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烧花庭篇:宗牢 20(2/2)
瞻园的亭吧。”“……”
到了我才知,瞻园是兰宫极富盛名的一处花园,瞻园中不设水源,不仅花草好看,凉亭附近的植物据说还驱蚊虫,很适合夏天纳凉。
我对他道:“四殿下真是个注重实用性的人。”
卞征转过头来:“不是四哥么?”
我顿了顿,挑眉:“你喜欢这个?可既然你不肯出声称我一句‘弟妹’,我为何要叫你四哥。”
卞征脸上的笑没有变化,身边人在我们悠悠的踱步中渐渐稀疏:“母后心中,希望我谨记我与太子的君臣之别。”
我隐约觉着他这话与我说并不合适,回道:“所以你呢?”
他突然停步:“自是慎行。”
我吓了一跳,看过去,他却抬起左臂指引一条路:“这边走。”
“……”
我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亭上落脚,卞征主动开口:“曾问的事,我有眉目了。与丹夫人有关。”
丹夫人?我觉得哪儿哪儿熟悉,忽然惊叫:“丹舒?”
应后才警告了我不要打交道的人。
我还没来得及纠正我对丹夫人直呼名讳的不敬,卞征就神情自若地接了下去:“是。前些时候,宫中出了一件事,死了十几名禁卫。这件事被压了下去,内情不明,我也只知道与丹夫人相关。”
他停了停,指出重点:“我父皇十分喜欢丹夫人,绝不愿她出事。”
我懂了。镇压这件事最位高权重的人,大概就是皇帝。
这真是太位高权重,完全打不过。
“曾问就在当日巡值的另一班禁卫中。那一班禁卫全部下了宗牢,不得探视,想必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这一班都还活着?”
“暂时活着。说实话,他们没死,完全是因为朝中有人不晓得怎么得知了这件事,十分反对,阻拦父皇灭口。如今推行的政令有不少出自此人之手,父皇不愿惹恼他,才让我这难当的秋官暂且押着那十几名禁卫。”
我脑海中立时扁鹊三连:治不了。等死吧。告辞。
转念又是月弯弯伤感的眼,我定了定神,也不管有没有出息,恳求道:“还能不能……救一救?”
对于卞征这个人,我本应没有一点谱。但或许是他笃定的允诺说多了,让我潜意识也信了他的确会帮我。
他看着我:“我会全力保他。其实,我见过他一次了。但发生了什么他并不肯说,似乎对我太防备了,我还在想办法。”
“你……”我掐着眉心权衡了一下,咬牙道:“给他提个人。就说月弯弯在等他。”
卞征颇为意外:“月弯弯?烧花庭那位贞平?”
我答:“哦,你知道。”
他失笑:“当然。谁人不知。”
我想起来月弯弯不愿意给人知道她和曾问有干系,道:“方便的话,能不能别问为什么?”
“好。”
我又问:“知不知道皇后殿下为何留我母亲?”
卞征毫不犹豫:“因为我。”
“你?你怎么?”
“我与柏家小姐有婚约,母后想落实一下。毕竟太子年岁幼于我,已经将要完婚了。”
“啊?”我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这个反应太不礼貌了点,纠正道:“恭喜。”
他不甚介怀:“不急。反正不会早于三小姐。”
彼时我还不知这句话的严重性和预见性,只知附和:“说的也是。”
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感,仿佛在一个分岔路口,我被载往那条不大喜欢的,心知将与另一条愈行愈远,无法回头。
“柏无故是我表姐。那我就等着,与四殿下——四哥,亲上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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