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试锋芒(1/2)

来到我家门前，司机收了我整三十块，我也没还价。

去三角荒一个来回，还等了那么久，三十不多。只是，那个宣云和尚也太神太狠了，让我一分钱没剩。

毓秀阿姨和小英也下了车，躲在一片树荫下向我招手。我不情愿地走过去。

“你跟我说实话，”毓秀阿姨说，“你到底对大海做啥了？”

“我没做啥。”

“没做啥？没做啥大海回来怎么总是哭，没做啥大海怎么撕下门上的钟馗？”

海爷爷这些举动，我在车上已经预想过了，谎话现成的：

“他在体育场时就很悲观，说自己没几天活头了，这辈子活得实在是窝囊。我就劝他想开些，争取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最好摊上个好母亲……”

“臭小子，你是说我不是好妈？”

“你好，你好吗？”我越说越忍不住气，“海爷爷孤苦伶仃的，这都是拜谁所赐？他为什么终身未娶？你们连陪伴他的一只小猫都不放过，是对他真好吗？”

那个小英发怒了：“妈蛋的，你再瞎逼逼，我就……”

“来呀，来咬死我呀，”我恶从胆边生，怒目相向，豁出去了，“玉琴姐没有做一丁点对不起海爷爷的事儿，她甘愿为他去死……”

没等我说完，那个小英龇牙瞪眼伸手向我肩头抓来……

猛然间，我肩头一阵灼热的感觉，紧接着，就在小英的利爪快要抓住我时，她像拿到了一枚烧红了的炭火般，惊叫着跳开。

小英咧着嘴疼得直甩手。我估计，是宣律和尚贴在我肩上的两道符起了作用。才不管那许多，我必须将我要说的话讲完：

“……我觉得玉琴姐做的没错，她很无辜。倒是你俩，为了自己的那点狭隘，宁愿搭上自己儿子和哥哥的幸福，你俩是为他好吗？哼！”

说完我头也不回往家走，娘了个波一的，爱咋咋地！

真没见过这样当妈和妹的，这都啥时候了，再说也过去这么多年了，还纠缠个没完，可真够有恒心的呢！……

气哼哼推开家门，就见老妈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哎呀，斌子你可回来了，快点快点，吓死我啦……”

“咋了妈？”我一下子冲到妈妈身边，伸手扶住她，“出啥事儿啦？”我的声音都劈了叉。

“你去送你海爷爷，你爸也去配货站了，我收拾一下准备去大棚干活，一开门，打外面钻进一只大耗子。它也不怕我呀，到处乱窜……”

我赶紧安慰老妈：“您别怕，交给我好了，您知道我对付老鼠最有一套的，放宽心去忙你的，我来收拾它！”

老妈半信半疑去大棚了，临出门前跟我说她割了些茴香，等晚上给我包饺子吃。

我一筹莫展。这该死的耗子，咋还没完了呢，在县城出租屋那儿见过一次，如今又钻进家里来。

我确定那只大耗子不是等闲之物，我以前总抓老鼠喂鹰，说不准是哪只成精的老鼠来报复我呢。

跟鬼魂混过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也总是疑神疑鬼的了。

我想到了宣云和尚给的镇宅符，拿出来，可不会用。

就凭这一张薄纸，就能让大鬼小鬼们以后不敢靠近我家？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打开窗户，冲外面“吼吼”叫了两声，那只猫头鹰应声落在窗台上，瞪着一双黄莹莹的眼睛看着我。

“替我看会儿家，屋里有只大耗子在作怪，我去去就回。”我摩挲着它的脑门说。

从衣柜底层那个饼干盒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我妈习惯将钱藏在那儿，关好门出来打辆车，急急地往县城赶。

小柔还躺在床上，不过精神头好了很多，玉琴姐在一旁陪她。

先可重要的说，我将今天跟海爷爷的交往详细说了一遍，玉琴姐听后双手捂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屋里没来由的刮起了阵阵阴风。

小柔安慰她说：“玉琴姐，你应该高兴才对嘛，这咋还伤这么大的心呢，哈哈，我们得庆祝一下。”

玉琴姐拿开双手，就见她双颊上有两道红色的血痕。

她站起身，冲我深鞠一躬，然后说：“斌子，你替我完成了多年的心愿，是我的大恩人。”

“快别这么说玉琴姐，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那啥，今天我还去见了宣云和尚……”

我把经过说完，从腰间拿出那只筷子，想进一步说说这事儿的怪异，没想到却把玉琴姐吓得跳了起来。

“快收起来斌子，千万别拿那玩意儿冲我们比划。”玉琴姐叫道。

我赶紧把筷子别回腰间，然后用目光询问。

玉琴姐说：“别小瞧了这只筷子，满是煞气，从那个宣云老道手中出来的东西，没有废物。”

“你说他是老道？宣律和尚说他是师兄呢，咋又成老道了？”

“儒释道一家亲嘛，他原来是和尚，后来又修道，叫啥都成。”

“他房里还有女的，被他弄得吱哇乱叫，和尚也是花和尚，老道也是臭道士。”

“不能那样说，斌子你有所不知，他那是用道家的方式采阴补阳呢，他今年八十多岁了，你看他像吗？”

八十多？想那个宣云虽然邋遢，可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吧。

还有从他房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脸色铁青，虚弱得扶门而立，这不是为害乡里吗？

玉琴姐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他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算不上祸害人。”

“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