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2)
木板咯吱地响着,单项看着浴室里的灯还在亮着,想着都一个多小时怎么还在那。不放心的单项走过去敲了敲门。
“是我。你们在里面没事吧?”
“我们一会就出来,在拿衣服。”
“我在外面等你们吧,快点哦。”
“已经很晚了,待会你们收拾一下你们住的房间。”
“我们不是在同一个房间吗?”
“当然啊。之前在度假村是没得选,这里房子那么多,你们愿意挤一起啊。”
花夏被她们堵着嘴巴没说出话,然然说:“我们弄好啦。”
几个女生披头散发的,在夜里十分具有恐怖气氛。穿着的是一袭连长蓬松裙,但花夏是穿着背心短裤的打扮,活脱脱一假小子的形象。
暖黄色的灯光打落在每一具家私上,高雅的梳妆台,一铺史诗画面的地毯,仔细一看是米开朗琪罗生前最后那幅画,墙上挂着的梵高、马蒂斯、康定斯基,还有拉斐尔和单项最喜欢的莱昂纳多达芬奇。单项说那些既不是真品也不是赝品,都是他给这房子的主人画的高仿。
几个女生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单项的绘画天赋,每每看到他画的油画,都会不由得赞叹,她们所理解的艺术显然和单项所理解的有天差地别。单项虽然还是个高中生,却出入过大多数艺术家都没经历过的场景,也认识了很多会收藏他临摹油画的收藏家,或是志同道合的艺术家。花夏也曾无数次问他,为什么不去美国,他说之前是不舍得院长还有孩子们,现在还有了她,就更加离不开了。
单项关好了门就出去叫一楚了。女生们堆坐在梳妆台上,看着自己宛如欧洲贵妇一般,向后转身就是一大衣柜,轻轻地拉开的瞬间,一袭华丽的裙袍,就在那等着女主人的赏识。
几个人模仿着电影里女主人的动作,没想到那衣柜打开一看还真像电影里的一样,花夏想这该不会就是主人房吧。仔细一看房内的装饰,有一种正室风范,她奇怪的是单项居然没有和她们说。然然哪管那么多地穿了其中一件,米黄色的玫瑰纹裙,武方拿了几件就像简奥斯汀里女主人公参加晚会的礼服,花夏着看她们都穿了,自己也拿了一件。
单项洗了澡之后,把衣服什么的放在了一楚旁边说:“玩得差不多就去洗澡了啊,今晚我俩睡一块,就在对面那房。”一楚应了一声就又打着游戏了。看到然然给自己打电话就顺手把屏幕关了。
“宝贝,你们在干嘛呢。”
“你猜猜看。”
“你就饶了我吧,这木鱼脑袋想不出来。”
“我们在试穿这房子女主人的衣服。”
“你们……你们不怕被单项说吗!”
“不怕。有花夏在呢!”
“你们小心点啊,弄坏了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还真是。房间里就有这些衣服的杂志,都是五位数起的。”
“那你,干嘛呢。”
“我,我这不陪着你聊天嘛。”
“少来,肯定一直在打游戏。”
“哈哈哈……我跟你说真的好玩,果然还是得亲自体验才过瘾。”
“要不,生日我给你买一个!”
“我怎么舍得呀,而且生日还要好久。”
“你就说要不要吧,不要我就算啰。”
“要要要。真送我吗?”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想这就值得。”
“她们找我试衣服。明天见啦。”
“明天见。宝贝。”
老时钟滴答地转着,别墅幽暗深邃。倘若有脚步声,千万不要出门看,就连一点点门缝都不行。花夏睡不着地看着窗外,蹑手蹑脚地起身,拨开一半窗帘,隔着一层薄纱。她看着外面的景象,好似一幅末日预言的灾难降临,天空像是陨石万象,迷离无天,黑得窒息。干枯的枝叶折断了好几处,跌落在密集的草丛里,草绿,且律动着的模样,就像美杜莎的头发。周围的建筑好像被偷走了色彩与时间一样,与她们待着的房间格格不入。
她想是自己太累的关系,才会胡思乱想,可就是无法安睡。可能是最近药量的关系,让她的意识逐渐清醒。爸爸给她寄了一些医院配好的药剂,说是医院新进的能够缓解听觉衰退的最新配方。握在手里的药瓶也到了一半,花夏除了偶尔会走神之外,听力方面一直都在正常人的范围。
睡不着的时候,花夏就会带上耳机,放着单项录给她听的歌曲。她轻轻地上了床背靠着她们,眼角留着泪珠,她想着哪一天再也听不到了,就好像再也看不到单项一样,她能想到的最坏的结局,就是她抱着自己残缺的身体独自哭泣,因为她听不到单项在叫她,而她自始自终都在一个单项找不到的地方擦拭着眼角,永永远远地等待,等待单项找到她的那一天。
一大早,单项就敲着门上问她们有没有醒。花夏睡得晚却起得早,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单项说,早餐在客厅里放着,洗漱好之后就下来吃点。
三个女生抱着团下来,一早上的冷风呼呼地吹,即使门窗关好,还是有风透过来,火炉再一起燃起,几个人这才把什么棉絮、外套,放在沙发上。
桌上摆着的是腾起热气的培根、半分熟的蛋,三明治,牛油果,还有鲜牛奶。都是单项一大早起来做的,用她们带来的还有这屋里剩下的食材做的。问一楚怎么没来吃,单项指了厕所的时候位置,几个人才明白。昨晚就数他吃的最多的,给撑的。
吃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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