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3)
,情急之下,竟抽了齐布琛的佩刀,将布绳割断才把她放了下来。齐布琛只觉后背全湿了,想破口大骂她的法子奇蠢无比,又怕她失手伤了人,只好生生忍下。“咳咳咳……”钱昭伤了喉咙,缩成一团剧烈地咳嗽。齐布琛看臂弯里的少女脸色青白,娇小的身子抽搐着,简直像要把肺也咳出来,只觉万分可怜。他抱着她从桌上跳下,将她放在炕上。牧槿也爬下来,把佩刀奉还,抖开被子给她盖上。齐布琛呆了好一会儿才还刀入鞘,道:“我去禀告王爷。”
钱昭经这么一勒,虽未昏厥,却也再没气力动弹。她自缢未成,满心挫败,觉得闹成这样还死不去,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哪还有脸面对牧槿等人。他们怕是当她又耍脾气,心里更加鄙夷了吧。可以想见多铎知道后会怎样冷嘲热讽。如此难堪,终是要面对。
侍卫和太监们收拾好后,都退了出去。牧槿哪敢再留她一个人,寸步不离地守在炕前看顾。
王府家宴,齐布琛也未敢贸然闯进去,便知会了冯千,由他转禀多铎。冯千得知此事,着实犯难,若是此时照实禀报,依多铎的性子哪还坐得住,肯定就把好好的年节给搅了。若是不说吧,王爷那脾气……眼见着宴席也过半了,他咬了咬牙,决定先将这消息放一放。
家宴一结束,多铎果然没想转去哪个福晋院里,冯千忙凑上去悄声禀报了。多铎乍一听愣了,许久才问:“她人呢?”
冯千瞧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王爷,奴才已经让底下人传了大夫给钱姑娘瞧过了,这会儿没大碍了。”
多铎听完也不说话,急匆匆地赶回自己的院子。踏进房门,转过大理石插屏,看她裹在被中,脚下却迟疑起来。
钱昭听到霍霍靴声由远而近,心也拎了起来,不知会被他怎样嘲讽奚落。脚步声到近前停了,她感觉身边褥子向下凹了些,便明白他已挨着自己坐在炕上。
多铎一看见她脖子上青紫的淤痕,胸口就堵得慌。她难道不疼吗?不怕吗?可他一想起她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吊到房梁上,好像还是有些怕的。要是回来,就见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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