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长大的毛毛虫(2/3)
明不讨厌,左然认为要是有些许厌恶,都不会再多做坚持,但是热爱的就应该去坚持,只是可惜,虽然喜欢音乐,但绕了好远的弯路,譬如不能像萧杭和杨孝文那样成为科班出身的人。能怎么办,只能一往无前地走,不回头。只要努力,终可以改变自己。“当年真心渴望某种东西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助你完成”,看了有几么基本名著,就记得这一句话,太鼓舞人心了。
每个人都有终属于自己的未来和位置。背上吉他就是像是背上了全世界。
“萧杭,你知道我现在很想感谢一个人吗?”
“你已经谢过我了……”萧杭窝在沙发看着电影,这个屋子里多了左然,热闹地不像是只有两个人,他怎么会有说不完的话呢?
“我要谢谢萧叔叔啊,没有萧叔叔,我也肯定能活下来,也就是质量差一点,但是,没有萧叔叔,我们肯定就没办法认识了啊。”
萧杭自小就不认为自己是讨人喜欢的人设,不善于敞开心扉,好像跟左然完全相反一样,他的这句话恰好正中下怀。所以,去奔波寻找的那段路,是对的,是值得的。
晚上的烤串搭子,都是这段路上认识的,左然每次吃都要四处张望一下,苏夏并没有出现,杨孝文说:“我知道她在哪,就在我拉琴的酒店。”
“那你明天,把她约出来,就说我想她了!”
杨孝文一阵脸红,羞赧地说:“算了吧,我都没跟她说过话。”
左然一掏手机,才发现,粗心大意了,见过这么多次,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留存,只能尴尬地把手机放回口袋。
杨孝文的工作是在酒店当琴师,秦老师介绍的,环境优雅,收入可观。已经去了将近一个月,每周三和周六,苏夏常住在那,见了有快七八次了,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有那天昏暗灯光的一面之缘,杨孝文就这样默默地注意着她,而苏夏也是。
每周的周三,周六都能看到大堂里拉小提琴的男孩,大堂里原本还有个弹钢琴的女老师,但是自从杨孝文来以后,就没有再出现了,听说已经回了老家工作。杨孝文,休息的时候,总是坐在咖啡吧靠窗的角落,喝着自带保温杯里的水,安静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苏夏不是很喜欢画人物,但是这几日,素描本上已经画了好几个版本的小提琴男孩,背着双肩,拎着琴,走路时低着头。
其实苏夏根本不记得他叫什么,只是这个男生,不似萧杭那样慢热内敛,不似左然那样热情开朗,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寒冷,小气候都是阴沉沉的,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小时候,那样不善于亲近,那样的不自信,让人不敢靠近,这样的情况,久而久之,就会被认为是性格问题,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苏夏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绝对不够他这样打眼,这个男孩,高高瘦瘦,文质彬彬。
苏夏很害怕回忆小时候,杨孝文勾起了回忆。所有的回忆全部蔓延开的时候,是苏夏终于鼓起勇气站在小学门前,张望着周围,那些曾经走过的路,很多都变了样,离开的时候,说好的再也不回来,还是敌不过内心最柔软的那处。相对于十年前离开的样子,一切竟然变得那么崭新,校门前的路新的,校门是新的,校门的烫金大字都是新的。连那声叮铃铃的下课铃声都变成了舒缓的音乐,随着音乐声落,学校一片追逐打闹。还是选择转身离开,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两圈还是没有滴下来。
明明不过就在这里待了才不过一年,竟然有这么多的回忆。只是对于这里的记忆太不好了,一个六岁女孩的心都被被剜碎了。没有父亲,户口还是拖了关系才办的,苏夏没有上过幼儿园就直接进了小学,苏景忱高考之后就留在本市念了大学,他的成绩是可以去更远更好的大学的,但是他没有,那年他大三了。
苏夏不见了,苏景忱逃课出去找,天都黑了,苏夏在家门口的幼儿园找到了,苏景忱抱着她,煞白的脸终于慢慢开始恢复血色。
“舅舅,老师说我什么都不会,他们说这些东西幼儿园就学了。”
苏景忱解释不清那么多,其实当时都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舅舅,我不会拼音,也不会算术……”苏夏说着说着委屈大哭,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
“星星,没事儿,舅舅教你,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苏夏看着舅舅满脸是汗,却笑着,小时哪会分辨大人什么时候的笑是硬生生憋出来的,笑就是开心啊,苏夏不开心,笑不出来。
也许会慢慢变好的吧,可是没有,面对关于爸爸妈妈的问题,苏夏定然崩溃,她想方设法说出“我的妈妈是老师”,但是她的妈妈已经死了,不存在了,撒谎是被迫,但是说出的谎是要圆的,她只能说我的妈妈画画很棒,而她的爸爸,那个来开家长会的苏景忱看上去未免太年轻了,他才21岁,谁都不会相信的,而坏老师总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苏夏,你明天让你舅舅来学校一趟!”
那个人是舅舅,苏夏感觉全身火辣辣的难受。
苏夏是个不太好相处的小孩,她不参加学校的活动,不和小朋友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不管多晚,就在校门口傻傻的等着苏景忱来接,考试也差,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她是那么被动,她只是不被理睬而已,她看上去那么不会打扮,一头短发,还乱糟糟的,冬天发红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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