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领受鬼差(1/2)
妈蛋的,今夜黑这是咋了,一个女鬼还没应付明白,跟着又跳出来一个!
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地上冰凉,拄地的双手还隐隐作痛,脚上的一只拖鞋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更可怕的是,那从墙上滚落的女子静静站了片刻后,开始缓缓向我~靠拢。
哎呀妈!也分不清她是在走还是在飘了,只是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而且没有一点声音。
我想喊,可是喉咙发紧根本喊不出声来。心里想着站起身逃跑,赶紧离开这里,但浑身软绵绵的我哪还有一丝力气!
我大张着嘴,整个人已经完全呆住了。
那女子在距离我有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看不清她的面目,她的脸前好像总有那么一团雾气遮遮掩掩,看上去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
她的头一直低垂着,眼睛并不看我,但分明又像是浑身长满了眼睛,知晓我的方位和一举一动。
她很瘦弱,差不多有一米六的身高,身上的黑衣黑裤轻得像是不能再轻了,没有一点褶皱,平整而光滑。衣服是左开襟的,三颗有些发亮的钮扣很是扎眼。
裤子很肥大,非常像有一阵子流行过的“灯笼裤”。
在我脚前站定的她,迟疑了片刻,然后毫无声响地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请千万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属于女声当中的那种粗嗓门,不过语调非常柔和,像是在和一个老相识商量着什么。
见我半天没动静,她依然低着头弯着腰说:“你要真害怕,那我就不麻烦你了,我可以马上消失。”
“哎呀,玉琴姐你跟他啰嗦个什么!”先前被我当成玩偶的丫头说,“我已经给他开了半只眼了,他还亲了我,嘻嘻,想赖账可不成!”
说着她从地上捡起我的那只拖鞋,不由分说冲我甩了过来,说话如同炒豆般:
“起来,完蛋玩意儿!一个大男人,躺在地上赖着不起,丢不丢人!”
被叫做玉琴姐的道:“不要这样小柔,别吓着他。”
接着她转头对我说:“你千万不要害怕,按说我们还是一个村子的,我还知道你叫斌子,欧阳斌,对不?……”
我心里更加发毛了。
没错,我叫欧阳斌,家住距县城十多公里的兴旺村。今年高考我只得了可怜的两百多分,父母逼迫我再补习一年。
缓了一下,我双腿有了些力气,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怯懦地小声说:“你们,找我嘎哈(东北话,做什么)呀?”
我俩屁蛋子一剜一剜的疼,娘了个波一的,显然刚才跌得可是不轻。
“村里的海爷爷你肯定认识吧?”那个叫玉琴姐的黑衣女人说。
我努力控制好自己不再哆嗦,点了点头。
海爷爷是我们村的五保户,很受尊敬的一个老人,七八十岁的样子,具体多大岁数我说不准,他没儿没女,住在村委会边上一间小屋中。
“我想请你帮个小忙,海爷爷家门前贴了个破纸片子,麻烦你过去揭下来。”黑衣女人说。
我脑中快速旋转着。
海爷爷的屋子我当然熟悉了,小时候总去玩耍,后来大了不咋去也总会路过。
细想一下,他家门前是有一张破旧不堪的纸片子,村子里几乎家家都有,门神财神啥啥的,不稀奇。
再一想,真的就这么简单?深更半夜俩女鬼来找我,只为了去揭下海爷爷门上的破纸片子?
“这事儿……你们为啥要找我去弄?”我小声问道。
“哎呀看你长得帅,这个理由够不?……”叫小柔的女子抢先针扎火燎地答道。
没等她说完,黑衣女人拦住了她的话头,低声说道:
“斌子,这个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之所以选择你,一是因为你好亲近,再一个,也是因了你有通灵的潜质,有慧根……”
见我半天都没吭声,黑衣女人忍不住又催问了一句:“斌子,行不行的你给个痛快话吧。”
叫小柔的女子上前一步接茬说:“一个男子汉大豆腐,磨磨唧唧的,惹急了我咬你啊……”
说完她冲我呲了一下牙,吓得我跟着一哆嗦。
真让鬼咬我一口那还能有好?咱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俊杰也,先把眼前这两位吓人的家伙打发走是紧要。
何况那个任务也不难,回家就当路过海爷爷家门,伸手撕下纸片就完事了。
于是我说:“好吧,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回村……”
“不,我们现在就去。”黑衣女人说。
“现在?这大半夜的,也……也不好找车啊,二十多里路呢!”我说。
“不用坐车,我们帮你,很快的。”白衣女子说,“哎呀你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她的口气不容置否,看来我只能依照行事了。
我关了电脑,然后穿衣穿鞋,虽然有些磨蹭,但最后也算穿戴利索了,很不情愿地拉开屋门。
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厅,经过卫生间时,那门突然就开了,梅姨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住的房子两室一厅,起先是梅姨为了陪读跟女儿租住,后来为了减轻负担又把一小间租给了我,每月两百块钱的租金。
梅姨长得还算周正,白胖白胖的,个头适中,估计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她女儿小凤刚上高中,一个非常跋扈的女孩,每次见我都爱答不理满脸阶级斗争,眼睛里时刻警惕着,总觉得自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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