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3)
听,屁股也好看。”多铎窝了一肚子火,铁青着脸推开他道:“谁敢惦记爷的人,爷就宰了他!”说完瞧着发愣的阿济格狠狠道:“英郡王,她算是你弟妇,要是再敢无礼,别怪爷不客气!”
阿济格没料到他竟翻脸,讷讷道:“弟妇……她是哪门子弟妇?你疯了不成,胡说八道个鸟!”
多铎之前不曾细想,倒是被他给噎着了,怔了怔道:“总之甭打她主意!”
在那兄弟俩纠缠的时候,钱昭除了大氅,在分予多铎的那一席坐了。殿内地方阔敞,虽摆了十几个炭盆,她还是一坐下便冷得打颤,直到冯千叫人搬来个熏笼就近放着,又捧了热茶在手,才好过些。
这大殿大约是新建,形制好生奇特,刚才在外头见墙根处用琉璃砖砌成黄格绿底的蜂窝状锦纹,梁柱与门窗却皆用朱漆。殿内不用槛窗,而是开了十六格落地大窗,十二根粗大的红漆木柱支撑着绿漆描金的井口天花。这样大红大绿的搭配,着实惹眼,不知是摄政王的喜好,还是满洲的风俗使然。
思及此,她的视线便移到了几丈外正与人寒暄的摄政王身上。只见他一身玄色暗织夔纹家常袍子,外罩件石青色白狐腋缘边的对襟褂子,神色轻松,面带微笑,可见心情比上回好上许多。
对于这位如今权倾天下的人物,她实在好奇。南边流传他身高八尺,头大如斗,眼若铜铃,凶残无比,她那时虽在闺阁,却也知这些市井流言多不可信。其实升斗小民连他是不是鞑子皇帝都搅不清,又怎会知道他生得究竟是何模样。
到了北边,流言却彻底变了调,下边人谈论起叔父王,虽既敬且畏,可也总爱悄悄传些他女人子息之类的私事。比如他收了多铎送的从南边弄回来的五个美女,却立马将其中三个转送了别人等等。最另人喷饭的流言则是前些日子刚听的,冯千的另一个徒弟与耿谅咬耳朵,说睿王恐怕是喜好男色亏了身子,才致膝下孤单。冯千发现徒弟嚼舌根,差人拖他下去将他的屁股打开了花,连带耿谅也被抽了好几掸子,连着几日坐也坐不得。虽知钱昭缩在屏风后头也听了,冯千却拿她没办法,只得任她伏桌大乐。钱昭那回差点笑岔了气,心道这位摄政王果真传奇。
被人盯得久了,自然会生出感应来,多尔衮转过头来看她,两人四目相接,却也不见她羞惧,那灼灼的目光还在他脸上打转。多尔衮挑了挑眉,生出些兴味来,这女娃真格大胆。他却不知她心里正想着,瞧他麻杆儿似的瘦高,脸色白中带青,分桃断袖之说可不可信暂且不提,亏了身子倒似有谱。只是多铎这般荒淫也不见如何,难道这人行事比他兄弟更甚?不过细观面容,倒觉其五官在三兄弟中最为秀气。
钱昭还在遥望着睿王沉思,却有一人挡到面前,唤道:“椿儿姑娘。”
诧异地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的青年有些面善,瞧了会儿才想起曾在南京照过一面。
那青年见她迷惘,便问:“椿儿姑娘还认得我么?”
钱昭望了他一眼,道:“记得,但不认得。”只知道大约是多铎的侄子。
“瞧我,竟一直忘领了自报家门。我叫硕塞。”青年见她回应,拍了拍额头欣喜道,继而又问,“椿儿姑娘嗓子好了么?”
钱昭“嗯”了一声便低下头去。硕塞望着她低垂的侧脸直发愣,直到被身后人扯了几下衣袖才反应过来,咳了两声引得她注目,才道:“这是我七叔家的老四,姑娘准没见过。”
她朝硕塞所指的人看去,见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疑惑她见是没见有何干系,却发现他后面还跟着几个宗亲模样的半大少年,不时探头探脑地看她,心中不由冷笑,原来是观猴呢。于是挑眉问:“阁下又是哪位?”
那青年朝她一拱手,含笑道:“椿儿姑娘叫我岳乐便可。”
钱昭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抿唇不语。
岳乐却没觉出她不快,瞧她倚着熏笼,上前一步道:“姑娘是南方人,在燕京还习惯么?”
还没等到她答话,便见多铎回转来,拧眉问:“哎,怎么都围爷这儿来了?”
硕塞笑着行了个礼,道:“请十五叔安。侄儿见椿儿姑娘在,过来打个招呼。”
多铎听他说得坦白,便也恼不起来,笑骂道:“你小子净会钻空子,也不见先来给爷磕头!”
硕塞忙笑嘻嘻地拉着岳乐一起向他磕了个头,道:“给十五叔拜年。”
多铎上前一手一个扶起他俩,笑道:“行了,今儿叔身上啥也没带,压岁银子过几日补上。”
岳乐道:“快开席了,我两个不扰十五叔,这就去了。”待多铎点头,两人便各自归座。
多铎送走他们,就在钱昭身边坐了,见她犹自闷闷,便搂着肩哄道:“十二哥是个混人,你别听他胡说。”
钱昭不接这茬,却问:“英郡王赐号‘武’,不知豫王爷是哪个字?”
多铎愣了愣,半晌才回道:“德。”
钱昭听完便看着他笑了。多铎被她瞧得很不自在,摸着鼻子道:“他们瞎起的。”
说话间,喜气洋洋的丝竹伴乐突然停了,摄政王多尔衮立于首席,含笑举杯,见众人纷纷起立,也不废话,只道:“诸位,今儿本王做东,不醉不归。”言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也干了各自端在手里的酒杯,堪堪落座,便听一阵急促的鼓点,接着八扇殿门“哐哐哐”一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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