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无妄之灾(3/4)
,左右在家中尴尬,不如就去北静王府上会会他,于是忙答应了。王夫人还道宝‘玉’见她受伤就知道上进了,欢喜不迭地就领着史湘云去给宝‘玉’准备去北静王府的行头。
唯恐生变,次日一早,王夫人就催促宝‘玉’上北静王府去。
宝‘玉’进了北静王府,就有管家领着他向一处小院子去,因听说那院子里都是些北静王收留的德才兼备之人,他便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唯恐哪一处答对不上,叫人小看了去。
那院子与寻常院子很是不同,竟像是依着江南庭院修饰得那样,才入‘门’,就见一条清溪在墙下流过,潺潺地向一排铺着细碎青瓦的屋舍流去,绕着屋舍下的游廊一圈,又穿墙而过。
宝‘玉’正看得有趣,忽听人有人喊了他一声,抬头见是柳湘莲站在一丛葳蕤的迎‘春’‘花’后,忙快走两步过去,问道:“许久不见,你可还好?”见他一身月白衣衫,就想他穿得这样素净,莫非还惦记着亡妻?
柳湘莲笑道:“看你一路看这溪水,想来你兴致大好。”
宝‘玉’笑道:“久仰北静王多时,忽地母亲说南安太妃做主,请北静王府给我个差事,就忙赶着过来了。”又想不知北静王要他做‘门’人呢,还是长史一流。
柳湘莲说道:“你真糊涂,我若是你,打死都不肯来北静王府呢。”
“这是什么缘故?”宝‘玉’讶异地问。
柳湘莲说道:“北静王跟一个寒‘门’书生十分投缘,因听那书生说与南安王府有了眼下不可宣扬的亲事,又偏生跟个多情‘女’子有了骨‘肉’,于是北静王出面叫琏二爷收留他们母子,只等书生将来出息了,或打动南安王府郡主将他们母子领到身边。谁知你母亲多事,告诉南安太妃知道,又自作主张请了江洋大盗要去偷孩子。事情败‘露’了,南安太妃才亲自去接了那对母子出来——怕那对母子如今已经是凶多吉少。”
“竟然是这样?”宝‘玉’恍然大悟地说,又忙说:“南安王府的郡主几时定亲了?”
“早已经定下,只是郡主心高气傲,暗暗放出话来,一日那书生没金榜题名,一日不嫁。”
宝‘玉’又羞又愧,只得嘴硬说:“那书生也不见得有情有义,不然,就与郡主退亲,领了孟氏孩子回家种田,也比得看人眼‘色’强。”
柳湘莲笑道:“你这样说,也有些道理。北静王先前也是一时意气用事,这会子瞧见那书生卑躬屈膝跟南安王府赔不是,不敢问孟氏母子一句,也不肯再理会那书生了。只是北静王府恨你母亲多事,才连你也看轻了。”
说着话,柳湘莲一抬头,见北静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小桥之上,正听他们说话。
宝‘玉’也抬头看去,见北静王面如冠‘玉’、气质翩然,忙上前见礼。
水溶边走来边说:“可见本王实在识人不清,先将个鱼目当珍珠,后又因你父亲母亲,以为你也是个藏头‘露’尾的小人。”
宝‘玉’涨红脸说:“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谁叫我父亲、母亲做下那么多的错事。”
“本王有一事尚且不明白。”
“王爷请说。”宝‘玉’忙拱手,又将北静王上上打量了一通。
“令堂是如何知道孟氏孩子跟南安王府瓜葛的?实不相瞒,为了这事,本王得了母妃好一通训斥。”
宝‘玉’一头雾水,惭愧地说:“我一直在房中养病,今儿个才出‘门’。”
“明白了。”北静王点了点头,暗道贾琏是断然不会说的,那就是一直住在贾政那的陈也俊说得了。于是就请宝‘玉’、柳湘莲与他一同吃酒去,有心要给忠顺王爷添堵,就又去清虚观,将琪官蒋‘玉’菡请来,待宴席散了,又令宝‘玉’带了一封书信给陈也俊。
宝‘玉’一日内便将北静王、蒋‘玉’菡看过,不觉有些飘飘然,心道日后若只是这样陪着北静王吃酒击鼓传‘花’,这差事倒是一桩美差,半醉半醒间进了家‘门’,先见了贾政,随后因为王夫人羞愧,就有意躲着王夫人,直接去了陈也俊房里,见陈也俊躺在‘床’上,不知是睡午觉没醒,还是在睡晚觉,又或者压根早上就没离开‘床’,就将他推了一推,将北静王的信塞到他手上。
陈也俊‘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信。
宝‘玉’见他胡茬欷歔、脸庞浮肿,就劝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有一家子老少,好歹出去谋个正经差事。”
“你如今有差事了?”陈也俊没好气地问。
宝‘玉’说道:“我今儿个已经去北静王府报道,日后就算是北静王府‘门’人了。”
陈也俊嗤笑一声,忽地笑容停住,将信‘揉’成一团,就骂道:“胡言‘乱’语,出了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栽赃!我几时将姓孟的孩子抖落出去了?”他既然记不起那日跟抱琴说的话,就越发委屈怨恨起来。
外头抱琴进来说:“‘奶’‘奶’才落了胎,正睡着,爷小声点吧。”
这一句又如火上浇油一样,陈也俊冷笑着说:“是是,我如今寄人篱下,连说句话都要看人脸‘色’。”
“姐夫怎么这样说话?”
“连你的脸‘色’,我都要看?”陈也俊又冷笑一声,干脆地从架子上扯了衣裳披在身上就往外去,冲着西边嚷嚷着说,“既然出了事就把贼名放在我身上,不如干脆做了贼,也坐实了这贼名!”喊完了,攥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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