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个疑问(2/2)

是将这些人找出来，然后默默的联系上。并交流彼此的认知。比如你的父亲，你的母亲，那个人。但可能那个被我们推崇为领袖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你的母亲曾经批判过过行吟工会这种组织的松散与太过随意。这种随意和松散也也影响到了我们这个分会，这一点我们承认，而且在得云舍成立的一千多年里，我们一直试图改变这个问题。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就像你的母亲说过的那样，浪漫主义害死人。”

“得云舍里的只是一些行吟诗人，一些有想法的行吟诗人。而你的母亲那类人，只是被领袖所影响的人，用领袖的话来说，是同志。”

“我们中没有人见过领袖，我也一样。”

陆风恰如其分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老人摆了摆手：“少跟我演，会告诉你的，安心的听下去。”

“所以你所怀疑的，领袖就是迦叶王，这个想法是错的，所以你的顾虑才是真正的笑话。你的计划不是。”

“你的母亲觉得我们只是传播和研究领袖的思想，并不足够，于是她和你父亲，我还有在座的各位，以及一些当年死去的同志们，策划了那场叛乱，这在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后来因为要准备你的出生，你的父亲和母亲没有再插手后续的事情。”

“浪漫主义会害死人，仇恨与权力也是。那场叛乱，我们知道会出很多的意外，但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暴。我们的原意，只是将那些生活的连牲畜都不如的农奴们解放出来，我们制定的发动与撤退计划并没有问题，只是我们低估了被鼓动起来的农奴们的怒火，和一些人的推波助燃，一些人的的背信弃义。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太弱了，除了突然性之外，我们在随后而来的王国与领主们的骑士军团前不堪一击。”

老人的表情有些失落，声音也渐渐低沉。

“五千万的农奴啊，五千万一直被奴役的生命，最后按计划逃到东部平原的，不过几十万人。”

“你问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想的很简单，只是给那些不应该遭受那种生活的人，赋予他们作为人应有的权力。”

“自由，一切为了自由！”

老人喃喃的说。

这句话从老人的嘴里嘴里低沉的流淌出，平淡而有些落寞。可在十四年前，在那场席卷半个大陆的叛乱中，这个口号是多么的激昂与荡气回肠，带着火热的高温与浓稠的血腥味。

农奴制度一直是大陆上极其糟粕的制度，普遍存在于北方。奴隶的存在让领主们异常富有，但被奴役的人，则过着极其悲惨的生活。正如老人所说的那样，在农奴制度存在的时候，奴隶，是一种比牲口更为低贱的存在。

无论人们怎么看待行吟之乱，在这场暴乱之后，烈云王朝终于颁布了废除农奴制度的王令。这是行吟诗人们和农奴们的胜利，但同样也是以一种无奈，因为北方的农奴，大多数都死在了这场叛乱之中。

经历如汪洋大海一般的老人，本该古井不波的心依旧被这段往事激荡不宁，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他接着说道；“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想干的很简单，一切为了自由。”

“当然，一开始还是有公平，平等，民主等词汇，但最后你的母亲选择了自由这个词。”

“我们都觉得很好，所以就把它作为了口号，作为了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老人看了一眼陆风，笑道：“我可没有指望你会热血沸腾的说接过你母亲的旗帜，完成我们的梦想。所以不要试图用这些话语与表情来欺骗我，我说过今天会告诉你，那么就必然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