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八回 士可杀不可辱(3/5)
脸寒霜,进来后连礼都顾不得给太后和福宁长公主行,直接看向了丹阳郡主,珑儿,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哥,你难道是怕大哥也会为了一己之私,逼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吗?大哥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不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我本来满腔都是愤怒的,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过才十来日不见,妹妹便生生瘦了一大圈儿,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就跟才害了一场大病似的。
哪里还愤怒得起来,都被心痛与愧疚所取代了。
也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为什么自己每次来仁寿殿,提出要见妹妹时,都会被皇祖母和母亲推脱过去了,原来都是怕妹妹会与他说不该说的,所以索性直接不让他们见面,她们才好趁这段时间,逼得妹妹‘自愿’和亲南梁太子!
萧琅眼圈渐渐也红了,伸手不由分说夺下丹阳郡主手里的簪子,将她护到自己身后后,方看向上首福宁长公主怒声道:母亲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让您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如今看来,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如今甚至为了为了您还要亲手推自己的女儿入火坑,亲手推我唯一的妹妹入火坑,您到底怎么忍心的?权势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您连自己的骨肉都能舍弃不成,您真是好狠的心!
福宁长公主不防儿子会忽然出现,还明显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不少去。
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强笑道:琅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母亲再慢慢与你细说。你来得正好,先带你妹妹回她寝宫,好生安慰安慰她吧,她现在有些激动,也对你们皇祖母和本宫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母亲还想欺瞒我到什么时候?
萧琅径自寒声打断了她,您是打算等圣旨下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才让我知道吗?您得庆幸我现在就知道了,否则,届时哪怕拼着抗旨不遵,拼着这条命不要,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推入火坑,更不会踩着自己妹妹的血肉上位!
福宁长公主本来还有几分心虚与慌乱的,让儿子的毫不留情给说得也没有了,都变成了恼羞成怒,怒声道:本宫几时要推你妹妹入火坑了,那南梁太子乃堂堂一国太子,嫁给他当明媒正娶的太子妃都是火坑了,本宫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嫁给谁才不是火坑!何况事情定下来了吗?明明只是一场误会,结果你们兄妹都毫无顾忌,吃里扒外,是想活活气死本宫是不是?
太后有气无力的靠在宝座上,眼见事情越来越乱,离她们的初衷也是越来越远,纵然已没有力气生气,也一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依然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强撑着怒喝了一声:够了,都给哀家住嘴!一个个全部不知所谓,是觉得哀家已经活了六十几年了,早已够了,巴不得今日就把哀家活活气死是不是?萧琅,你立刻带了你妹妹回她寝宫去!韩征,你不是说要请皇上来圣裁啊,好啊,立刻去请皇上来,看皇上怎么说,又要不要你当众自证。可就算皇上来了,哀家也一定会让他命你自证的,届时若证明了谣言果然是谣言,哀家亲自向你赔不是便是!反之,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今日便要你这秽乱后宫之奸佞的命了!
韩征闻言,淡淡一笑,正要说话。
萧琅已先道:皇祖母说的谣言,连日来我也听说了,连我都觉得无稽可笑,皇祖母圣明烛照,难道竟还信了不成?且不说韩厂臣要一路瞒天过海下来这么多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有那个本事瞒天过海,说句诛心的话,后宫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一个妃嫔怀上过龙嗣,难道他不能钻空子吗?
他若真有那个心那个本事,再凭皇上对他的宠信,指不定大周的天早就已经变了,又何必还非要日日劳心劳力,忍受这样的骂名那样的羞辱?不就是因为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大周忠心耿耿吗,如今皇祖母却这般怀疑羞辱于他,传扬开来,岂不令二十四监所有人都寒心,甚至还会令文武百官都寒心?皇祖母还请三思!
这话有理有据,一时令太后与福宁长公主都语塞了。
的确如此,若韩征真有那个本事,让哪个妃嫔怀上身孕,生下皇子后,以隆庆帝对皇子的渴望,势必立时便会立为太子,届时都有太子了,自然天儿也是时候该变了。
尤其以韩征手握的权势,他其实是有那个能力的
可她们今日本来就是为了拿捏韩征,说得难听直白一点,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可能因为萧琅几句话,就把事情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就此揭过去了?
便她们同意揭过去,韩征也肯善罢甘休吧,今儿必须弄出一个结果来,——真是不知道作的什么孽,自家人不知道助她们一臂之力便罢了,还一个接一个来拆她们的台,一个接一个上赶着来吃里扒外,回头她再与他们算账!
太后因怒声道:萧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方才的话,皇帝便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让你人头落地,谁都救不了你!何况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必定有原因,那哀家因此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好彻底杜绝谣言,也是人之常情,何错之有,要你们一个一个来教哀家怎么做?
韩征,你是个聪明人,应当很清楚‘君子坦荡荡’与‘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两句话的意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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