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往事(1/2)

云子衿从后院走出来，却并没有直接回房，他停在了门外，看着天上高悬的明月，月华如练，就这样晶莹地散了一地，可是他的目光却看着不远处古灵儿所处的房间，可是他心中所思所想，却只有对方那人的喜怒哀乐、安危康泰，再无其它。

云子衿怔怔地盯着远处呆立了许久，心里早已把对付高晨的计谋想了又想，然而却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此刻在做什么呢…

春芯草和琥珀花合起来就是烈性□□，她一定很难受吧………

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眼前，仿佛又是那血淋淋的一目。

“公子，不早了。”身后，蓝田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你退下吧。”

“可是……”蓝田还想说些什么，见云子衿又挥了挥手，便只好退下。

夜色越发深沉，亦如同那月下公子的心情。

再说古灵儿这边的状况却更不好，起初凉水确实起到了降温的效果，但是没想到古灵儿只要稍稍移出一点儿，就感觉气血上涌，不得已她只好让自己一直浸在凉水里。

这是个什么神操作？古灵儿难受极了，只好开始背诵诗文转移注意力，然后背着背着………她就睡着了。

所以第二天云子衿破门而入看到的场景简直是触目惊心，古灵儿只着里衣还躺在浴桶里，里面的水有些红红的，白色的里衣上也沾了长长的血迹，整个人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看上去如同死去了一般。

“灵儿！”云子衿心神剧烈地颤动，只感觉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他用极快的速度上前从浴桶中抱出了古灵儿，发现古灵儿手腕上除了最初的一道血痕又多了一道更加恐怖的痕迹，由于浸了水，又没有包扎，那伤痕已经发白，看上去霎时狰狞可怕。

云子衿已经慌了，忘记自己随身就带着上好的疗伤圣药，只愣愣地看着，心中却是疼痛交加，只恨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灵儿……灵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呢……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古灵儿浑身湿透，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好热……”“想喝水……”

“水…”“好，子衿为你取来。”云子衿趴在古灵儿身前这才听清了她在说什么，发现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眼见着是发了烧，心里越发难受。

云子衿取来了水，喂着古灵儿喝了一些儿，她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声音仍然有些沙哑“唔……”“早上了呢…”

睁眼看到了云子衿，她勉强一笑，“子衿早上-好。”还没说完，她便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小脸煞白煞白的。

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古灵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自己还发烧了，心里不禁吐槽了一下。

“灵儿来，子衿抱你去房间换衣，然后吃了药就会好了。”云子衿像是知道了古灵儿心中所想，像哄孩子一样对古灵儿轻声说道。

“嗯……我自己来……”古灵儿听清了前半句，这才反应过来后半句说了什么，脸色苦了下来，“是黑黑的难喝中药吗？”说着她小心地看了一眼云子衿的脸色“这个……我可以不喝吗？”

所以她不敢让自己生病，天知道小时候自己生病了师太拿了什么药给她喝，又黑又苦，简直成了她的童年阴影。

“灵儿别担心，子衿不会弄又黑又苦的药给你喝的。”“所以一定要喝药，不然会不舒服的，对吗？”云子衿心里思绪万千，却被古灵儿逗笑了，真像个小孩子呢。

“嗯……对。”古灵儿点点头，发现自己头很晕，于是就任由云子衿扶着自己向房间走去。

古灵儿坚持一定要自己换衣服，云子衿只好依了她，只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在门前守着，并吩咐蓝田下去抓药，等古灵儿换完了出来，他立刻上前扶住了古灵儿，好像她是不会走路的婴儿似的，古灵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灵儿…”云子衿扶着古灵儿在椅子上坐下，帮她整理好散乱的头发和匆忙间有些卷起的衣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灵儿，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为什么……明明自己就在咫尺……

自己不该为了那样龌鹾的念头就试探她，他那个所谓的母亲……在这样一晚后就神志不清地占有了父亲，这才有了他。然而过后，她却说和父亲只是朋友，那一晚只是一个错误。

他……只是一个错误的产物。

那晚过后，父亲还不知道有了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族，后来查出有了他，人人都说父亲败坏家风未婚先育，甚至族中许多人还劝父亲打掉他……这样也许可以再做一个侍君。可是父亲死活不肯，生下了他，却落得那么一个结果。

云子衿想到那些往事，自嘲一笑，古灵儿还以为他在埋怨自己，连忙说道“这只是小伤，不打紧的，要是真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可要后悔死了！”

说着她还挥动了自己的手腕以表示自己没事，没料到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她又斯了一声。

云子衿连忙放下了她的手“这是做什么？伤还没好，乱动会疼的，知道吗？”语气中满是责怪。

“……”古灵儿感觉云子衿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蠢”或者“你这个小蠢货。”

但愿是后者……古灵儿尴尬地眨了眨眼，乖乖地不再乱动，因为生了病，脸色白白的，越发显得无辜。

“子衿，”古灵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