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下)(1/2)
稀里糊涂地,简贞和老板娘一起被带进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院子内外到处是巡逻的军士。
简贞此时倒冷静下来了,这一定是误会,一则自己根本没做过任何错事,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二则,从这几位执行抓捕任务的人来推测,审问她们的定是那位锦衣公子,据简贞观察,这位公子虽然气焰有点嚣张,但看起来终不像坏人。虽然简贞也不知道坏人究竟该长什么样,但谁会轻易把一位英姿勃勃的人划作坏人一类,简贞也不列外。
到时候解释清楚,他应该会放了自己。
押解两位女子的四位蓝衣人,一路上彼此竟未有一句话交谈,四人脸上都露出一副既振奋,又紧张的表情,仿佛正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
最后,他们进到了一间门口站着两位军士的房间内。
屋内烛火通明,陈设倒是简单,只几椅三案一架,但每一件都是极其难得的金丝楠木打造。一位公子模样的人懒洋洋地斜靠在案前的一张楠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读着手中的一本书。一众随从和犯人进了屋,他也没有抬眼看一下。
等到其中一位禀报,疑犯已带到,他才抬起他那高贵的头颅,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下进来的人,然后问道:“胡大人何时能到?”
属下答道:“曾卫将军已经提前去了刺史府,想是很快就能回来。”
那公子不再说话,身子又向后一躺,靠在椅子上,读起书来。众下属也不再吭声,只团团围住了简贞和老板娘萧娘子。
简贞心下却有些着急了,她原想,只要有人开始审问,自己一五一十地交代,对方一听,明白弄错了,就会把她放了。可目前这光景,对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让人等在这里,好像还有位刺史胡大人会大驾光临。
简贞越想越不对,姑且不论自己怎么被冤枉的,只是这公子是谁?他有什么资格可以在大庭广众下,随便拿人,还代表着军方,而今就连刺史大人也要光临他的“寒舍”。
简贞忽然想起,刚才进院的时候,前前后后看到的都是军人,如此看来,这位公子应是军中之人,却不知是何等职位,架子摆得真够大的。
作为一名被冤枉的人,简贞可不想一直被当做疑犯,被人看守。她觉得有必要主动申辩一下。
可上面那位,一丝眼光都没往这边瞟。
简贞再三犹豫,还是决定试探性地先辩白一下。她先小声咳嗽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用以提醒大家,有人要说话了。
可惜,对方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位公子,这里有些误会。小女子前几日才到河州,但事事谨慎,从未有犯法之举。公子拿错人了。”
简贞此言一出,屋里所有的人都扭过头盯着她。老板娘当然是一脸的不屑,四个下属则是一副别再狡辩的表情,倒是椅子上坐着的那位,把手中的书扔在了一边,招手叫过一名下属,
“阿冲,你来给她说说。”语气中带着揶揄。
那位叫阿冲的人,也就是客栈里急着出门,被简贞绊了一下的那位,向公子行礼道:“是”,然后面向简贞说道:“你确是只在河州逗留了几日,可这几日,你可真忙,河州城,黄河岸,小河村来来回回地跑。别说不知道自己做了啥,你们的计划,我们早就知道了,就等着你来,萧娘子漏出真面目,连同赃物一起缴获。”
简贞一听急了:“我是来回了几趟,可都是私事,和老板娘从前更不认识,哪里有什么赃物。”
阿冲指着被抬进屋里的老板娘的那口杨木箱子,说道:“赃物在此,你还狡辩。”
简贞望向老板娘,希望她能为自己洗刷一下冤屈,却只看到一张漠不关心的脸。
这无疑是病急乱投医,此时的萧娘子和当日的老板娘哪里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怎会变得如此快,还是人本就长着两张脸,可以在不同的情况下随便转换。简贞有点绝望,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公子,我从江南而来,在此寻访一位朋友,因为不熟悉路,才误过小河村。在河州投宿客栈,是看着这家客栈干净……”
简贞话音未落,那位公子的眼皮跳动的一下,他神情严肃地向下打量了一番简贞。
眉清目秀,身材婀娜,江南女子的婉约在简贞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和北国胭脂的大气爽朗有着巨大的差别。
那位公子心念一动,皱起了眉,他又招了招手,对另一位下属说道:“阿冶,人应该是从哪里来的?”
被叫作“阿冶”的人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回禀少爷,凉州,但也不排除……”
“不排除什么,不排除你们抓错了人!“公子不满地对下属说,“这女子下午在客栈惹是生非,是一名细作会做的事吗?”
此时的他已经不像下午那般急躁了。他非常平静地说:“你们跟了几天,抓回来一个假的,是办事不力,还是上了别人的道?“
阿冶低下头,想了大半天,“我们接到消息就立即布置暗查跟踪,这位姑娘的情形是最符合的。大概开头就错了。只是少爷,这事何等机密,属下几个生怕走漏消息,所有事都是亲力亲为的。”
少爷听罢,闭上了眼,很快又睁了开来,对几个属下说:“你们把这个萧娘子带下去好生审问。这位姑娘留下,我有话问她。另外胡大人也快到了,让他直接进来吧。”
四位属下应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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