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云海玉弓(2/3)
”吴心接着问,还是不死心。“挠脚心呀,她最怕痒痒了。”大白的狗爪子在虞古身上乱抓一气,被魏伯阳不着痕迹的拍到一边。
“道爷护短,想亲自来是不是。”大白在地下蹦来蹦去,起哄填乱。
魏伯阳回想起虞古极是喜欢翻白眼,原来真的是很无语,只能默默给他一个白眼,因为眼神比言语更能表达出的他此刻无奈的心境。
他一挥衣挥把大白轰了出去,噪音彻底阻隔在了外面。
虞古昏迷的第三天,大白和吴心自已出去打野物,大白报怨说,它们吃的速度快过繁殖的速度,按这个进度,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魏伯阳也不在乎,这里是他的精神世界,想有即有,想无即无。
他坐在塌几上看着,品着茶,他一腿曲起,握书的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另一只手握着青釉面的三足杯,书页自动,每翻一页,他就抿一口茶,喝到最后,他长嘘短叹起来。
“你原也没有这般懒,我这茶也快吃完了,你却还不肯醒来,莫是贪恋过往。”他回想起虞古谈论过去和将来的话语。
“都让它变一个面孔”,“如果还活在过去的记忆中,岂不是还如过去一样”。
魏伯阳又喃喃自语,“这没了茶的日子可如何是好呀”。这句话之后,又是很久的静默。
虞古的手指微动,睫毛煽动,慢慢的睁开了眼晴,她看着床上摇曳的帷幔,青纱飘逸,居然和梦中的场景一般无二,再侧头看那个熟悉的位置,她惊的睁大了眼,与梦中一般无二的身影。
清眸皓海如宇宙,坐卧起居若清风,身如万斟之舟,驾于巨浪之中,摇而不动,不怒自威。他眼含笑,眉俊秀,神气清灵若仙人。
虞古想,她又要重新经历一遍那个梦吗?太痛了,想到这里,她捂着胸口,却发觉心口不痛,但是有些不对劲。
她在自已的身上摸呀摸,闭上眼睛,躺下,重新起来再摸,还是肿的,谁把馒头放在她怀里了。
“我变成女的了。”虞古醒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确实如梦中一般变成女儿身,看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应该还在玉弓山,只是有些微微的飘摇。
她看着那个二十六七岁的俊美男子,莫非是他。
“你总算醒了。”魏伯阳放下手中的书,背着光轻飘飘的走了过来。
虞古看着的魏伯阳翩翩而来,如日华满天东升之日,刺悬人目,如秋日明月倒悬的水镜,光辉皎洁,她竟看呆了去,这还是那个“老叟”吗?
“看我竟看呆了去。”魏伯阳清朗如泉的声音传来,如敲击在心田之上,竟是让虞古落下了眼泪。
他含泪说到:“你怎得又变俊了,采阴补阳了不成。”
“怎的哭了,又没说你懒。”他修长的手指欲将她的眼泪擦干,终究又收了回来。
他又说:“古儿呀,我的茶快没了,你即醒了,再给我采些来吧,没茶的日子真不好过呀。”
“没法过,就自已想办法去。”真是会破坏气氛,哪有刚醒来,就指使人作事的,能不能让人好好伤心感动了。
虞古两觀方正,不粗不露,插于鬓发,耳阔分明玉耳小巧如珍珠。鼻翼丰隆饱满,鼻梁耸直高挺,眼眸黑白分明,黑仁如耀石,白瞳如美玉,眉宇清高疏秀,眉形弯长,尾拂天仓,自然清秀有灵气,唇红齿白,水润动人。皮肤莹白如琼浆凝脂,神藏不露。
她身穿素纱金蝉云霞衣,薄若蝉翼,轻若烟波,衣长曳地,两袖如瀑,翩翩起舞如流云,领边和袖边宽度工整的镶着白色的卷草的收口,美艳动人,言语难尽。
她站在山顶云海之上,玉弓山在四处飘移,背后一处木质楼宇,不见根基,漂浮于空中,她站在楼宇脚下,向下清晰可见一条上百节的阶梯长长地延伸至云海深处,整个仙山置身在白茫茫的云雾中。
大白回来时,见到虞古站在山顶,皎皎然独身而立,它急急的奔跑过来。四只狗抓收拢弹出,爆发力极强,尾巴掌握平衡,与身体形成了一条直线,背部一弯一弓,像一头小豹子。
它跑过来之后前踢一扑,将虞古扑倒在地,它兴奋的在她脸上舔来舔去,当久了狗,它的习性也发生了变化。
它见到虞古醒来打从心底高兴,他边舔边说:“我想吃肉,烤大块的,总吃半生不熟的,我都饿瘦了。”
虞古嫌弃的推开它,用衣袖擦着脸,说:“瘦个屁呀,你胖了好多,压死我了,快起开。”
她被推的坐倒在地,素纱金蝉云霞衣也滚了一身的灰尘,她不在乎的弹了弹,继续说:“你又跑哪里去野了,小孩子吃那么多肉不好,到时候长成个大墩子。”
“还说我,你这下真变成娘们了,你怎么回事呢?”大白和虞古闹累了,它蹲坐虞古身边问。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以后你知道了,希望你不要怪我,这是你亲生母亲的决定,她也是为你好。”当年离佳与她离别时曾经有这样的暗语。
或许就是指的她是女儿身这一点,在祝由族,女人要么成为孕胎体没地位,要么成为巫女没人疼,无论哪条路,都不美好。前者只是泄欲生育的工具,或者孤独终老成为血祭的一份子。
“我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姨母时,她曾说过,或许就是指这个吧。”虞古拍了拍它的头,笑的惬意,这一世真好,有个可爱的弟弟作伴,亲情、友情她都收获了。
爱情太重,长之则痛,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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