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栖凰琴(4)(1/4)
穆天恩一进城便听到城内百姓在议论三日前那夜的天雷,心下担忧不已,若那天雷真是因栖凰琴异动召来的,他们一帮小子怎么应付得来。
“越儿,笙儿!”
他一进后堂,只见险些被包成个粽子的穆越正在后堂与那白胡子大长老喝茶,一见穆天恩进来,忙站起身要去迎接,却忘了自己此时行动不便,险些摔倒。穆天恩忙飞奔过去,扶他坐下。看到他这个样子,却更是担心起穆羽笙,连皮糙肉厚,结实抗揍的穆越都伤成这样子了,那从小被捧在掌心里,稍重点的外伤都没受过的笙儿现在会伤成什么样了。
“越儿,你怎的伤的如此重。”他看着被裹成个粽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的穆越,心痛不已,暗自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犯了糊涂,能放心让笙儿和明透独自前来。
穆越虽然肋骨端了三根,腿骨和手骨也都各折了一根,被裹成了粽子,但他从小偏爱外家功夫,对于这些伤并不在意,再加上内伤已好了大半,此时正笑呵呵地答父亲的话:“孩儿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将养些时日就好好了。”
“那笙儿呢,他伤的可严重,怎么不见他人。”见穆越并无大碍,他心下略放心了些。
“三弟没事,比我可好多了,只是郁姑娘情况有些不大好,此时正在客房照顾。”那夜因有穆越一直护着,云桑只是受了两剑,唯一便是胸前那掌受的重些,为穆天恩奉上茶,搭话道:“爹爹且先喝口茶,稍作休息,媳妇儿一会再带你去看他。”
穆天恩端起茶杯猛喝了两口,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便放下茶,挥手道:“罢了,我还是先去看看他们。”
云桑只得先带他去看穆羽笙。
穆羽笙的伤恢复得极快,除了受损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之外,人已是行动自如。
只是郁明透却一连睡了三日也不见醒,若不是她脉象平稳,呼吸匀称,真要以为她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了。云桑怕她一直这么睡着不进食身体吃不消,命人每日炖点鸡汤、流食送来,由穆羽笙亲自喂她吃了。
此时穆羽笙正给她喂了满满一碗文火慢炖的老母鸡汤,那丫头虽是睡着醒不过来,却也知道这汤好喝,梦里还舔了舔唇,砸吧两下嘴,嘟囔着:“好吃!”穆羽笙看她那样子,又好笑又心疼,只道再见到师父时,一定要缠着他问清楚明透的来历。
穆天恩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自家小儿子正坐在郁明透床边傻笑,只好站在门边轻咳了一声。穆羽笙回头看到自家父亲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忙起身向父亲行礼,惊道,“爹爹连日奔波甚是辛苦,怎么不再前厅多休息一会。”
“无妨无妨,我放心不下,还是先来看看你的好!”穆天恩忙让他坐下,见他精神不错,身上也没伤,只脸上还有两处擦伤刚结痂。抓过穆羽笙的手腕,替他把了脉,见内伤也无大碍,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了,随意的在屋内寻了个椅子坐下,看了一眼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的穆羽笙,佯装生气地道:“你在郁姑娘房里作甚,府上没有下人照料吗?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穆羽笙看来一眼父亲的神色,知他并未真的生气,笑嘻嘻的道:“前几日与那盗琴的黑衣人一番恶战,明透为了护住栖凰琴,受了重伤,此时昏迷不醒,我怕旁人照顾不周,这才……”
“荒唐,你是我堂堂穆家少爷,哪有伺候别人的道理。”穆天恩用眼角瞟了眼穆羽笙,见他憋红了脸,似是有些急了。
“若是没有明透,栖凰琴我们是肯定护不住的了,我来照顾她本就是应该,更何况师父有交代要我需得护着她,不许让她受伤。此番我不但没护住她,还让她为了我受此重伤,要我如何向师傅交代。”
穆天恩悄悄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心里笑道:“真是个傻儿子!”也发现穆羽笙经过此事,眉宇间的稚气退了许多,虽然面对他时仍有些少年人的傻气,但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也多了几分男人应有的担当。
他看一眼仍在安睡的郁明透,缓步走到床边,亲自替她搭脉,见脉象并无不妥,也没有重伤内伤,甚至看起来面色红润,若不是事先听了穆越提及她之前昏睡一事及探得她此时神识混沌,他还真要相信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郁姑娘究竟怎么了,你和我细细说来,不许有隐瞒。”
“明透她只是睡着了,”穆羽笙说完,也知道骗不过父亲,“父亲,此事说来复杂,还是一会到内堂见了大哥和长老,我再与你在慢慢详说。”
二人便出了屋,轻轻带上门。内堂话事厅里,四位长老与穆越夫妇都已在等着他二人。
穆羽笙将那夜发生之事事无巨细一一说来,众人不时补充一两句,穆天恩越往后听眉头皱的越紧,直听到穆羽笙用栖凰琴逼退黑衣歹人,差点没将手里的茶碗打翻出去,忙看向堂下端坐的穆羽笙,担心他有没有被栖凰琴的魔气所侵:“笙儿,你这几日可有感到心神不宁,或是无端的烦躁。”
穆羽笙明白父亲的担忧,答道:“父亲宽心,孩儿并未觉得哪里不妥,其实,”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其实孩儿倒是觉得,那栖凰琴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可怕。孩儿使用之时,并未感到魔气侵体,心智受控,反而觉得其上隐有祥瑞之气流动,莫不是这琴被封印了百年,其上的魔性早已被净化掉了。”
众人对此事皆是心存疑虑,云桑便命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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