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动 10(1/2)
唐五雷不厌其烦,把事情经过如实讲给道清听,此时此刻,他但求能救回九弟的一条性命。说罢缘由,唐门诸人都望着道清,道清半响未语,一张俊秀脸上,水波不惊,看不出半分端倪。唐二幻先将玄素扔下,上前拱起双手又道:“深夜来访,确实冒昧之至。但武当侠名如雷贯耳,我唐二幻也是迫于无奈,才来求助。”道清面上平静,内里犹豫,心道:如今师尊不在,不知对方有否恶意,若实情如此,武当盛名之下,倒真是不可不帮。他思量再三,心中有了计较。道清冲唐二幻还礼道:“唐二爷请了,我家师父已然歇息,此刻或不方便,请唐二爷将这位唐九爷先搬入西厢,我先看看,如能有所补益,道清会尽全力,尽量保住唐九爷性命,待得师尊前来,自然会有分教。”
唐门众人听了,心头都是一宽,既然武当有襄助之意,那自然是多了几分指望。
正心和通慧同时掠到那鱼鸟消失所在,望着那地上的土洞都是一呆。那和尚向通慧望了一眼,施礼道:“可是武当通慧真人?”通慧道:“不错,正是,大师是……”他端详正心身形,推测道:“可是少林主掌戒律院的正心大师?”正心大笑,声震四周:“是我,有缘得见,幸会幸会。”通慧还以微笑:“大师内功深湛,通慧如雷贯耳。”两下里见过,相互俱是赞赏之色。
雷苍鸿进得正堂,见满屋满堂都是唐门暗器,洒落遍地。他迅疾在堂上检视一番,见墙角及几处地面,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心道:看来玄素和唐门诸人当有一番恶战,就不知结果如何。他见这许久都没有人出现,就进到后堂查看,除了几个装衣物的包裹外,一无所获。雷苍鸿又游走遍整个院落,不见其它异状,只得先回返梅庄。
道清将唐门诸人让进西厢房,先来检视唐五雷的伤势,看罢道:“此为平常兵刃所伤,施主们请静候片刻,我去拿些外伤药膏。”他回到后堂叫醒道静和道空,告知唐门之事。对那道静道:“师弟,师父在外,今夜你我要格外当心。如此情形,只得请你在此正堂值守,照拂师弟们,我和道空去唐门伤者那边照应。”道静点头称善。
回到西厢,道清给唐五雷敷好药膏,那唐五雷顿觉伤处疼痛立减,一片清凉,不由得连连称谢。道清一搭唐三妙脉息,除了脉象羸弱外,倒无其它异象,就言道:“这位唐三爷,当无大碍,若以那敌人所言,只是内力汇聚无力,两个时辰内不要妄动真气,我这里有几丸补气健体的药丸,可先服下歇息。”
道清再撕开唐九星的外衫内衣,仔细看了肩头创伤,不禁眉头蹙起,再探唐九星脉象,也是束手无策,他吩咐道空:“你去找明月,到师父药囊里拿一狗尾膏和两粒小还丹来。”道空道:“这是师父的药,咱们……”道清脸一沉:“无妨,救急从权,师父也不会怪罪的,你取来便是。”
正心看着土洞,喃喃道:“此人倒真是邪门,这种功夫,闻所未闻。”通慧道:“大师,我倒是听说过这门土遁之法,好似是源自扶桑岛国。”正心盯着那周遭土地,一指一道正微微移动的土坡道:“人在地下,若要掘土前行,总还是有迹可循。”通慧含笑道:“何不请他出来?”正心心道:原来你要考较我的内力。他不声不响,到得那土坡近前,一掌拍下去,大喝一声:”出来!”那周遭三丈之内一声巨响,土地塌陷,尘沙飞扬,就见一个身影从尘烟中弹出,直飞起两丈来高。通慧随后掠将过去,身形如鹰鹞一般,截向那人,左手拂尘扬起,一声长吟,口中念道:“着!”拂尘起处,那弹飞之人一声闷哼,两肩关元两腿环跳,四穴齐中,浑身无法发力就此跌将下来,通慧用脚勾住那人,缓缓落地。
雷苍鸿回到小屋,见玄素未归,心道糟糕:恐怕不妙,这玄素多半失了手,或被杀,或被擒,如是前者,还可以推个干净,如是被擒,则成大患。他反复思量,总是无法释怀。
待道空取来药,道清挽起衣袖,给唐九星施术疗伤。他先将唐九星扶起坐立,将两粒小还丹给唐九星喂下,然后再放倒置平,用一把五寸小刀,用火烛烧灼后,就紧要处划开唐九星外肤,看鲜血流出,于四周迅捷点了多处穴道,止住血流,于每块碎骨周围都涂上那狗尾膏,再将那肩头几十块碎骨拼合起来,口中解说:“我派这药膏甚是灵验,取的是狗尾续貂之意,只要骨片能够拼合,可保其形状不变,药膏渗入骨质,相互勾连紧致,如顺利,三月可使骨片重新长成一体,再将养半年,大多能回复如初。”唐门诸人看了都是赞叹不已。
那唐五侠见道清行事,颇有领袖之风,钦服不已。他感念武当大德,捂胸起身,就要行大礼,道清连忙拉住道:“救死扶伤,本是吾辈当为,唐五侠不必如此。只不过我内力有限,待师父来时,方可再看心脉之伤可否医得,那两粒小还丹,也只能吊住一口真气不散。”唐门诸人听了,都是喜忧参半。
正心见通慧身手,一挑大指道:“道长好俊的功夫!”通慧自然谦逊几句。正心问通慧:“擒得此人,该当如何?”通慧道:“这人先偷盗我派灵药,后又来归还,透着行事诡异,我意先盘问一番。”正心道:“既如此,也罢,请道长自行处置吧。”二人说定天明后,于少林派住所聚会时再见,就分手道别。
通慧提着鱼鸟的身子,回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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