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1/2)

阿烬的心结

虽然我能理解祖神可能是因为尊神境界的有名无实，所以才会看不到小白的存在，可我还是忍不住的开始脸色发白，同时也有一股热流渐渐涌上头脑，我几乎是死死的盯着他那双清冷熟悉的眸子，另一只手已经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

就在他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我终只是抿了抿唇，憋着执拗与倔强，赌气的撇过头去，“我知道了。”

说完，也不多做解释，一挥手臂，解了那两个上仙的冰霜禁锢，然后不等他三人有所反应，便径直拉着小白瞬移而去。

不管怎样，还是先找到阿烬再说吧！

找到紫烬时，他正一个人坐在陡峭的山崖边，没有看到魅姬，只有那把紫剑斜躺在一旁，月光下，他的衣摆被崖风吹鼓的猎猎作响，形单影只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我默默走到他的身边，紫烬难得只是沉默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去装深沉。

我也看了一眼同样默默跟在我身边的帝尊，若不是怕他留下对祖神不利，我其实很是有种想要远离他的冲动的。

我没有开口询问魅姬去哪儿了，只是颇为郁闷的踢了踢崖边的碎石，在石子坠崖粉身碎骨的时候，紫烬终于把询问目光投向我。

我苦闷的冲他笑了笑，然后在他一脸，‘凰凰你笑的真难看’的嫌弃表情下，拍了拍手，坐到他身边，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一轮满月，决定先抛下自己的事情，处理眼前好友的心情。

于是便打起精神，想了想道：“阿烬，你知道吗？在我见到祖神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不等他问，我继续道：“我在想，我该如何面对他，可是我想了很多，却没有一次真正想清楚，可最后事态还是没有给我想清楚一切的时间，就继续发展了下去。”

“凰凰，你想说什么？”紫烬很疑惑，皱了皱眉，就道：“不要拐弯抹角，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知道他是个急性子，便也不曲折迂回了，干脆道：“你既然一个人想不通，不如告诉我，两个人商量，总比你自己一个人咬着袖口也琢磨不透要强吧？我今天要是有个人商量，说不定就不会被祖神讨厌了。”

“凰凰，你不公平！好歹我们也是同甘共苦几个月的，你和长胤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居然就这么一去不回了。”紫烬颇为不满，撇嘴道：“你的那个祖神就真的这么重要？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先来找他！”

我踢了踢他的小腿，“哎，说你的事，别扯上我啊！”

他叹气，“凰凰，你一点也不温柔。”

我又踢了踢他，横眉竖眼道：“我什么时候温柔过？不要转移话题啊！快告诉我你和你姐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紫烬又叹了口气，半晌，装够了沧桑与深沉，就望着崖底的黑暗道：“那是在我还年轻的时候……”

“现在已经不年轻了吗？”

“这个不是重点！”

“哦，那你继续。”

“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

紫烬跟我说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很普通，没有惊心动魄的过程，也没有生离死别的结局。

那是混沌初开，天地一片辽阔的时候。他和姐姐魅姬生活在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当然，我实在无法想象在洪荒那个有着无数凶残魔兽的地方，如何才能生活的无忧无虑，可阿烬却告诉我，那是他和他姐姐在一起的最开心的日子。

“浴血奋战时，我和姐姐齐心协力，曾击败过实力悬殊的凶残对手。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姐姐最后为了护住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差点死掉。”紫烬说这些话时开始只是低垂着眼帘，可越到最后他就显得越发懊恼，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然后捂住自己的眼睛，声音低哑晦涩，“凰凰，我很后悔。”

看着他一副追悔莫及的难受模样，我没有问他后悔什么，也没有开口好言安慰。因为我很清楚，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

“我不该答应姐姐和她缔结舍法降罚契，让她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一切。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如果当时不那样做，姐姐就会死……看着姐姐苦苦哀求的眼神……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紫烬的声音有些失控的哽咽，我不知他是不是在哭，可却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可那种不得宣泄，沉淀过久的情绪一旦绷紧，就很有可能受不得任何刺激，否则弦断，就是覆水难收的崩溃。

我拍了拍他的肩，等到他情绪稳定了些，我问他，“舍法降罚契，是指你把所有修为转换给了魅姬，并且若非魅姬身死魂消，你的修为就永远只能停滞在当年的境界不得寸进。而且这个契约会一直将你的修为转换到魅姬身上。而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替你承担所有业障。”我现在才明白为何魅姬明明处处护着紫烬，却又总是故作冷漠的对待着他。

想来这也只是她的一种保护方式罢了。

保护方式？

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想到了祖神，他当年狠心将我封印，难道不也是另一种的守护方式吗？

“你怎知道这些？”紫烬依旧是捂住眼睛，声音闷闷的。

“祖神教的。”我下意识回答，旋即将手臂搭上他的肩头，想要搂住他削瘦的肩膀，“阿烬，据我所知，真正伤长昔上神的并非魔魑，因为我并没有在她身上感应到魔魑的气息。而今天看你的反应，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真正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