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袭土匪(2/3)

机灵的，不少人跪下了；反应不过来的继续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然后被从背后砍死，或者被在外围拦截的队员砍死、射死。古代的军队很少夜战，就因为这时代的人们夜盲症众多，土匪们也一样，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敌人有多少，也就很少能够有效反抗；他们不是什么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跪地不杀！跪地不杀！”

手忙脚乱收拾完了反抗的和逃跑的，徐阳等人一边高喊“跪地不杀”，一边手脚麻利地对跪在地上的土匪下刀子。——开玩笑，跪着的比徐阳的全部队员人数都多，等他们反应过来那还能压的住？

大家都是好农夫，干活干的又快又好。等安稳下来点燃火把，大家开始打扫战场，逐一检查倒卧的尸体进行补刀。最后时刻徐阳下令留下了十来个土匪，还得指望他们干活呢。

来不及扯下蒙住头脸的布，冯科就吐了出来，眼泪鼻涕和呕吐物糊的满脸都是。一路上遇到的尸体让他身体发软，已经是在强自支撑了；徐阳等人摸进村子的时候他在外围，远远地看不清楚村里的状况还没什么，等到点燃火把，徐阳刻意命令他进来补刀，火光照耀下满地白花花的尸体，穿着草鞋的脚踩进了温热的血泊，再看到一张张呲牙咧嘴惊恐的死人脸，再也承受不住了！修罗场也不过如此了吧！

笑眯眯的看了可怜的孩子一眼，徐阳让两个队员把他架到村外歇会儿；——再施加压力这孩子非疯掉不可。队员们持着刀枪监督，让十几个土匪俘虏挨个的把尸体搬运到一起，然后把拆下来的栅栏、房屋木板什么的统统堆积到尸堆的周围。南方的夏季夜很短，忙了这么久天已经蒙蒙亮了，俘虏们还要继续在刀枪的威胁下到附近去把被他们杀害的村民的尸体一具具的搬回来放到尸体堆上——徐阳严禁自己的队员们接触任何一具尸体。

总共三百来具尸体加上大量的木柴，堆成了一座尸山。忙了一夜的俘虏们在刀枪威逼之下，哭泣着爬到了这座小山的山顶，随着徐阳的一声命令，弓箭让他们的尸体成为这座巨坟的墓碑。……点火。

火光渐起，队员们脱下染血的衣服，把所有的衣服和布片全都丢进火堆里，然后用井水拼命清洗自己的身体。——这不是普通的战斗，是一场瘟疫背景下的战斗！没有人对这种毫无区别的杀戮提出异议，大家都看到了不少人——包括女人——身上的脓疮。这些土匪的疯狂乱交，在别的时候可能只是道德上的问题，现在则是死亡的丧钟！

徐阳以最谨慎的态度对待缴获物品——刀枪都要扔到火堆里烧一烧；连队员们自己的武器都要烧一烧。其他的缴获，也就只有找出来的四五百两银子了。牲畜、粮食，统统没有，——有也不敢要！

打扫战场的时候，徐阳审问了几个土匪；从土匪混乱的语言中，大致拼凑出一幅图案：这些人不是倭寇，都是江北人，不是来自一个固定的组织，甚至不是来自一地，是一个流民团伙；北方目前战乱频仍，这些人中间有逃兵，有普通的老百姓，还有破产的小商人，一路逃难的途中不断的聚集又不断分裂，一路流亡一路抢掠，死了很多人又不断有人加入进来，连首领都换了好几个。这样的流民团伙在北方很多，团伙之间也要进行争斗；他们就是在战争的夹缝中和与其他团伙的争斗中不断向南移动，渡过长江之后才忽然发现这里好像比江北容易存活的多，只要不去招惹官府和大家族的领地就行！没有纪律没有目标，甚至没有亲人，活一天算一天，为了活命不断地劫掠杀人，——时间一长，不是土匪也变成土匪了！至于为什么身高这么矮，虽然有些奇怪，徐阳也没精力去深究，需要做的事情太多。

火光中，队员们默默地换上备用的衣服，收拾起不多的缴获物品踏上归途。在路上，擒获了一只小队伍——三名小男孩和五名小女孩，最大的不过十岁，在一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带领下躲在山林里。他们大概就是小王庄仅有的幸存人员了。大略的检查了一下，认为他们没什么传染病，徐阳就让队员们把他们一起带回去。虽然这样可能会带来潜在的风险，但即便以徐阳的冷血，也觉得杀戮已经太多了！

得胜归来，徐家庄总算传来阵阵欢呼声。不管生活多么艰难，起码眼下能多活几天！这应该算是全胜，只有三个人受了轻伤，徐阳检查过后初步确信没有没感染的危险。看着大家的笑容，徐阳徐大爷也努力挤出一副笑容，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让队员们各自去休息，徐阳让徐老七去安排，原来因为土匪的威胁暂时停止的工作继续进行；路上拾回来的几个小孩安排住进一个单独的封闭院落，起码得隔离七天没问题才行。按说此次出击的队员们也应该进行隔离，但徐家庄实在没这个条件了，听天由命吧。

能解决这次土匪事件严格来说还得感谢三名穿越者，要不是他们，恐怕徐家庄要等到这些染病的土匪摸到鼻子底下才能发现！那时候不管是胜是败，徐家庄都要被彻底从地图上抹掉了！有鉴于此，必须建立警戒机制，不仅要有哨兵，还得派出远程侦察人员才行。

徐阳感觉很郁闷：自己来之前，小恶霸在村里打东家骂西家的活得滋润的很；自己来了之后，第一天发现麻风病；第二天就要对付土匪，不知道这第三天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到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