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是自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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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羽茂说舅妈让先做作业再去玩儿，羽皓赶紧回到右侧的书房，慌忙的将“寒假作业”那过来摆在自己面前，认真的做了起来。两位哥哥也在他的带动下开始写作业。林震凤忙活了一阵终于得了闲，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块儿似得东西，还有些麻绳以及一颗较大的针往几个孩子所在的书房走去。她进房间后发现几个孩子异常认真的在写作业，他说：“羽茂，你们几个犯了什么错了？”羽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快速启动脑子超速运转着，处了他去过外婆家别的也没有呀，他讪讪的说到：“妈，我就去看了下外婆呀。”林震凤说：“你不说我还都忘了，你跑得够快呀。”羽茂微眯着眼睛咧着嘴角说：“谢谢夸奖。”林震凤有些无以言对，她将目光投向羽翔，说到：“羽翔，你们几个犯了什么错？”羽翔更加莫名其妙了，他回答到：“没有啊，我一直在家啊。”林震凤感觉自己的问题似乎没被孩子们理解，她说：“我是说你们仨今天犯了什么错，怎么今天这么积极认真的在写作业呢？”羽皓插话到：“我们好好写作业你还不高兴了啊？”林震凤说：“你们平常有时间都是各种玩儿的，让你们写作业倒想是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似得，今天我都没有喊你们写作业还这么乖，所以我怀疑你们犯了错。”林震凤从小不曾学习识字，如今大字不识的她希望孩子们有这样的机会多识几个。

羽皓头也不抬的回答：“没什么的，舅妈让我们写作业，作业做好了才能去找妹妹他们玩儿。”林震凤笑道：“还是你舅妈的话管用呀。”羽皓仍未抬头答到：“那是自然，舅妈是我老师呀，作业没做完开学了她不给我报名的。”林震凤此时内心无比感激明慈，她捎带一句话也能让几个孩子做得这么认真。

林震凤拨弄着手中的针线，原来她是用旧布在做鞋底，这块儿木板似得东西就是裹上了多层旧布碎片，外面再铺上一层整块的鞋底，现在她将一针一线的密密麻麻的将这些麻线穿过这些碎布，这样会结实很多，在这里大家称之为纳鞋底。一般他们很少买鞋，主要是没有那么好的资源，也没有那么好的经济。买回来的鞋主要用于下雨天或者地面湿润的地方穿，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穿自己自制的鞋。而这项任务主要落在女人的肩上，他们需要为家庭里的每位成员做四季可穿的鞋。而纳鞋底是最难的，麻绳常常把手背勒出茧子。

孩子们写着自己的作业，笔尖在纸上游走着，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林震凤也只是纳着鞋底，断断续续的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这画面看起来是如此和谐，如此融洽。

此时，赵淑琴开始忙活着为樾樾熬粥了。这里是海拔较高的山区，当地不产米，平常大家的粮食是小麦和玉米。想吃到大米得那自己家的土豆或者黄豆等粮食去交换，而且常常几斤能换回一斤。给樾樾熬的粥自然也是这样得来的，大米及其有限。

亦含发现奶奶在火坑旁煨着一个较大的水盅，水盅盖着盖子，亦含知道这是樾樾的“私人伙食”，既羡慕又嫉妒。亦含目不转睛的盯着水盅看，时不时的舔舔嘴唇，有时也吞吞口水。她明知故问的说：“奶奶，这是什么呀？”赵淑琴防备的说：“这是水盅呀。”亦含又问：“水盅放这儿我拿一下。”她假装伸手去拿，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赵淑琴不由的发笑，她直接了当的对亦含说：“亦含，你已经长大了哦，这是弟弟的饭，弟弟的牙齿还没有长齐，你已经长大了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亦含说：“嗯，弟弟还小。”赵淑琴欣慰的说：“对呀，弟弟还小，等弟弟长大些了就可以给你和姐姐也吃米饭了。”亦含吞了吞口水好像樾樾明天就会长大一样，她说：“好。”她眼睛始终未能挪开那个水盅。

终于，赵淑琴掀开水盅的盖子，手里拿了双筷子搅了搅，又盖上了。赵淑琴让亦含去找姐姐，亦含当然舍不得离开，她说：“亦含你去找姐姐，让姐姐给你拿苹果，一会儿你的苹果拿过来我给你烤上好不好？”亦含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吃到樾樾的那盅粥，她选择了去找亦娇。亦含家有很多苹果树，每年那些大的苹果卖掉之后总会剩很多小果，他们把苹果装在一个箱子里，盖上盖子，有时候周围还得盖一些草之类的，这样可以防止苹果冻烂。

亦含边走边喊着：“姐姐，姐姐。”亦娇听见妹妹的喊叫应着，亦含说：“奶奶说让你给我拿苹果。”亦含来到亦娇身边，渴望的看着姐姐，一旁的明慈冷冷的问道：“你奶奶让拿呀？”亦含说：“对呀。”明慈有些抱怨的说：“那箱子盖子那么重，你姐姐打不开。”亦含当然认为母亲是在说不给自己拿苹果吃咯，带着哭腔说：“我要吃……苹……果……”明慈说：“亦含，妈妈不是不让你吃，那箱子盖子太重，你姐姐打不开，以后别让你姐姐去拿了，你要就让大人去拿知道吗？”亦含听明白自己可以吃到苹果满口答应着。

明慈拿了几个苹果，递给亦含一个，亦含转身正要走，明慈说：“等会儿。”亦含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愣住了。明慈又说：“来，给你奶奶也那一个去。”亦含接过苹果愉快的蹦跶到赵淑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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