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篇(2/2)
—是那个不高冷公子使她伸手敞开心扉触及到一片海阔天空,原来人世间最后悔的事便是在毫无察觉之中,已经失去了自我,她不是一介剑士,一把冷剑,她是真实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是他打开了她的心,原来世上还有一种如此令人向往的皱眉、微笑、冷漠、霸道、生气!爱就是爱,很就是恨,爱恨分明的感觉,在那艘船上,她见证了倾水然对她的爱,和后来对她触她不及的恨!
他没有坦坦白白的说,却明明白白地表露于面,没让她再次回到一年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剑南侠师父的目光多么无血无情,像平淡的一阵风飘过,不留一丝痕迹,权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瓢冷水泼过,从头到底,一刹那便过,她仿若被放置在一个空旷的地界一般,任一阵微风拂面,渐至秋,微凉,尚能忍受,渐至深秋,寒已由皮如骨,而一直熬到深冬,渐入骨髓,犹如骨刺一般地疼痛!自始至终,她都在默默承受这份孤独,无人相望的绝境与无助,甚至冷漠以待!
平常的无视到了一种境界,便是冷血!
这就是他所传授的剑道无情,多么可笑!
“独善其身,明哲保身,但求无过;中庸之道,一人孤寡,混迹于世;方圆修行,睥睨高低,纵横天下;剑客之道,与世无争,意在无情!”剑南侠喝着闷酒,又想起那番话,“说好的要让你一剑……可还是禁不住虐你千百遍。”她没有笑,他以为他能逗她一笑!呵呵!
“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可是……终究错了,在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他空樽对楼,倚风凭栏,独对夕阳落日美,泻酒凭谁荐
“可悲可叹,落得个孤寡!”他不过比自己的徒弟叶风停多了一个轮回,却仿若之间隔了一个世纪,他无法做到和她心灵相通,因为他经历得太多,他极力将自己的所感所悟运用在她的身上,最后,却证实她——是一个例外,他句句是错,步步背离,一个荒唐,一个笑话而已。
但她不知道,他已经把她当做了此生唯一的亲人,除其师母——秦如玉之外,也就是他的结发妻子。
“要等到何时何年何月”
“公子,你说错了!”
“读书少……”顾无双摸了摸头,“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要去见庄主,他为什么临时取消我的上场,划去我的名字?”
“何年何月?认可我这个人”顾无双埋怨道,“他在哪儿?让我见一面!”
“庄主早走了!”
顾无双气急败坏,道:“不早说,浪费本公子的时间!”
他火急火燎,摇头晃脑,拍打双膝,挠耳抓腮,“砰”地一屁股躺在交椅上,吊着脑袋瓜儿。
“顾大公子,你也不早来,庄主今日上午吩咐好一切事宜之后,便去天山了!”
“非人哉!岂能做如此……”
掌簿大惊失色,目光凝滞呆望着他。
“罢了,罢了,让他赔我五百两白银,我便作休。”顾无双心想,入场不得,可不能白白受了这份气!“钱是个谁人都爱的东西,我用钱换我的名誉有何不可要不是他取消了我此次入场的机会,我也不会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前来打探……”
糟了,差点儿说漏嘴,“我花了两天时间……打探各路剑士实力强弱情况,花费财力和精力,今日,又莫名其妙就这样被清扫出局,若是你,作何感想”
“顾大公子,其实庄主早就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劝你改过自新。”掌簿言道。
“……”顾无双无语道,怒视之,手指向掌簿,头若蜻蜓点之摇尾:“好!我记住了!”
他装腔作势,大摇大摆,心里却一阵虚,溜烟儿就走!哼!知道了又怎样在方位阵上耍点儿心机又怎样了?不过,他没得逞,本想撬几块木板,设置一些机关,可是那火焰蛇头使他诧然一惊,猝不及防一喷火,幸好他反应够快,要不然早就变成个丑八怪了,若是是他还好,要不然换成普通人,无解决之道,反应又够迟钝,那还不得面目溃烂而亡,死相惨烈!何其壮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掌簿贼眉鼠眼,离身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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