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前尘旧事尽倾诉 翻江倒海锁蛟龙(1/9)
那少年见了苏复虏如此言语,叹了口气,急火攻心,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过了一阵才悠悠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老夫的身份的?”
苏复虏点了点头:“我这白兄弟能武林混迹了如此之久,自然是凭他那暴风骤雨的速度。你的容貌体态声音虽然变了,也没用那看家本事。但是武学的根基,却自然无法改变。先前听家父说过,无名会虽然是有那五毒,但是剩下的四毒这么多年死的死伤的伤,继承名头的之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何况就是他们聚在一起,加起来也比不上蜈蚣郎君——出手时好似有一千双手脚,正应了你那百足之虫的绰号。家父多年前与你大战一场,虽然胜了你半招,却被你用毒所害,双足溃烂,余生只能像烂泥一样卧于榻上。但是他却想到了破你武功的法门,今天在这,虽然不是我亲自出手,倒也算报得仇了。”
蜈蚣郎君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果然是那雪山上下来的老怪物才能破的了老夫的功夫。”说着哈哈一笑,道:“想当年老雪人何等英武,横扫武林未见敌手。却偏偏爱出头,非要和我们无名会斗上一斗,终于折在了老夫那金锁蛟龙阵里,也罢。天道轮回,老夫委曲求全,苦心修炼那失传多年的‘童妖功’,躲了这许久,却终于躲不过另一个苏家人。你既然能寻到老夫,自然便有战胜老夫的本事。再斗下去也没必要了。”说着闭上了眼睛,道:“你且动手罢。”
苏复虏俯下了身子凑在蜈蚣郎君耳边,道:“我还有事要问你呢。”说着冲那台上的白秋风使了个眼色,自己一把扯过蜈蚣郎君的衣领,先锁了身上的六处大穴。直直的从人群中冲将了出去。路过那胖伙计身旁的时候,听到他嘟囔了一声:“怎地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苏复虏叹了口气,冲出了人群。走到了大街上,时值中秋佳节,街上的行人数不胜数,放眼望去全是那熙熙攘攘的人流。苏复虏心里盘算了一阵,这凤栖城里何处是个说话的地界?脑子一转想到梧桐巷,盟会里却没有人。自然是个问话的好去处,于是便直直的往那梧桐巷里奔来。此时正值午后,众人回家吃饱了饭食,又急匆匆的赶去花府看那擂台比试。看到个独眼龙提着个孩子,有嘲弄的,有看热闹的,有辱骂的,眼瞅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苏复虏又懒得跟他们解释,飞身跃到了路旁的屋檐之上,三步并作两步,在屋顶上疾行。蜈蚣郎君被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加上心里焦躁,不住的叫嚷着:“慢些慢些。”苏复虏哪里肯听,径直往那梧桐巷而来。
来到的盟会的墙头,苏复虏一把将蜈蚣郎君掷入了庭院。自己翻身跃下,身子直直的坐在了蜈蚣郎君身上,道:“老匹夫,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说的好了,我饶你一条性命,要是答得不好,我即刻送你去黄泉见我爹爹。”
蜈蚣郎君哈哈一笑,道:“老夫过了鲐背之年,什么都看的透了,虽然有一副少年躯体,但是心早已作了死灰,现在要杀要剐,随你安排,老夫承受了便是。”说着侧过头去,往身边看了一看,道:“这地方我倒真怀念的紧,哈哈。”
苏复虏一把掐住蜈蚣郎君的喉咙,怒道:“你如此自命不凡,当年在无名会的时候号称那天下第一杀手,为何甘心趋于花家,而且一藏就是十年?”
蜈蚣郎君转过头来,道:“你真的想知道吗?那就让我坐下说话。”
苏复虏一把提起了蜈蚣郎君,走到那院里的石凳上坐定,自己立于一旁,道:“说罢。”
蜈蚣郎君叹了口气,道:“苏城主,你可信得命数?”
苏复虏摇了摇头,蜈蚣郎君点了点头:“我料想你苏家人是不信命的,否则也不会担上那匡扶正道的担子,但是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命数,却是被人谱写好的。任由你有翻天覆地的能耐,却始终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你现在不明白,却总有一天会明白。”
“可这与我问你的问题有何关系?”苏复虏问道。
蜈蚣郎君咳嗽了一声,道:“你若是明白了这道理,你就会知道老夫的选择了。不是老夫甘心趋于花家,甚至是趋于无名会,而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你既然想知道,就让老夫给你说来听听罢。”
“我自幼家贫,三岁时父母将我过继给了一个远房伯伯,只道他年岁大了,而且妻子早逝,孤身一人,说是让我跟了那富贵人家,也好过那衣不蔽体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对我倒是疼爱的紧。我也算过了一阵舒心日子。”
“熟料这舒心日子过不到两年,我那后爹去了趟山雨城,娶进来个花枝招展的贱货。日子就全然变得不一样了,那贱货三月入了家门,十月中的时候就生下了个男婴。后爹老来得子,自然宠爱得甚,全然忘了我的存在。本来我只求有衣蔽体,有饱饭吃也就够了。所以对于后爹的冷淡,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刚过了年,我那后爹却在一日午后,突然暴毙堂上,七窍流血而亡。”
“从那时起,这一切俨然就成了我的噩梦。我那后爹本就孤单一人,所以万千家产全被那贱货继承了去。那贱货每日鸡鸣时先喂我服上些解药解了毒性,便把我泡在毒药坛子里,弄得全身溃烂,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便将我捞出,虽不致死,却任由我身上的烂疮溃发。再给上我些发了霉的臭饭,挨过这一日。而且每日坛子里的毒药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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