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恶虎吞狼(1/2)
说着话,赖五朝手下使个颜色,便有个歪戴帽子的家伙,取了十两银子,送到严鸿跟前。那妇人一看,急道:“公子爷,这分明是那位太太赠妾身的银两,怎的落到他们手里?他们不但是强盗,还是偷儿。”
光头也不理他,只看着严鸿。说来要不是自家主人口味独特,单要那面容姣好,又必须是良家妇人出身的美妇,自己也不必吃多了撑的,非要去抓这样的人。如今这时候,舍几个烧饼,就能换来个穷人家姑娘,还用的着动武?可是具体到眼下这事儿,若是这个妇人被严鸿带走,他赖五在街面上的威风也就扫下去一半了。所以哪怕加利给严鸿,这妇人却也不能撒手。
按说江湖黑道上的规矩,砍竹不伤笋。自己既退了银子,又给足了对方面子,对方也该见好就收。犯不上为个寡妇,真跟自己这个地头蛇为难。
哪知严鸿半点不给面子。他冷笑一声,伸手抓起银子,就狠狠直接砸到了那汉子脸上。那汉子猝不及防,捂着脸翻滚在地。严鸿这边早破口骂道:“什么东西?小太爷给出去的钱,几时有收回来的道理?经了你这贼手的银子,还想放回小爷腰包里?告诉你,这个小娘既然是我先看到的,自然是归我,少在这废话!还有,你们几个,刚才用狗爪子在小爷我的女人身上乱摸什么?算了算了,小爷我也是良善之人,你们一人留下一只手,然后就可以滚了。”
那赖五便是泥人,也有个土性。更别说对方这般咄咄逼人,根本不给人留路,他如何忍的下?真要忍下了,日后还用的着再出来混么?到此时,这赖五两条扫帚眉皱在了一起,秃头上青筋隐隐暴突,已然是肝火大动。
虽然他还顾及对方身份,但想来这是自己的地盘,身后也并非没人撑腰。大不了不动这个纨绔公子,只把他手下人痛打一番就是。主意打定,他下了最后通牒,将怪眼一翻道:“我说这位小相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在这济南府内,可不是你个外来户能兴风作浪的地方。莫要错打了算盘。”
严鸿冷笑道:“哦?驴粪蛋恶贼,既然你敢这么说,那小爷我倒要看看,咱两谁兴的风浪更大。来人,与我打!”
光头赖五想来,怎么着也是自己这先喊打,万不料这个打字,竟然是对方先喊出来的。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眼前一道红影飘来,紧接着就是一只牛皮马靴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再然后,他老人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月蓉心里三分发怒,七分吃醋,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人,倒给严鸿添了个新欢。虽然这段日子两人夜夜春宵,绝不空枕,但回到京中还有个大妇等着。更何况严鸿也向自己说明,家里还有两个俏丫鬟,其中一个已经与严鸿上过床。
一想起这么多的分润者,已经够让她头疼了。这在横空杀出个小寡妇,怎不让她心里又气又急?而方才那老郎中偏又说最近要禁绝房事,那岂不正好给这小娘空出床来?只是这个麻烦说起来还是自己揽上身的,又不好直接怪到严鸿头上。
这暗气暗憋的感觉,最是难受不过,因此孙月蓉只得把一腔怒火发泄在这一班打手、闲汉头上。可怜的光头赖五就成了第一个倒霉蛋。
那赖五手下的打手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们还强梁,抢先动手。他们也是横惯了的,当下顾不得评估双方实力对比,已是齐声叫骂,各抽家伙,或是铁尺、锁链,或是斧把、匕首,发一声喊就围拢过来。
论人数,这班打手也不过十几个人,比严鸿手下多不了几个。至于论个体战力,那是被完爆三条街开外。严鸿这边,且不说梁如飞、奚童这些江湖一二流的好手,便是严峰、王霆、刘连,也都是尽能打的。飞虎寨那几个中小头领,更是血盆子里抓饭过了半辈子的狠人。济南府街上这些无赖,不过有些抡板砖的经验,哪里挡得住他们?
严鸿自个是好整以暇,摇着扇子,岔着两腿看笑话,又让柳叶把孙月蓉拦住,别让她再动手。这边奚童双手叉腰,护在严鸿身旁。严峰、王霆、刘连和那几个飞虎寨的头目,则上前与十几个混混对战,基本上刀不出鞘,或以一敌二,或以一敌三,都没落下风。梁如飞自高身份,不愿和这群混混死拼,只是抱臂在一旁掠阵,看自己这边哪个人稍微遇上点麻烦,便纵身前去,一进一退,即打倒一人。
短短一段街道上,响彻搏击惨叫的声音。不多时后,却只剩下哭爹叫娘之声。十几个打手全被打翻在地。
严鸿冷笑一声,吩咐飞虎寨的两个头目:“去,给每人断一根指头,让他们自己选哪根。不选的,就把十个指头都断了。”
那两个头目在山寨中本是杀人不眨眼的,当即拔了匕首过去。不一阵,街头上迭次响起带哭腔的“左手小指头”“左手小指头”“左手小指头”的选择,随之是不同人的凄惨哭声。
严鸿又道:“方才摸了那个小娘子的几个人,每人再打断一只手!记住,打断五根指头的那只啊。”于是又是一阵惨叫。昔日威震街面的混混们,如今个个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在地上来回的翻滚呻吟,身上全是血。严鸿心中暗自冷笑,这几个孙子知道便宜没那么好占了吧。
严鸿这才对那妇人道:“小娘子,这回该和我走了吧。”
那妇人见严鸿那一副色mī_mī的模样,心道:跟了你走也无非是出虎口入狼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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