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死刑(1/2)
一听说要杀赵定安。兄弟们就按耐不住了。狗剩的手悄悄伸向了刀柄。却被元封一把按住:“不要轻举妄动。”
“九郎。现在怎么办。再不动手定安就死了。”兄弟们急切的问道。
“动手。怎么动。又要杀官造反么。别忘了还有几十号乡亲在这凉州城里。这边一动手。他们就完了。”
“可是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定安哥死啊。”
“放心。定安不会死的。我自有办法。记住我一句话。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
众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元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分开众人大喊道:“住手。人是我杀的。和赵百总无关。”
那将军听到喧哗。眉头一皱。手捋长髯道:“何人咆哮中军。给我押了上來。”
不用人押。一个身穿战袄的士兵昂首阔步走了过來。军营中坐立行走都是有讲究的。低级士兵不可以随意走近帅帐。所以立时有亲兵喝道:“站住。你哪个营的。”
來者正是元封。听到喝令他当即跪倒道:“启禀将军。小人叫张三。是今日才进了骑营吃粮当兵的。昨日在城外。一帮突厥人打劫于我。尽数被我杀死。赵百总是后來才到的。”
将军闻言一惊。站起來上下打量元封几眼。这才坐在冷笑道:“就凭你区区一人能杀得二十余名突厥汉子。你当本将是白痴么。”
元封道:“小人自幼习武。些许突厥人近不得身。将军大人不信可以找人试上一试。”
将军见他器宇轩昂。从容不迫。心中便信了三分。叫來营务官问了一下。果然查到这“张三”是今天才入的伍。便道:“虽然你是我军中士兵。但这案子是昨日犯下的。应当交给地方审理。來人啊。把他绑了交给府衙处置。”又看了看赵定安道:“这厮也不能轻饶。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赵定安刚要顶撞。被元封用眼神制止住。此时两人相距不远。元封便低声道:“事情还有转机。你让兄弟们不要乱來。”
元封被五花大绑起來押出了军营。辕门外面围了一大帮突厥人。看到凶手被押出立刻挤了上來。士兵们拿枪杆子拼死拦着才将元封送到了府衙。凉州府不比一般地方政府。知府大人就是土皇帝。断不会亲自來审理这般刑事案件的。自有推官來处置此事。
有人杀死二十余名突厥人的事情不胫而走。瞬间便传遍了凉州。等到元封被押进府衙的时候。已经有上千名百姓闻风赶來。想见识见识这名孤单豪杰。
推官大人根本沒心思详细审理此案。听元封将案情叙述了一遍。便一拍惊堂木道:“大胆狂徒。竟然做下如此罪大恶极的凶案。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外面一片哗然。元封却面色不改反问道:“敢问推官大人。杀小人平的是谁家的民愤。”
推官道:“当然是我凉州府的民愤。”
元封冷笑道:“突厥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诈良民。几文钱的切糕卖到十几两银子。官府居然不闻不问。突厥人在城外持刀抢劫。聚众行凶。官府亦是毫无作为。而汉人只是奋起反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成了罪大恶极。就成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敢问这官府是汉人的官府还是突厥人的官府。敢问推官大人。还有知府大人。到底是炎黄子孙还是蛮夷后裔。”
此言一出。府衙外面更加喧闹。有那大胆之人竟然高声叫好。气的推官大人暴跳如雷:“大胆狂徒竟然咆哮公堂。此案证据确凿。案犯供认不讳。不需再审。來人啊。给人犯戴上枷锁。推到街口明正典刑。”
元封身上的牛皮绑绳被解开。两个衙役拿着木枷过來。仔细的帮元封戴上。一边戴一边还说:“好汉爷。对不住了。您试试这枷还合身么。要是不爽利咱们再换个轻的。“
元封自然不会为难这些当差的人。他巴不得换上府衙的刑具呢。牛皮绳子越挣越紧。木枷反而容易挣脱。他从容笑道:“不碍事的。差爷费心了。”
一根长长地亡命牌子插在元封后颈里。上书一行黑字:杀人犯张三斩立决。还用红笔画了一个叉。众衙役扶着元封上了囚车。在上千百姓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向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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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是个多民族杂居的城市。突厥人、吐蕃人、羌人。还有少量阿拉伯人。当然为数最多的还是汉人。但地位最高的却不是汉人而是突厥人。官府因为惧怕惹怒突厥人引发战争。所以在纠纷中总是偏袒突厥人。久而久之将这帮突厥人纵容的愈加无法无天。民族矛盾也日趋恶化。西北人本來就民风彪悍。被压制的久了自然会爆发出來。这次杀人事件就是最好的导火索。
街头上的人越來越多。不光有汉人。还有吐蕃人和羌人。人数一多气势就强。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突厥人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怒目而视的人。底气也就不足了。再不敢喊打喊杀。只是乖乖的跟着囚车走。
不多时囚车來到街口。衙役将元封请下车來。挑个风水好的地方站住。刽子手也到了。按理说刽子手不该和死刑犯说话的。可是这回也破例了。身穿红衣手捧鬼头大刀的刽子手客客气气的给元封施礼道:“好汉爷。您放心。待会一定给您來个痛快的。”
元封亦是微笑着答谢。一派从容气度让围观百姓纷纷叫好。
“那汉子。好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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