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决定(1/2)

聂远闻言接过朱笔，开始在符纸上刻画自己最熟悉的空气屏障法术。有道是知易行难，尽管这个法术并不复杂，聂远对其也知之甚深，而自己的法源也极具控制力，可以说已经完美契合自己的精神力，运用时可谓如同臂使。但是那法纹却一次次刻画失败，聂远看着十张符纸最后统统在法力爆散中化作光屑。颇为无语地看向师姐。

“嘻嘻，不要气馁。我只是让你感受一下画符的步骤，没想过你能成功的。”师姐轻笑道。

“那我花费的这些符纸不算我的吧？”聂远翻了翻眼问。

“嘁，如此小家子气。”师姐看似不愤地道。但聂远接触这个伶俐的师姐这么久以来却是了解这个师姐的性子。师姐一转身拿起朱笔，接着道：“不用你付费可行。”

聂远闻言也恰有其事地舒了口气，“师姐，我刚刚刻画时候总是在三分之一节点处断开法力输出，试着调整了法力波动多次却是没有一次成功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关键，符箓之术的经验需求确实高得很，在控制细节上有着诸多不同的关窍。比如你刚刚那个法术，在三分之一处必须调整到一定的法力烈度才行。而这个拐点的处理也是因人而异！所以小五你考虑清楚再答复我要不要学习符箓。”

“好的师姐。”聂远真诚感谢到，上次的经历让他也对强力的符箓有着清楚认知，但符箓的刻画确实关窍多多。

“这样，我先把我的学习符箓之初的笔记给你复制一份。”师姐又送了一份玉简过来。

聂远接过玉简，心中感激不已。“师姐，你这样照顾小弟。小弟真是无以为报啊！”聂远停下来不好意思地接着说：“等我的怪味豆成熟我请客嘎！”

“谁着皮起来的，是唐锐教坏你的吧！”师姐轻轻摆手，给出一副嫌弃的样子，那水晶样的眸子里分明是一点快乐满溢出来的神采。

······

聂远回到自己的小居，仔细研读那得来不易的心得。渐渐地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符箓之术的作用是在特定的载体上通过法力纹路的作用存储定向的法术。载体的制作一般是由炼金术得来的符纸，这是最普通最普遍的法术载体了。

而法纹是法术的核心，符箓术要求在体外通由符笔记录法纹，这是很考量修士控制力的事情。而炼金术中法器制作运用的是材料中本身具备的部分天然法纹，要刻画的法纹更多是结构上的契合要求，领悟力是它的核心。

在远古时期，修士简单地划分两大类的修行手段：一者“作用自身”为术修，二者“假借外物”为器修。现在细细划分出的炼金、药剂、符箓等其实就是器修，而术修就是现行的修行法术几大架构，包括元素、血脉等。

术法为本的思想是现在修行界的主流。因为不仅从精力有限角度出发，也是为了在修行事务中有更大的进步，得以看到更长久的风景。所以一般而言，修士的主业都是自身精气神的修行，副业才是对器物的研究。

再看从书灵那得来的一堆书籍，《基础炼金材料大全》、《熔炼中的小妙招》、《中和几种冲突性材料的办法》······聂远大致翻看后就觉得这些书籍其实与他曾经在云端之城的船上买到的一些灵植相关的炼药知识有结合的地方。再仔细回想对照后，聂远发现两者还是不同的。

炼金术的理念与炼药术不同，炼药的核心是“转化”，转化自然物质成为能够对修士有用的药剂，其内蕴含的法纹多是灵植的精华。而炼金的核心是“融合”，融合不同物质成为具备独特作用的器物，其内多为矿物的精华。炼制的过程不一样，选材也各有侧重。

所以炼金的两个方面，在内融合、在外刻纹都有大学问可做。“炼金术的两个方面其实也很考验天赋，从经济价值来讲，炼金的附加值因为这两个方面都要面面俱到所以更显难能。书灵认为炼金术多赚钱其实是在考量学徒阶层就能够应付炼金的第一需求，但在高级学徒以上层次，聂远不认为兼顾两个方面的炼金会更容易。

聂远选择炼金术，是在对自己过往的认知上决定的。毕竟在依靠外物的层面，科技手段已经证明了炼金术的前景。在20世纪以后的大变革中，新材料的每每突破才是其基础。科技手段的明证可以为聂远在物质融合上指引方向。至于法纹的刻画则是需要自己领悟各种法术的构造，这也是契合他研究法术原理的课题。

最终的决定，聂远还是觉得炼金术更契合自己。将这些字典般厚度的书籍拿在手上，聂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可以先找些材料练练手，有铁匠大叔在幻境中的基础教学，自己应该可以略微轻松地跨过一些步骤。”

炼金的基础条件有哪些：一是器材图纸和配比成分的方程式；二是反应炉，修士的火系法术可以作为考虑；三是精确的步骤，排除一切干扰的操作。第一件神奇器物的图纸模型选择，聂远百转千回的心思里念念不忘的是智能的计算机，不过他还是很明白自己的水平可是没有达到空手就捏出一台计算机的程度。地球的科技成果虽然是享用久的很，但真切了解其发展履历的却是不多的。而不了解这样的基础到精深的过程，尖端的东西就无法在缺少必要条件时复刻出来。比如说21世纪第五代的飞行器，售出整机的美国是不担心人家拆解部件研究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