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除夕夜半(2/2)

“阿默”她走入宫中，西门楠月却先迎了出来。“楠月公主，阿默呢？”“冷冰默在里面呢，不让打扰。”西门楠月满不在乎地指了指身后紧闭的宫殿门。卿若芷让端着酒的念瑶等人在此等候，自己往前而去，敲了敲门：“阿默，你在吗？”里面原本有的悉窣声消失了，安静几秒后，冷冰默走了出来，虽然穿戴整齐，但是面带潮红，发髻微微凌乱。这一点，隔着距离的念瑶等人看不见，卿若芷却是一清二楚。她拧了眉：“这可是皇宫里，你收敛些。”

冷冰默倒是不尴尬：“可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封建人类。你们在那儿笙歌曼舞自然是不冷清的，我难道还不能找点乐子了？”卿若芷将不悦压下去：“只是希望你注意一下你的行为，真出了事我可保不下你。”随后她压低声音道：“古代，可没有什么防御措施的”冷冰默身子一僵，自嘲笑道：“放心吧，我不能生育，怀不上的。”卿若芷眉头微微一蹙，却立刻舒展，装作适才什么都未发生：“今日除夕，我想同你一起饮酒，就像以前一样。”

冷冰默目光投向卿若芷身后宫人手捧的一壶壶酒，展颜：“好！”

清雪殿不复最初的冷清，屋顶上，卿若芷与冷冰默并肩坐在上头，身边摆满了酒壶，而房下，众人就当没看见一般，照着卿若芷的吩咐，围在一起吃着年夜饭，也是一种幸福了。

“你要和亲了？”冷冰默仰头喝下一大口酒。

“嗯，过几日便是了，反正这元宵是过不了了。”卿若芷却是慢条斯理地喝下一口。

“恭喜结婚，早生贵子啊”冷冰默敷衍地祝福。

“嘁，没诚意”卿若芷翻了个白眼，拳头轻轻碰了碰冷冰默的肩膀，“真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和你过一次除夕”

“我也没有想到”冷冰默转头看向卿若芷，“曾经杀人如麻的冷血的你，也会嫁人”

“你在讽刺我吗？”卿若芷笑容带了些干涩。

“不算是，只是对过去的一种感慨吧。”冷冰默又仰头看向夜空，“没有工业污染的星空，原来是这样的。”

“很美吧，我曾独自躺在雪祁山顶，看了一夜又一夜的夜空，一年四季，只我一人。”卿若芷手指缩了缩，“只是不知道南海的夜空，是不是也这样美丽。”

“你打算怎么安置我们？你应该不会放心我待在皇宫吧”冷冰默又是一口酒。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应该相信你。可我是镇国长公主啊，你知道的，我一向职责为先。”卿若芷耸耸肩，“所以我打算让你去帮我管聘礼”

冷冰默一时没有转过来，茫然地看向卿若芷，看到她仰望星空的侧脸，这样宁静。

卿若芷也转过来，朝她微微一笑：“西燕啊，我老公霸气吧，以国家为聘，万里红妆，普天同庆。”

冷冰默眼神复杂：“你当真放心？西门楠月可是西燕唯一皇室，我可是杀死过你的人。西燕，更是你辛苦打下的战利品，是你老公的聘礼。”

卿若芷对上她的眼，认真地一字一句道：“阿默，你是我的挚友，永远都是。我相信你，即使西门楠月有谋逆之心，你也会不择手段地抑制她，不是吗？”

冷冰默沉默良久，终于也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是，我会替你守着你爱人送你的聘礼的”

卿若芷举起酒壶，冷冰默配合地碰了上去，二人齐声道：“to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