烈的呼应着班长的命令,傅仁涌第一个挤到陶益能身边,以他为标杆立正,他尽力的昂首挺胸,把自己和对方差半个头的身高缩小一点。
很快,一群衣着褴褛的明国少年,在路边排成整整齐齐的一排,目光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旗帜海,盼望着能行出最好的军礼。
“准备!立......正!”拖着长长的音调喊出颤音,就如同无数次在学堂队列做得那样,陶益能看着旗帜过来,把头转向正前方,耳朵听着马蹄顿踩地面的鼓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了,他大吼一声:“全体都有!敬礼!”
七八个孩子同时抬头挺胸,眼睛盯着苍穹,右手过耳行礼。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在陶益能的指挥下,大家刚刚行礼,就看到雄壮威武的龙骑兵举着战旗一排排的行过自己面前。
大家屏气凝神,在骑兵掀起的土浪中,把胸脯抬到最高,闭着气产生的窒息感让所有人都有了神圣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面前那支雄军中的一员。
经过的军队饶有兴趣的看着路边朝他们行军礼的乡村孩子,都报以笑容。
傅仁涌一直在憋着气,他想要超过旁边班长的身姿,接着他听到了一阵笑声,面前行进的整个军列慢慢的停了下来,一辆四轮敞篷马车停在了他的眼前,上面坐着一位全是西洋样式军服的大军官,面容是中年人的,还很精神,但没有戴帽子的他露出的却是满头白发。
“孩子们,你们是哪里的?”那位军官在马车上朝他们问话。
傅仁涌想回答自己是“龙脖子山村的”,但是斜撇了一眼旁边的陶益能,没敢吱声:接受长官问话,只能队长回答。
果然耳边响起了陶益能雄浑的声音:“私r!卑职隶属龙脖子山村下关联队林五花伍!报告完毕!”
一听班长说话,傅仁涌行礼的手都软了,又是不服又是佩服,自己怎么就不能想起这么大人气的回答呢。
军队队列响起一片大笑声,马车里的中年人也是大笑,指着陶益能他们对周围的军官和骑士说道:“看,这就是咱们的未来。”
接着,马车里的中年人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士兵们,天气炎热,你们解散吧。”
“为耶稣服务!皇汉万岁!全体都有,解散!”陶益能再次行了一个军礼,大声吼出了口令。
看到陶益能那么威武帅气,马车的中年人笑着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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