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相知难(2/3)

年，顾小曼会沉浸在这忧伤的浪漫中，甚至会掉泪。可是回首过中的更真实，美得像云霞，消失得也像云霞，她早不习惯为不相干的人和物动情了。只是小说中的痞子蔡和轻舞飞络对话，从指尖上敲出的心灵相通，精神恋爱，倒是挺新颖的。

对那段经典的话，她的心还是被触动了。“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的女友。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如果我有翅膀，我要从天堂飞下来看你。我有翅膀吗？没有，所以，很遗憾。我从此无法再看到你。如果把整个浴缸里的谁倒出，也浇不熄我对爱情的火焰。整个浴缸的谁全部倒得出吗？可以，所以，是的，我爱你。”她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一些纷沓的往事，那个永不再回的人，那一年的花开花落，仿佛在这段话里隐隐约约。

第二天她租了碟子《大话西游》，周星驰主演的，周星驰好像是个喜剧演员吧。那种夸张无厘头的幽默，她不喜欢。可是《月光宝盒》和《大圣娶亲》她喜欢，不是喜剧，是悲剧，爱情悲剧。在打打闹闹中，嘻嘻哈哈中，她流泪了，为喜剧流泪，是真的看懂了。至尊宝，紫霞，白晶晶，她不知道别人怎么评价这两部电影，她觉得这是她看过的最好的电影。那时光的错位，感情的错位，还有经典的对话，深深触动了她。本以为再不会为爱情感动了，原来她还有情感，还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老。

顾小曼打开她习惯的一个网站，进了聊天室，这是个全新的世界。有好多房间，有个叫为你守候的，她也没有取名，以过客的身份，直接进去了。人还真不少，鱼龙混杂，什么网名都有，粗俗的，搞笑的，但也有文艺青年范的。顾小曼只觉得乱花迷眼，不知所措，也不说话，就看着屏幕上一条条消息乱飞。

乔子健这几天彻底郁闷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部下顾小曼那么有兴趣，每天上班的时候走过她的办公室，忍不住瞟上一眼。她是如此淡然和清高，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让他无所适从。这上下级的关系，这老大不小的年龄，“喜欢上人家，就死缠着不放，那是十七八岁才做的事。”郑智化的歌里唱得很明白，他总不能请个媒人去穿针引线吧。第一次，乔子健觉得自己实质上就是个羞涩，胆怯的懦夫，自信全无。

孙俊那家伙终于回来了，脸晒得好黑，见了他，还好意思说你看我的脸上是不是全是幸福的烙印，我是不是更加成熟有魅力了。我去，自我感觉永远那么好。两个人晚上在一家酒吧点了一大堆酒，音乐太吵，孙俊就喜欢这个调调。

“哥，我今天正式跟你说，我要办个贸易公司，这会师所我就正式还给你了，我只等分红，睡在床上哗哗数钞票。蓝天目前运行正常有序，再大刀阔斧地抢占市场，前途一片大好。”两人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

乔子健说：“蓝天的事简单，只是我现在遇见一个麻烦，就是我电话里跟你说的，顾小曼。”“天哪，你当真啊，真看上顾总了。”孙俊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该不是认了真吧。我觉得顾小曼这种类型不太适合你，她是女强人型，太刻板，缺乏生活情趣，而且城府太深，你大学时的女朋友茉莉不是活泼可爱型吗？挺好的，后来怎么分了？真分还是假分？”“早分了，以前年少不懂事，像过家家一样，茉莉永远像个孩子，和她在一起，累。”

乔子健听孙俊提到茉莉，心中有一点愧疚，居然这么久从未想到过她，虽然分手了，毕竟是彼此的初恋，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时会想起年少轻狂时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日子。但自从认识顾小曼后，心中全是顾小曼。

“我听说顾小曼是个独身主义者，对男人敬而远之，以前有人给她介绍朋友，一口就回绝了，我怀疑她的心理不健康。你别在她身上费劲了，比她漂亮有气质的女孩多的是。我倒是提醒你乔董，顾总的工作没得说，你若是去骚扰她，若是成了，你们夫妻店开着，皆大欢喜，若是把她吓跑了，可是蓝天的重大损失，她想跳槽，容易得很。”孙俊话多，越喝越话多，醉话不醉，有道理。

“我想问一问，你对顾小曼的私人情况了解多少？”乔子健觉得除了能问问孙俊，没其他办法。“我又没看上人家，了解多了我老婆该吃醋了。不过当年这个顾小曼是梁洁介绍来的，她俩是大学同学，好闺蜜。”孙俊笑话他。“梁洁是谁？你很熟悉吗？”乔子健心里升起希望。“应该说比较熟悉，她原来就在蓝天会师所，后来钓了个金龟婿，跳槽到她男朋友公司去了。走的时候推荐了顾小曼。梁洁和我们公司有些业务往来，你以后会认识她。我知道的就这些，你老是问这些无味的事情，烦不烦？追女孩子有那么复杂吗？你是不是现代人啊？”孙俊显然不想继续关于顾小曼的话题了。“我当然是现代人，可是这个顾小曼就不像这尘世中的人，我有什么办法呢？”乔子健心里想着，居然有点恨顾小曼，这个女孩把他弄得惨兮兮的。

这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按部就班地上班，业务有条不紊地进行，蓝天的人都很敬业，加班是常有的事。特别是顾小曼，她好像对加班一点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欢。别的人说起加班，总免不了唉声叹气，顾小曼不，加班似乎她更高兴，状态更好，脸上有一种我工作，我快乐的光芒。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