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事成双(2/2)

国丧期已过，皇子选妃之事是从年后就开始操办的。至五月，已经层层筛选结束，中选的秀女们皆留在京中等候旨意。只因太子突然出事，才延缓了最后的入宫觐见。如今尽快操持起来，为求尘埃落定，倒也不难，只是皇后与皇帝心中的担心是一样的。

皇后说：“只是……陛下，那江氏您已赐婚给二皇子，若是宇儿问起来，臣妾该如何应对？宇儿对江氏的心思，您是知道的。”

“真正的缘由自然不能叫他知道，皇后就说是朕的旨意吧。”宣帝其实也没想好该如何对太子解释，不过他是皇帝，下任何旨意，向来是不需要对人解释的。

他觉得太子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择了其他良人也是一样的。只要别因为此事，闹得兄弟相争，储位不稳就是了。

皇后相信那星相之说，当然也并不想要江星辰。云天这一醒，她正以为是因江星辰被赐婚，云天才逃过厄运的。不过江氏从前是太子正妃的人选，眼下要重选，她一时也想不好选谁。于是想先探探皇帝的口风：“既然江氏做不成太子妃，那太子妃的人选，陛下可有打算？”

宣帝见皇后反复提及江星辰，又回想起昨日皇后与贵妃在殿上的争执，忍不住说道：“不过一个大臣家的女儿，有什么好抢的。京中才貌双全，品德优良之女比比皆是，都可以为宇儿挑选。朕看上仙郡主之类的，就很好。”

明凰救了太子之后，皇帝对她赞不绝口。之前皇后曾担心皇帝过于褒奖明凰，会令外头觉得宫中太医无能，有些不妥。宣帝便直言不讳道：“宫中太医只知循规蹈矩，安享俸禄，有些事上确是无能，倒还不如一个小小女子，有何说不得？”

皇后知道宣帝赞赏明凰，自己从前对她也不是没有过打算。不过以她的性情与家世，若是做正妃的话，恐怕是不相宜。宣帝应该也是知道的，赞赏归赞赏，也未必真有此意。她还是决定回宫之后，再好好思量一番人选，嘴上便答应着：“是，臣妾知道了。”

这时外面正好来人通报，说五公主到了。皇后想起之前的事，面色自然有些尴尬，低声说：“陛下，那不如臣妾就先回去了。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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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行至紫宸殿外时，谈皇后刚好出来。二人打了一个照面，云初微微屈一屈膝，敷衍地说了声：“皇后娘娘。”连母后都没叫。皇后看了她一眼，心中不快但也不能发作，就面无表情地走了。

云初步入殿内，跪下向宣帝请安。

宣帝向她问道：“太子被毒害一事，皇后之前也问过你了，不过你们当时相谈并不愉快。朕再好好问你一次，太子究竟是如何出事的，当时只有你在旁边吗？你可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物？”

云初的手紧紧攥着袖口，手心微微出汗。她已经忘了自己先前是怎么对谈皇后说的了，为避免说多错多，露出马脚，就答说自己当时吓坏了，完全不记得了，也没留意到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