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但愿人长久(2/2)

当空，翻过来，上面写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没有称呼，没有署名，她心中一愣，这个乔董，似乎对她......。可惜他找错了对象，她自嘲一笑。

在聊天室里准时见到忆江南，一见面她还未说话，他先说了。“今天是中秋节，好时光啊。我送你一句祝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顾小曼的眼光瞟在桌上那张明信片，那字迹流利洒脱，今天是第二个人送他这句诗了。“谢谢，我们相隔千里，却同一轮明月。不过我更喜欢张九龄那句‘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送给你，祝你中秋快乐。”她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张九龄这首诗他看过，前两句大气，磅礴，却是接下来的句子有点暧昧。“喂，旧曾谙，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下两句是情人遥怨夜，竟夕起相思。我可否把下两句照单全收。”乔子健发现和顾小曼在网上说话，可以肆意一点，轻松一点，他这样了，她倒不好太端着。“哎呀，我真的没注意，还是你博学一点点。”“说实话，我可不敢把你当情人，相思倒是你经常说，我有那么一点点。”乔子健大胆地说。

顾小曼觉得这样挺暧昧的，决定换个话题。“感谢你昨天的开导，感谢你给我的运气，今天老板好爽快，一切都ok　了，还是你聪明，也许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不是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山中吗？”

可恶的顾小曼，你的七窍玲珑心到哪里去了？那么帅，那么高，那么温柔对你的乔子健你真的就看不见吗？只感谢忆江南，他哭笑不得。

“别这么说，我感觉你的老板挺聪明和随和的，也挺看重你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能是什么人？资本家嘛，剥削工人的最高境界是高薪收买，我一身本事，他这样做算他识趣。：）”乔子健简直要哭了，现实中的他就这么惨不忍睹吗？还是做忆江南了，起码不会受伤。

“喂，我有种直觉，你的老板挺欣赏你，甚至有点喜欢你，他年轻吗？帅吗？”他忍不住假装开玩笑。“嗯，我想一想，好像还行吧，青年才俊，多金多才，应该是个钻石王老五。”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乔子健在她眼中如此俗气，她的眼睛怎么就不识货呢？

“你想没想过，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在网上泡着舞文弄字，不如在现实中寻找一份实在的幸福。”他趁着她高兴，说话随意了许多。“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就很幸福啊，你不幸福吗？”她也会开玩笑，言语中似乎有一点点暧昧。

“承蒙佳人错爱，我当然幸福满满。只是，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很喜欢你的文字，你的才华，希望你在现实中也过得有普通人的幸福。”这话于乔子健是别有用心，顾小曼听了却既感动又伤感。

“曾经有个人才华横溢，他的诗词比我好，他还会书画，可惜我找不到他了。我不会再恋爱，今生今世。”顾小曼突然想起旧事旧人，伤感不已。乔子健心中一震，涌上心头的全是酸溜溜的醋。顾小曼有故事，她心中有个人，所以她茕茕独立，冷若冰霜。

“怎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谈不上，我不想说那些陈年旧事。”他明显感到她的情绪从刚才的高峰到了低谷，一时无语。两个人隔了许久相互没有说话，各有怀抱。旧曾谙先说了，“中秋节快乐，晚安。”“嗯，好梦留人睡。下了。”两个人都觉得心意阑珊，各怀心事。在这个明月当空的中秋节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