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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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光闪过，正是掌门，若是仔细看他一路上留下的残影还散发着比白雪更纯粹的洁白，竟然和周围的雪地有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掌门飞落在正歆旁边，看见旁边断掉的剑和哭泣的正歆，虽然早已估计是这样，但还是有点难受。

掌门眯着眼，凝望雪地上的脚印，眉头舒展，自言自语说了句：“时间还很充裕。”

“师傅。”正歆听到掌门的声音，转过头来，她声音似乎也要像她一样哭了出来，那双可怜兮兮的双眼让一直待她如女儿的掌门不由一阵心疼。

“别哭，我家歆儿这么可爱，正星怎么会不喜欢呢？”掌门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一样，但是正歆这时心理确实得到了一些缓解。

“师傅，小师弟为什么要走？”

“难道他没告诉你？”

“他说我不懂，让我问你。”

掌门心里暗想：好小子，你也说不出口。

确实，正星并不希望她现在就了解这些复杂的人性阴暗面，所以这个麻烦自然被推到了掌门身上。

“有些事真的在你看来可能真的不能理解，但事实就是这样，你不得不理解，否则你迟早会吃亏于此。”掌门说话也隐约其词，始终不点明。

“师傅，我不明白。”正歆摇了摇头，她的童年都是在如同桃花源的沁园里度过的，哪里会将正星与她一点不了解外面的世界联系起来呢？

掌门还是需要把事情说的直白才能让正歆理解，但这确实不像平时聊天那么简单，同一件事情对不同的人的影响总是有很大差异。

“歆儿，你觉得十之国对我们好吗？”

“当然啊，每年秋祭十之国都送礼是最多的。”

“可是你知道小师弟正是因为他们才走的吗？”

正歆摇了摇头，她很不明白正星与十之国的人有什么关系。

“十之国只有十个星级强者，我是一个，正星也是一个，而且静心山脚不远处就是十字城，这意味着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攻入十字城。”

“十字城只有十之皇一个踏入了星级，而我们却有两个，为此，他需要削减我们的实力。”

“师傅，我们越强十之国不就多了一份力量吗，为什么要削弱我们？”

“在十之皇看来，是多了一份危险。”

“是不是只要正星走了就可以了。”

“那你觉得正星为什么要带走星空？”

正歆没说话，她在思考。

“十之皇不过是想找个理由从静心宗夺走星空罢了。而这必须需要彻底清除静心宗，所以正星认为只要自己和星空一齐离开就可以了。”

“师傅，你意思是？”正歆突然有些惊恐，她意识到了正星会死。

“正星才刚步入星级一年，连我这个才活了不到半百的都未必能打过，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活了近五百年的老滑头呢？”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过正星？”正歆想法有些天真，却映射出真相背后的残酷。

“我想，更糟糕的是，他们也不打算放过我们，因为你和正星以及正言都带给他们太多顾虑了。”

“我和小师弟？还有大师兄？”正歆一头雾水，怎么又关系到自己了。

“要知道，正言十四岁入化级，你十四岁入地级，而正星十四岁入星级，你们三个的天赋已经让所有人都产生一个误解，静心山是块绝世修炼宝地。但是实际上，除了你们三个，别的弟子无论内外门都没有能到合级的，但是谣言最擅长虚夸，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静心宗弟子全部都是天才，并将之归功于静心山带来的福利。”

“所以他们想把我们从静心山驱赶出去，好让他们独占这里。”正歆似乎明白了一点。

“不，实际上，他们想让我们死在这里，以防后患。”掌门作的判断很现实，是从无数被他目睹的惨案中所总结出来的，自然不会错。

“难得不能向他们解释清楚吗？”

“歆儿，你要记住，人们永远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万一不怀好意的人会继续扭曲事实，说我们在极力掩饰来继续霸占静心山的好处，你又该怎么解释？无论再怎么解释，只要他们的贪欲仍在，就不可能放手。”

掌门心里又跳脱地想：“更何况，世间千千万万，又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

“我不明白。”正歆无力地晃了晃头，这次的不明白与之前并不同，这次的不明白是所有人的疑惑，人类寻找真正的本性是所有人寻求的答案。

“所以事实上，正星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让十之国重新找个理由，晚一点杀我们罢了。”

“那小师弟是不是不应该走？”正歆不在想那么多，把一切回归到她最关心的问题上。

“我说了，他所做的并无什么意义，现在不应该站在宗门角度，你要问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师傅，你能留下小师弟吗？”

“为师可以替你拦住他，但是否能留下他，还取决于你。”掌门说。

正歆伸手摸了一下正星当初送给她的蓝玉发环，站了起来。

掌门看见正歆已经振作起来很是欣慰，说：“我去拦住他，你随后跟上，记住，最终能否留住他，取决于你。”

掌门下意识认定了两件事，一是正歆一定想留下正星，二是在他的帮助正歆勉强有可能打过正星。然而他的评定标准未必就精准，或者偏高或者偏低。

准备走时，他还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