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刘向(1/2)

自打刘协来过医馆之后，苏牧就变得呆了。一连五天都是白日里看《道经》，有时也拿出那本发黄老旧的书来研究；到了晚上趴在床上也睡不着，想修仙的目的是什么。他的伤快好了，但就是想不出个头绪。

好容易熬到第七天，苏牧已经能活蹦乱跳了，他就催着刘协带着他找刘向去。刘协愁苦着脸，刘向虽然是他的哥哥，但是往来不多。因为刘向这人整天在自己的屋里研究修仙的方术，谁都不见，包括他这个弟弟。

刘协觉得苏牧跟他那个哥哥一模一样，相信些修仙的鬼话，如果真有仙人那刘向沉迷其中二十多年怎么还是没点长进呢。但他心里也有对苏牧的愧疚，人家大老远跑来，差点被自己给打死了，总要帮些忙的。

苏牧怀里揣着那本发黄老旧的书，到后院去跟驴子说：马上就能找到仙人，我就能请你吃好的了。苏牧对驴子说完这些傻里傻气的话，之后就跟着刘协走了，一路上还在念叨修仙之后要干什么呢。

叶城虽然是王城，但也不尽是些富贵大户。在远离王宫的城边就是些土屋茅屋，好一点的就是砖瓦建的破旧老屋。都说叶城百万人，二十万禁军，二十万商贩，五十万穷人，剩下的十万都是大小小的官和王宫里的奴才了。

刘向就住在一间砖瓦建的破旧小屋里。小屋在一座大院子里，院子里有四五户人家，刘向住在东边，屋子的门常年关着，如果不是入夜就会亮起烛光，都以为没人呢。

有时刘向也会从屋里出来，口中念念有词，用很长的木棍在地上画着图案，像是在推演卦象，又像是在写字，写完画完就看看天空。反正他的邻居们一个笔画都看不懂，只要他不发癫也就没人管他。

刘协带着苏牧来见刘向时，他正在院子里画着怪异的图案，苏牧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据说能为他解疑答惑的人。

刘向很高，兴许有八尺。也很瘦，比苏牧还瘦，皮包骨头，甚至能看出身上青筋的跳动。脸色发黄，露出的皮肤都是褶子，明明四十多岁却给人六十岁的感觉。唯有衣服很是干净齐整。

苏牧和刘协站在刘向的身前。刘向好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苏牧，把苏牧看的直发毛。刘向眼眶凹陷，只有两只眼珠子凸出来，盯着人看真怕突然从眼眶出来。

苏牧说：“你眼珠子快掉了。”

刘向还是看这苏牧，终于刘协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刘向看了他一眼，对苏牧说：“你身上带的东西对我很重要，快把他给我。”

苏牧想到了怀里的发黄破旧的书，他从怀里掏出来：“你说这个？”

书一拿出来，刘向的眼珠子竟然往回缩了点，继而他向疯了一样，身子往前一扑就要抢那本书，苏牧一惊身子往后一退，这时刘协出手拦住了刘向问他：

“怎么了。”

刘向嘶哑着嗓子盯着书：“你把他给我，你给我我就能成仙，你快给我。”说完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在刘协的手里挣扎撒泼。

苏牧拿着书问：“我就是要来问你这本书是什么呢，你告诉我，我就让你看。”

刘向说：“你先给我。”

苏牧说：“你先告诉我。”

这两个人僵持着，刘向还是想从刘协的手上挣脱，苏牧举着书，一直闹了好一会儿。终于苏牧不想再僵持了，他将书收了起来说：“这是我祖上留给我的，自然是不能给你，既然你不说明这东西的用处那我只能另找他人。走吧，刘统领。”

说着看了一眼刘协，就要转身走，这时刘向怪叫一声：“别走！我说！”那声音就像是下一秒就没命一样。

苏牧狡猾背对着刘向的一笑，老爹买东西还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觉得这东西对我不很重要，而且不止你一家有，但钱对你很重要。

刘向站直了身子说：“这是《道经》”

“废话！这我知道。”苏牧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可这不是普通的《道经》。”刘向又说。

“又是废话！这我也知道。”苏牧对这个回答更不满意了，怎么研究修仙成了这莫言，啰里啰唆的，我以后可不能成这样咯。

刘向闭上眼，然后盘腿坐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着改怎么措辞，怎么说清楚：“在七百年前……”

“别扯那么远。”苏牧非常不满意了。

刘向火了，肉眼能看的青筋跳动地更厉害了，他啐口唾沫：“小王八蛋，这么心急还想着修仙！”

苏牧闭上了嘴，刘向继续说：“七百年前，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应国更没有什么叶城，只有一个夏族统御万国，那时就是修仙者的天下，夏族的皇室更能够毁天灭地的仙人。但是突然有一天这天下所有的修仙者都消失了，夏族的皇室更是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苏牧也盘坐在地上，他最喜欢听些仙人的故事。刘协很不以为然，他是不相信有仙人的，更不能相信曾经有修仙者满地走的时代。

苏牧问：“后来呢？仙人们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后来在夏族治理下的各国分崩离析，分裂成七国，凡夫俗子们就做了大王了，这应国的王族实力在七国中只能属于下下等，仙人们也就成了传说，直到如今已经很少人相信仙人的存在了。”

“既然仙人已经没有了，你又怎么说拿了我这本就能成为仙人呢？”苏牧又拿出了那本发黄老旧的书问道。

刘向盯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