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湖边醉酒(1/2)

清晨的阳光照进客厅，照在叶子的脸上，她想睁眼，觉得眼睛很疼。

她抬手揉揉眼睛，发现胳膊和肩膀也很疼，撑着坐起身，她看到自己在沙发上，鞋子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换。

坐起来之后的浑身酸痛让她没有太多力气继续感伤，她挪着步子换了衣服换了鞋，疼痛的四肢让她总是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脸，碰到昨天被砸伤的地方又是一阵钝痛。

她挪到卫生间去洗脸，轻轻地…很疼…再轻轻地…依然很疼。

‘去它的！’叶子心里暗骂一声，咬着牙用力把手按了上去。

冰凉的水缓解了不少疼痛，不如说是过凉的水冰得脸发麻，以至于感觉不到太细致的疼痛。

叶子胡乱地擦了擦就走出卫生间，她从不照镜子，现在也放弃了因为身体的疼而慢慢挪步的移动方式，大步用力地走。

适应了疼痛的她又重新有了难过的力气，她垂泪，她叹息，最后她环视了屋子，走到每个房间，重新拉上窗帘。

厚厚的双层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室内又变得昏昏暗暗。

叶子走回自己的屋子，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这样就不用因为眼泪滑到耳朵附近而觉得不舒服。

叶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失恋伤心的时候还会注意到耳朵的不适，‘算了…’她想，然后又伴着泪睡觉了。

不知睡了几次醒了几次，最后叶子觉得头昏沉沉的疼，再睡不着了，也哭不出来了。

她下床，打开卧室的窗帘，外边还是亮着的天，行人三三两两，孩子追逐嬉戏。

她忽然想喝酒，好好学生的她想起了古人的“对酒当歌”，或许自己此时只能借酒浇愁。

好奇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去找我的湖，它也会陪我’叶子想到这里便果断换上衣服出门。

超市里的酒各式各样，叶子一时间不知怎么选。

‘算了，既是浇愁，索性哪一种都要！’

叶子想着便把货架上的酒每种一罐放进购物车，无论啤酒果酒气泡酒，酒水区的罐装酒都拿一个！

拎着沉沉的袋子，她走过自己住的那栋楼，走过了小区中央那个新修的湖和设施齐全的湖畔公园，走到了最里边一片自由生长的灌木丛，绕过了灌木丛后两排高大的阔叶树，终于看到了她的湖。

尽管由于早年有两个失足落水的人而被废弃，但湖依然清澈宁静。

比起小区中央新修的那个，叶子更喜欢眼前这个从小就陪伴她听她倾诉心事的知心朋友。

偏僻的位置和废弃后无人打理的灌木让叶子对这里更添了依恋，人们都去那个更安全更现代的湖，这里就成了叶子的私人领地。

没人会到这里来，即使有想要探险的孩子，也会被大人们制止，任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第三个落入湖里的可怜虫。

叶子在湖边的一角坐下，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一面朝湖，三面群树环绕，只有一小块草地可供休息。

即使真的有人无意间来了这个湖边也不会立刻发现她，甚至直到离开都不会发现她。

她把一袋子的酒放在身边，深吸了口气，她不知道今天该和湖说些什么，要说的太多，她又不太想说。

随着啤酒罐的声响，叶子拉开拉环，想象中的借酒浇愁应是昂首豪饮。

叶子灌了一大口，未及咽下就被呛到。

“咳咳咳…”她低头咳了一阵，口中回味着酒的苦涩。

‘喝酒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畅快啊’叶子心里嘀咕，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酒。

‘大概需要浇愁的人太多了吧’她苦笑摇摇头又喝了一口。

她含着满满一大口，不着急咽下，让酒接触她的每一颗牙齿，气泡在她嘴里活跃着，似乎催促她赶快让它们到咽喉去，到胃里去。

她咽下去了，没有一大口全吞下去，而是一点一点的，在咽最后一口的时候，她甚至不确定有没有酒被咽下去，感觉只是咽下去了一点气泡。

苦涩的味道从鼻子里呼出来，她觉得有趣，又急喝猛咽了一大口。

这次没有呛到，她觉得嗓子被撑开了一下，随后便觉得有东西瞬间沉到了胃里，她打了一个酒嗝，裂开嘴笑了……

第一罐酒就在叶子不停的好奇和尝试中见了底，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二罐。

是一罐柠檬味的气泡酒，新一轮的好奇被勾起来，又很快见了底。

接着是第三罐，第四罐……

叶子体会到了喝酒的乐趣，她开始喃喃对湖低语：“嘿，你也会喝酒嘛？大概是会的吧，你那么厉害…”

湖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她。

“呐，没回答就是默认了啊！你真不够朋友，会喝酒都不告诉我，还要等我问了才默认。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等我问的时候才默认…”

叶子举着酒，朝湖的方向比划了一下，然后又自己喝了起来。

“你喝酒的时候也会觉得开心嘛？”叶子又开始对着湖低语“也会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很舒服嘛？”

“看你，又默认了…”叶子说着又喝了一口，这一罐也见了底。

叶子把手探进身旁的袋子，空的，空的，又是个空的…

叶子回身低头在袋子里翻找起来，她把袋子撑开，空的都堆到左边，‘竟然这么快就没了’叶子嘀咕着。

“哈，找到了，一个，两个。”叶子在一堆空罐中翻出最后两个，打开了其中一个，把另一个也拿出来放到了草地上。

黄昏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