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睡了 连床头钱都不留的冷漠时姐(2/2)
然欲泣,“不喜欢的话,那我现在就回——”后半句却消失在嗓子眼里。
因为嘴被李韵传捂住了。
李韵传微微红了脸,轻声道:“我天生体寒,是怕会冷到你。”
张时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笑意盈盈,明眸皓齿,“没事,我热着呢,能把你化了。”
……
窗外月亮渐渐从躲藏的云雾里含羞带怯地露出半张脸,月光从窗子里流泻进屋里,像是落了一地的梦。
一夜好梦。
“喔喔喔——”
公鸡叫了三声,天光乍亮。
睁开眼,张时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以八爪鱼的姿势缠了美人胚子一晚上,对方似乎早就醒了,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漂亮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无端生了几分羞意,轻推了一下对方,嗔道:“有什么好看的,快起床。”
刚出门口,李韵传递给她一把绿色透明还没拆开的——牙刷?
又拿了个白色搪瓷杯装满水给她,附带一盒牙膏,牙膏外观是白色的,但印着“蓝天”两个蓝色大字,下面一行小字“津口市蓝天牙膏厂”。
张时来试着沾了点牙膏,进入口腔的第一感觉就是辣,刺激性很强,还有股药味儿。
“咳咳——”
她猛地呛了一口,只觉得喉咙都像在被灼烧。
不过这年头也没什么讲究了,有刷牙的都不错了。
收拾一下,张时来就准备回家了。临走,美人胚子一直目送着她离开,倒让她心里生了几分自己是睡完就跑还不留床头钱的渣女的错觉……
不过这份错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她刚进自家院里,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刺得人耳膜疼。
眼睛一晃,迎面突然飞来一块——土块?!
她险险避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女人杀猪一般的尖叫声响起,“来人啊,要打死人啦!欺负人哪你们!”
张时来仔细一看,好嘛,她家门口此刻坐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身上套个红棉袄黑棉裤,一边嚎一边用手抓着身边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往外扔。
她爸蹲在一边默不作声地抽旱烟,而她妈正在努力尝试把那女人拉起来,但陈锦苏刚碰到那女人的手,便又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哭嚎——“大嫂你们良心都被耗子啃了啊,我家大富才几岁,你们竟然冤枉他偷米,你说我们家能少那几口饭吗?乡亲们都来评评理啊!”
嚯,这豁出去的架势搁到21世纪估计能靠碰瓷发家致富。
张时来摸不准具体情况,眼珠子转一圈又瞥见张民安那小子又跟张正富裹在一起打架,张正豪怯怯地站在一边。
她微微皱眉,“四哥,别打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富豪兄弟本性也不坏啊?上次不还相处得好好的吗?
张民安愤愤地猛力一推张正富,后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没好气地说:“你问他!”
张正富看到她过来,脸红得跟番茄似的,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最后还是他弟开了口,声音很小,“昨天下午,我妈让我哥趁大人不在……拿你家的米。”
他这么一说,张时来立刻就想通了,肯定是昨天大队书记送米和肉被她二叔家知道,她二婶就起了贪念,让她家大富来偷。
她这二婶也是够奇葩的,一般的父母知道子女偷东西都得把手打折了,这奇葩竟然还教唆自己小孩偷东西?
张民安听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住大富,“你、你跟我到我爸妈面前说清楚!”
大富吓得面如土色,“不、不要,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杵在原地不肯动。
张时来摆摆手,“算了,四哥你拉他过去也没有用,二婶不会承认的。”
心里生出一阵烦躁,按说她二叔二婶家也不穷,至少比她家好一点吧?父母偏爱,住的房子也大,平日里他们吃高粱饭的时候没见想,有点好的就惦记上了。
听到院里的动静,从正对院门的正屋里走出一个老年妇女,两鬓斑白,拄着拐杖,脸上沟壑深深浅浅,饱经沧桑。
张民安恨恨地啐了一口,“奶奶过来了,肯定帮二婶家!”
张时来讶异,这就是她奶奶?
老人一走过来,“啪”地一拐杖就重重敲在她爸背上,怒骂道:“国山!你和你媳妇凭什么冤枉我孙子,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们要不要脸?!”
她爸闷哼一声,吐了口烟圈,直接拿旱烟头戳她妈,在衣服上烫出一个洞,低吼道:“回家,别丢人了。”
见两人要走,她二婶反倒不依不饶,抱住她妈小腿,眼泪鼻涕都擦在她妈裤子上,“心虚了想跑?冤枉了人就这么算了?哎呦,没天理啊!这么小的孩子你们都忍心栽赃——”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
从院外又进来个儿很高的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比他爸年轻几岁,大步流星走过来,面色阴沉,一把把她二婶拽起来往右边屋子里拖。
富豪两兄弟低低喊了句“爸”,也跟着回了自个家。
在旁边的张时来此刻——怎么形容呢?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废话,偷的是她换来的米,骂的是她名义上的亲妈,叔可忍阿姨不可忍,不给这蛮横婆娘一点教训她名字就倒着写!
她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对:“二哥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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