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心相悦(2/2)

说：“不如我来替我们老大，陪您尽兴。”“那怎么行？我跟乔董的情意全在这酒中。”乔子健简直怕了他，这国内酒桌上的陋习啊。“要找帮手，也行，来个美女，而且，要喝双份。”王总经理借醉肆意。蓝天事务所的几位面面相视，酒喝到这个程度了，还要女士二对一，太为难人了。三位女士今天都喝了不少酒，个个面若桃花，云霞乱飞，哪敢接这个招啊。

一时有短暂的冷场，乔子健那一刻恨透了这种中国式的应酬，似乎喝不好酒这合作就没法谈下去了。正在这时，顾小曼款款起身，左手一瓶五粮液，右手托着刚才装红酒的高脚杯子，走到王总面前，一股幽幽的香水味道像一条小蛇在乔子健身上蜿蜒，这是香奈儿香水，那味道香儿不俗。“王总，您看我来替我们乔董如何？”“乔董你艳福不浅，美救英雄，可以可以，和漂亮的女士喝酒是我的荣幸。”王总略带粗俗的言语令乔子健有些不快。

顾小曼说：“王总，您看若是我喝一杯，您喝一杯，别人会说您不男人，若是我就拿小杯敬您，您会说蓝天事务所的人能力差。您看这样好不好，八杯白酒，八字吉利，我全倒在这大杯里，我一口干了，表达我们蓝天事务所的诚意和敬意。我们乔董拿红酒陪你，你慢慢品白酒，好吗？”“好啊好啊。”一旁的客人起哄，倒是乔子健心中有一点点为顾小曼担心，这叫怜香惜玉吗？

顾小曼轻盈地将八小杯白酒倒在大杯里，冲着王总很社交很世故地一笑，手一抬，大杯的白酒不急不缓地喝了下去，“好！”周围一片掌声，王总赚足了面子，心情大爽，乔子健和他紧挨着坐下，红酒和白酒浅浅饮着，酒到位了，似乎关系也近了，合作的正事在频频碰杯中水到渠成。

这顿饭吃到十一点，真是累透了，国内应酬比工作累多了。客人尽兴了，也不去唱歌了，李所长安排车子送他们回家。王总特意走到顾小曼面前，跟她握了手，说：“小顾，顾总，能人！年轻有为！好！好！”顾小曼淡淡一笑，别的女人在饭桌上喝酒，总有点轻浮如杨花的感觉，但顾小曼不会，她浑身上下透着矜持和雅致，可远观不可亵玩。乔子健的眼光忍不住瞟向顾小曼，她喝了太多的酒，毕竟是个女孩子。

他忍不住身边，说：“今天谢谢你，喝了不少酒，我送你。”顾小曼有点吃惊，波澜不惊地说：“应该的，为了工作，业务都是这么拉的。您不用送我，我没问题。”乔子健有点恨这个女子对他说话老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怎么说他乔子健是她的老板，而且，是个帅哥吧。在这个女子眼里，似乎谁都不在她眼里。

乔子健知道自己应该在下属面前保持威信，却忍不住说出的话像个追女孩子的男生。“你喝了不少酒，夜深了，若是你一个人回去，岂不显得我没风度！”这样幼稚的话乔子健几乎恨自己像个傻瓜。顾小曼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好吧，谢谢乔董。”

顾小曼上了乔子健的车，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说了她住的小区，还有点远。两个人在汽车上无话，只有幽凉的夜风从车窗吹进来，弄出轻微的声响。乔子健忍不住偷偷看她，她似乎很累了，微闭着眼睛，那张年轻的脸在夜灯下卸下所有的面具，嘴唇居然微微嘟着，这哪是平时的顾小曼，分明是个小女孩子嘛。乔子健心中砰然一动，那是爱的感觉。她似乎睡着了，夜深天凉，乔子健随手把他搁在车上的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似有不妥，却忍不住这样关心她。

车到了小区，顾小曼睁开了眼睛，见身上盖着乔子健的衣服，很是局促。“对不起，有点晕，睡着了。你见笑了。”乔子健没有答话，这个女子活得还真累。“这是你的房子？这个小区挺高档的。”“是我租的。”顾小曼下了车，冲着车窗摆摆手，“谢谢乔董。”乔子健见她醉意朦胧的样子，心中有一种想照顾她的冲动，很想说我陪你上楼，但是顾小曼已经走远了，一个纤弱有点落寞的背影在这秋日的深夜渐行渐远，而长裙飘飘。乔子健对自己说：“你犯什么傻，你怎么知道别人一个人没有人照顾，还充当护花使者，算了，回去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