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杭番外(4)(1/2)
回到房子,实在太委屈,我所有的房子都只是房子,没有一点构成家的定义。无论我到哪里,都是黑黢黢的,自己开灯,不常住,电气设备拉闸通电的那一刻懒洋洋的启动了毫无意义的工作,冰箱是空的,电视没有信号,洗衣机不用洗衣服……几近午夜了,闻甜的房间露着微弱的台灯光,怕是和傅菁雅一样,又是一个晚上非开着灯才能睡得香的女孩儿。
而我,要整个房间黑的透彻才能好好睡。
跟傅菁雅足足有两年没有见了,时间错开的很用心,我那么唯一的一次去新加坡的机会都被扼杀的干干净净。
妈妈的巡演途径新加坡,而我也是终于有机会去看一眼她,谁也不知道我心里有个疙瘩叫秦年啊,说我一点也不好奇一点也不在意,我不信,认识我的也都不信,其他人都白天到了,按照原本的航班,新加坡的夜幕降临前,我也应该到了。偏不巧雪下的那么大,所有的航班都取消了,一大波人滞留机场,整个候机厅炸了锅,我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去晚了演出赶不上我还有什么借口奔波这么一趟。催促的电话不断,而大雪一直没有平缓下来,刮着大风肆虐了二十多个小时,新加坡已经的半夜的时间,林珈曼打来电话:“小杭,你那边情况不好吧,你跟小雅说一下叫她别等你了,我跟她说你这边来不了了,她非不听,还在机场等你呢……”
都半夜了,这傻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我去不了,有这么重要吗?
接通我电话的人叫章嘉许,随后电话又转到了秦年手里。
“阿年,号挂完了吗,老子要上厕所,小丫头在那坐着呢,她电话你接一下,我急……”
在机场等我到半夜的“小丫头”病倒了,我被困在北美的大雪风飞里,憋屈着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您好,我是傅菁雅的同学,小雅她有点不舒服,后面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吧,您是萧杭对吧?”
“她没事吧?我是她哥哥,萧杭……”真是咬碎了牙才说出我是她哥……
“发烧39.2度,挺严重的,先不跟你说了,医生叫了,我叫秦年,回头再联系你。”
我继续等在机场,等到天都黑了,而那边天亮了,秦年给我回了电话向我报平安,烧已经退了,送回学校休息了,说:“那个萧杭哥,是吧,我是秦年……小雅已经没事了……”
而我只能看着外面才刚刚停下的雪叹息,傅菁雅这是从来没说起过我这个蹩脚的前男友啊:“那就好,你跟她说一下,我来不了了,这里雪太大,你好好照顾她,谢谢你了。”
雪一停,机场开始清扫积雪,航班也恢复了,而我已经没有了去的必要,我就算到了那边,妈妈的演出也已经结束了,我的假期也不允许我再多耽搁。很可惜,两年来唯一的一次预备见面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不过秦年听上去倒是可靠。
如今的傅菁雅身边有他陪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房间没安窗帘,窗外夜里的光亮照的房间一阵清凉,应该是睡着了吧,因为做了个真实到极致的梦,曾经听人说他们的梦境是黑白的,而我把黑白照片全部补满了颜色,我爸穿着褐色夹克,我穿着黑色的西装,他比我高,也比我壮一点,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我们好像反了角色……这个梦境最可怕的地方是梦里的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我对自己说,再睡的沉一点,那么他就能多待一会儿。
他说:“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
我想说话,发不出声音,我真的尝试了,最后放弃,我怕太用力就这么醒了,就平静地站着,听他说。
“儿子,你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好吗?”
我点点头,其实一开始很不好,纽约太热闹,太激情,比起她崇川都不算什么了,我特别格格不入,说不出的孤独,语言也没有学得很好,跟人说话也总是闹笑话,于是我变得比在崇川的时候更加沉默了,整日无所事事地待在寄宿家庭,彼得叔叔也是无所事事的人,只有他偶尔陪我聊天,他说既然来了美国,就应该好好利用时间,去看看他们国家的壮丽山河,我确实去了,看过日落大道黄昏的绚丽,看过加州的海岸线的广阔,看过66号公路的苍茫……学滑雪,速度变幻成风,面前飞过,倏忽一瞬,蓝天白雪间时间都走的特别快;学潜水,缓慢游行,水底色彩斑斓的珊瑚和礁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美妙的细节,时常停留,时间又慢的可以淡忘过去……一点没有遗憾,这样的疯狂,让我变得越来越敢于面对生活,这就是好,点头是实话。
“我最后还是没回来,你怪我吗?”
我摇摇头,因为慢慢的读懂了他,每个人的选择都应该是遵从自己内心的,别人口里的值不值得,对或不对,都是他人的生活经验,并没有参考价值,至少那座山很美,至少那段爱很真,能为此守候,哪里需要问自己值不值得,对或不对,当阳光洒满山头,杜鹃和茶花开满山谷,我也曾被迷恋,想过要好好呆上一段时间,享受一下来自山的安宁,有这么一瞬,我是羡慕他的,摇头是实话。
“撒谎!小孩不能撒谎的,”但是他是笑着说的。我真希望,突然手边出现那种爷爷最喜欢的黄酒,和他喝一杯,就是有点烈,我一定会喝醉。
“我想过回来以后做点什么,继续教书啊,开个画廊啊都行,但是总是没想明白,所以迟迟没回来。”
什么事非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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