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1/2)
无端脸色沉重,把懊恼和遗憾都握紧在双拳中,“就这样?”
“不然怎样?私奔堕胎劈腿,拍小电影嘛?”锦瑟意犹未尽,心不在焉地用勺子刮着碟子里的抹茶粉,画上一圈圈的同心圆。
无端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至少这一回,阎王和月老没再叫他做一遍渣男。
嗨,扪心自问,让一个小女孩白白地在自己身上浪费了几年的感情和时间,难道就不渣了吗?
再扪心自问,如果当初不是这个小女孩放下一切顾虑和自尊向他表白心迹,他会多注意她一眼吗?
再再扪心扪肺地自问,他多看她一眼,就能在往后十年里学会爱她吗?
锦瑟看他脸色不好,放下勺子宽慰,“当然也没有那么快结婚啦,中间也有些曲折,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感情。不过,sean把她都宠上天了,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有一次酒店组织工会旅游,grace淋了雨半夜发烧,sean整晚端茶倒水地伺候,腻歪的呀……”
“够了别说了。”无端黑了脸,“就这样吧。”
“嗯嗯嗯好的好的,思华的故事就讲到这儿。”锦瑟嗅出气氛不对,赶紧把杯子里的冻柠茶一饮而尽,“钱总以后想听谁的八卦,尽管找我!”
夜幕降临的咖啡厅摇身一变,酒精替代了甜点和饮料,逐渐有了些灯红酒绿的意思。无端离开临窗的座位来到吧台边。刚刚作为阳光暖男的咖啡师已经换了风格,倾身问道,“喝点什么?”
随便点了一杯马天尼,见那人却不去准备,心下了然,“想问什么就快。”
ace促狭一笑,“哪里来的小软萌?”
“那边的美工,你不认识?”
“嗷,的人啊,你要回去酒店?”
“你不去弄我不喝了。”
曾经一起吊儿郎当喝酒抽烟的前辈已成家立业,他却再一次放任思华远去,无端自觉落寞,转头离开。
回到城东夜幕已深,他钻进寂静安全的套房,像一只蜗牛把身体缩进壳里。上一世,思华的父母始终不喜欢他,觉得他轻率自私,承担不起照顾爱女一辈子的责任,思华追随他在这个城市定居,几乎是以断绝亲子关系为代价的。可是他并没有珍惜。
无端在窗前落寞地站了一会儿,作为城东唯一的五星级度假酒店,工作日的10点永远缓慢幽深,餐厅里三三两两的客人,湖岸上搂搂抱抱的情人,都无需打扰。他离开房间,顺着东南亚风格的长廊散步,脑海中闪回和思华的点点滴滴。
太可笑了,他竟然以为重来一遍就能抢救和思华的婚姻,事实上,他根本不懂得怎样去爱。没有孙弦一这本像样的教科书,哪怕再来十遍,这一门课他也能挂够十遍。哪怕有阎王和月老的加持,他还是不会,也不配。
怒骂自己智障的当口已经走到了主楼酒吧,这里烛光点点,有些许歌舞谈笑声。
吧台边坐着的倒好像是helen,一袭深紫连衣裙,剪裁得宜衬得人更加纤侬合度,无论上下班时间,她的脸色都带着点倨傲,此刻也是。无端走上前去,在她旁边落座。
“晚上好啊n微微一笑,侧头向他介绍,“n来了,在那里。”
无端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不远处吴明珠和周沧海正偎在舞池对面的沙发上你侬我侬,chù_nǚ座娘娘腔和狮子座女汉子,helen这分明是让他去看热闹。他没戴名牌和酒店徽章,于是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引得两人双双朝这儿看过来。
明珠外向,见helen在此,随手撩了长发,款款往吧台走来。helen从小妹手里接过水杯递给明珠,一边礼貌款待,“请坐啊。”
颇具法风的斜口玻璃杯,里薄薄两片青柠缓缓沉浮,这是酒吧来客的基础标配,不点任何饮料也能免费喝一杯。明珠没有接,只热络地和无端打招呼,红唇巧笑,“今天能喝到jao吗?”
这两位,是汉子婊和白莲花,从来多说不过三句话。无端自觉躺枪,看沧海步步逼近,连忙躲进吧台后面备酒。helen却走下舞池,与沧海擦肩而过时,故作神秘道,“只是随便问问你秘书的事,没什么,别紧张。”
沧海想起自己可没告诉明珠,他把自己过去在城东漂亮又聪明的女秘书挖去酒店做了销售主任,不由心虚大吼,“钱无端,你捣什么乱!”
helen出了酒吧,独自坐在长廊上吹湖风,阵阵湖波应了窗下听潮,点点繁星更是城中难以寻觅的瑰宝,不远处的客房群楼稀疏亮起灯光,晚风拂来,不禁有些凉意。体贴如无端,已然发现了她遗落在椅背上的外套。
他将衣服披上helen肩头,“你真的和pearl不对付?”
ean有一腿?”
无端无法不沮丧,这世上腐女何其多。helen为他当了多年助理,她的专业和恪职不妨碍他们亲密又礼貌的私人关系,而沧海恰恰也和他的职业生深深地涯纠结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好上的。”
helen耸肩,“我对这些脆弱诡异的人类情感没兴趣。”她从长椅上起身离开,留给无端一个摇曳出尘的背影。
无端讪讪,正预备回房时,接到了ace的电话。
ace当年在酒店也算得上家世显赫,是十足的纨绔子,如今虽为人父,也改不了向来玩世不恭的毛病,“恭喜啊,小软萌落了个包。”
“那是要恭喜什么?”
“又能再约一次了。”
“那种资质还要约?分分钟点名签到。”
出于雄性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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