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篇(1/2)
日日练习,晨起夕落。
柳如是开玩笑道:“你刚开始可真让我伤透了脑筋啊!脑子怎么那么不灵活啊!还亏是习武之人,身子那么僵硬,四肢不调……”
“幸亏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笨鸟先飞!”
“看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你练完了这两个月之后,就先帮我带带那些新人。”
“三个月之后,便是剑客入山的日子!”柳如是道,“之前,你要好好做准备。”
叶风停对诸如此类的埋怨和训导已经习以为常了,并非没有感觉,转移话题道:“遂良哥给你钱了吧!不然我不会在你这里白吃白住的。”
想想,他也不会那么吝啬。
“我是看在我俩的情分上,才打算收你的。”柳如是道,虽然诸遂良看起来绝非善辈,但接触下来,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物甚至于知心好友,虽然
他们之间的结交仅限于饮酒作乐,歌舞笙箫。
这时候,叶风停才领悟到原来他早已有了一个重要人物。
“我不愿意接他的钱,也是因为想还他的人情。”柳如是道,在夙城,这个比她小5岁的锦衣卫指挥使就是她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人的靠山。
过不了多少时日,她就会人老珠黄,离开了男人的照料,她便一文不值,立马香消玉殒。
如今,叶风停才觉得柳如是是那个真正冷酷的人。
从第一眼起,叶风停就被其潜移默化,到后来教授的过程中,她的一言一行都使人为之倾慕着迷,以至于叶风停想成为一个像她那样绝美的女子,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这就是她取字的来历。但如今,叶风停却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介俗人,与文人墨客相交甚密,攀谈畅欢,才华横溢,与那么多人爱过,彼此都有过一段不解情缘,情深意切,爱的死去活来——
而她自始自终只爱过一个人,不同于友谊、亲情,不同于仰慕崇拜,不同于君子之交,只是单纯地喜欢他——在见到倾水然第一刻的那一幕,她真的就以为他是渔夫家的儿子,没有钱,而整日穿一身纯色白衣,而且还整日笑意洋洋,浑身上下散发着对生活充满无限憧憬的天真与朴实的气息,小麦色的肌肤与面庞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双眼熠动,平静神态,双手紧握着阑干,盯着广阔大海,一阵海风顿时迎面吹过,敛声屏气,随后气沉丹田,身往后一仰,朝着波浪翻滚的大海一声大吼,后面是白色的鼓帆,那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那时的他,是最好的他,还未相识的他,面目依稀可见,仿佛昨天,映在那时心头!
“在想什么呢?那么着迷……”柳如是观看道。
“没有,真挚的爱情,今日可能不复存在了。”叶风停自顾自道,敲杯饮着杯中茶,凝视了柳如是一眼。
一眼万年,似乎看透了柳如是的心事,深深地烙在她的心坎儿上,滚辣辣的,热乎乎的。
借酒消愁愁更愁,柳如是举杯邀酒问明月,清袖扶风芭蕉亭,她何尝不想找一个完好的归宿,可她天生注定,这是一个名妓的命运!
“阿嚏!”倾水然拽着头,打着瞌睡,打了个喷嚏。
叶风停一如既往地路过倾家府邸,眺望高墙,踮起脚尖,也无法望到里边。
无时无刻,她有种企盼,有种冲动,但又突然因为未知的胆怯而抑制了,停留又折转回来。
她想见到他,哪怕一刻也行!
也许,时间能抚平一切吧,她没掉泪,也无伤感,只期盼着他会更好,保持现在纯真阳光的模样。
倾水然继续打着瞌睡,脖子都快拽脱臼了。
“糟了,哥哥又像家里那条公猫了。”小弟弟倾浩蓝说,然后走到近处,摸了摸他的头,用手使劲摇晃他的身体。
“干嘛?”倾水然睁开不成形的单眼皮,一脸颓废。
“陪我出去玩嘛,哥哥。”倾浩蓝撒娇道。
“不是有仆人吗?你找他们和你一起玩……我继续睡觉了。”话音刚落,他又闭上了双眼。
“……”流星走到了客厅,为倾水然小心翼翼盖好衣服,他依旧纹丝不动。
流星一阵落寞,狐媚的眸子盯着他目不转睛。
“你说那个叶姑娘走了,会不会是少爷不喜欢她了啊?”丫鬟海燕瞪着圆鼓鼓的眼睛,颇似肥肥的猫头鹰,流转着好奇的目光。
广兰旁听道,并未作声。
“反正少爷也没有和她发生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况且这个丫头来历不明……不能不说没有目的,一定有所图谋不轨。”清霞大师父分析道。
“清霞大师父分析得头头是道!”海燕迎合道。
无双心里沾沾自喜,过不久,少爷就要入山,那个时候也差不多要有通房丫头陪同了,只要借机在老爷和夫人面前表现得体,细致入微,落落大方,她难不成会成为他们眼中的人选,可是她有有自知之明,少爷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他宁愿去那种花天酒地、花街柳巷之地,也不愿碰她们一根毫毛。
她已经出落得这么标致,为什么少爷就是不喜欢她,不肯将她纳为己有呢?
“流星。”无双找来流星,她早已察觉出流星也对少爷有暧昧的意思,在三年前,流星入府之时,她便看出她隐藏的动机了,论何人,也忘不了流星那双泛发着狐媚劲儿的双眸。
她跟她是同一类人,势必是牵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我们结盟。”无双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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