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狗蛋儿爹的记忆(2/2)
站着。无波澜的脸上看不出悲喜纠葛。必儿还在犹豫,门却先开了。
花白头发的秀才捧着一卷书,正要迈过门槛,差点和必儿撞了满怀。
“叔。”必儿吓了一跳,又很快从惊讶中恢复,赶忙行礼。他努力装出一副读书人的姿态,说出的话却还是俗而憨厚。
秀才也吃了一惊,他上下打量着少年,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木家的儿子必儿。
平日里,他与木家并无来往,今日必儿又为何平白无故今日登门?况且,到了门口却不敲门,若不是自己正要出去送抄好的书,还看不到这一幕呢。这又是因何缘故?
秀才一头雾水。
说起必儿,秀才也略有耳闻。父死儿守丧,这是lún_lǐ之道,但在穷乡僻壤,生存的压力支配着一切,真按照守丧规矩坚持下来的,还真没几人。
听闻,木家儿子极孝。他爹一年前离世后,必儿就夜夜睡在门外东墙边上搭的棚中,躺的是破旧草席,枕的是泥土枕头。他们是庄稼人,又赶上夏季,农田里活耽误不得,必儿无法绝食守孝,却坚持只食稀粥,短短七八天,便瘦脱了形。
若不是必儿娘强行灌饭,又搬出大段道理劝戒,如今,怕是不知道是何光景。
看着眼前一身素衣、如同骨架般飘荡在风里的必儿,不知怎么,无儿无女且孤傲独居的秀才心里,竟生出些柔软和感动。
必儿也不说话,只是将麻布袋塞到秀才手里,掉头就跑,只剩没缓过神来的秀才呆立在门口。
布袋打开,是黄橙橙的冬小麦,粒粒饱满,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秀才不知。
一连半个月,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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