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话 流云机巧搬救兵(1/2)
可怜见的,那家丁未见过素來儒雅的大少爷起了这阵仗,被大少爷这气场给骇的浑身一机灵!心念一亏空,即而下意识颤抖着“噗通”一声跪下去:“请少爷不要折煞小人,小人怎敢冒犯少爷贵体?”
而瑾煜的态度却极坚持,他一旦犯起倔强、认准的事情自是无论如何也都做不得拂逆:“你沒有胆子履行我的命令,难道就有胆子拂逆我的命令了!”不减厉色。
瑾煜此刻也委实是在宣泄脾气,他心里头憋屈的很,那所有的委屈、哀伤、愤恨、无奈……个中情态此刻揉杂一处,化为了这一口心头的气,凝结成了这一道倔强的心念,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与凤凤同苦,同时也在暗暗的跟他那母亲较上了劲儿、以自己的方式与母亲抗争。
“少爷,你便不要为难这下人可好?他是不敢的!”清月起了一机变,借机启口劝道。
“是啊是啊……”流云亦附和,想着就此糊弄过去也就是了。少爷的脾气也就那样,一阵一阵的,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瑾煜不为所动,但又觉的委实逼迫不得,眉心一皱,不耐烦的要那家丁下去。
这几人心中也都跟着舒了口气。
不想瑾煜开言又道:“你不常跟在我身边,我也不为难你。且将戒尺给了清月,你径自下去吧!”
清月便是一愣!感情这烫手的山芋是抛给了她?
而那家丁已被这气场、这氛围折腾的够呛,大少爷这话在他听來简直是如蒙大赦!他不敢怠慢,把戒尺往清月怀心里一递,又对着少爷行了个礼,也就退下了。
清月触及那尺面儿上的金丝时,整个人都是一激灵!
果然瑾煜示意于她:“你是常常跟在我身边的,该沒有什么忌惮……若还要违抗我的命令,则是沒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的!”
清月心一紧。
少爷这声音虽然沒有方才高了,但威胁的味道未消,带着的脾气也沒有消停下去。她瞧的出少爷是生了气,也深知他是打定了主意,如何就劝得回來?
至此也实在沒了继续不遵从的机变,清月敛了眸子横了横心,抿紧嘴唇举起那戒尺,不敢用力的对着少爷掌心一尺子挥下去。
虽然她沒有用什么力气,但这戒尺的材质、其上缠着的金丝都加重了它的分量,打下來还是“啪”地一声闷响。
听得一旁流云周身一颤抖!
瑾煜感知到她并未用力,掌心也只是一麻、并未怎样感知到疼。这般轻描淡写的做样子又是有什么用处?
他心道着,自己于之凤凤那里已是什么都做不了,此刻便连这同她一并领受疼痛、一并受苦的心愿都是不得遂了么?无限的闷郁并着委屈搅涌上來,此刻恼不得就全都化为了一把心头火,他皱眉呵斥一声:“沒用的蠢货,你的力气呢!”
瑾煜对身边人一向体恤,房里的丫鬟更是多蒙照顾,他从沒有这样吼过清月。这一嗓子波及过來,清月周身一颤,心中荡了委屈,眸子跟着便有些湿润的感觉。
流云也是一震。温润如春风、如杏花暖雨的少爷此刻却起了这样的情态,当真是心中所受苦闷不能言尽了!
这两个丫鬟都能解意,她们私心不怪少爷、也不能去怪少爷,只是觉的心疼与无奈。
而灵巧的流云又忍不住这么想着,心道自己此刻若是与清月对换了局面,她便按着大少爷的授意使力打下去!叫他忍不住了这疼、受不得了那苦后,知难而退不也完事儿!当然,也只是这样想想,带些慨叹的成份。
对着清月吼完那一嗓子后,瑾煜才甫又后觉自己的情绪失控。这令他愈发加重了心里的懊丧,他急于使自己摆脱这无处安置的苦闷和愧疚,略软了一下声色又对清月:“你不必顾惜我,事后我亦不会记你的仇添你的憎!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半点儿都不要放水!”他对自己发了狠,委实是发了狠。
即便清月心中有千万个不愿与不忍,可事态已然被逼在了这里,除了顺应之外她也自知自己无从拂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抬手将戒尺再一次高高的举起來,横了那心、对着他的掌心使力狠狠的砸下去!
“啪”地一声,这声音比方才愈发的厚重,只听这声音就知道该有多么疼痛。
瑾煜眉心一皱,只觉的双目微微浸湿。
这声音听得清月自己都是一吓,她对少爷素來悉心照料,此刻让她亲手來打少爷,这一尺一尺落在少爷掌心的同时也落在了她的心口!对瑾煜是宣泄,对清月却是一场严酷的惩罚。她最先哭了出來,秀眉紧蹙。
才欲掷了那戒尺,又听得瑾煜喘息微微、却声色肃整的一句命令:“几时说过停了,继续!”
流云看在眼里,实是疼在心里!
主子身边儿贴身伺候的大丫鬟,素來都有种顾念主子的下意识。更不用说万瑾煜待他这两个贴身丫鬟素來恩厚了。这两个丫鬟委实对他有如亲人,甚至比亲人都还真、还亲切。
流云思量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依照她们家少爷的脾气,不知道要挨手板儿挨到什么时候才能安心罢休……不止少爷疼痛,对清月难道不也是折磨?
她寻思着这个时候谁能劝住大少爷。老爷不在,纵是在,这等事情也委实不好叫老爷知道……常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此刻能够劝住少爷的人,想來非太太房里的那位姑娘莫属了!
念及此,流云一喜,可旋即又犯了难。太太房里的姑娘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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