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冰海天崩困顿生 山巅谁作群龙争(6/9)
,刚才情急之下,贸然出手,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往阁下赎罪。”“唉,这个不妨事。”那铁甲人微笑着摆了摆手,凑到苏复虏身前三步的位置,轻声道:“河山士总督头朱寰瞋,拜会大雪山落日城主。”
“阁下是河山士总督头,莫非此处就是那极道之极的天殇关么?”苏复虏惊问道。
“此处是冰河之极,中州的第一高峰天殇山,若是天殇关的话,还需翻过山去才见得到。”朱寰瞋缓缓道,这人说话虽然轻声缓慢,却有一股无法名状的威严感。让人没办法去质疑这眼前的答案。
“阁下既然是河山士总督头,为何刚才要暗地里出此一招试我武功呢?想必我那两个朋友已然告诉了阁下我的身份了吧。”苏复虏疑惑道。
朱寰瞋摇了摇头,道:“你那两位朋友,早就过了这档测试,此刻已经去了关上商议要事,但是我们既然是这守关的将士,必然是不能放过一个不能确定身份的人。你既然是大雪山落日城主,自然有办法破了我的盾击,如果你做不到,那必然是那滥竽充数之徒了。也省却了我再去拆穿你的烦忧。你说这不是有趣的紧吗?”
苏复虏叹了口气,道:“也罢。只是可惜了你的盾牌。”
朱寰瞋抿嘴一笑,也不言语。
苏复虏四下张望了一番,在那处形似雪花的石碑前落下了眼来,凑到前去一阵张望,只见那石碑上除了一处掌印之外,还绘着一道如同自己兵刃一样的图案,苏复虏再朝别的石碑看去,那块形似轻羽的石碑上却是一个指印,还有一柄宝剑样的图案。
苏复虏指了指面前的石碑,问道:“这是何故?”
朱寰瞋笑了笑,道:“流云乱舞指,落花无情剑。自然是那白羽山庄的功夫了。难道阁下看不出来自己那翻云覆雨手的掌印,和魂锁天星鞭的纹路吗?”
苏复虏经这一点之下,方才明白,眼前的这些形态各异的石碑,和上面的图案花纹,正是那河山士确定来者身份的途径。他们八家的不传之秘和善用兵刃都被刻在了这石碑之上,如果发现有陌生人,且教他来这里轻轻一试便知端倪。苏复虏不禁感叹这天殇关果然不是随意来去的地方,在中州大家藏着掖着的绝学,在这里好像走马灯一样被人赏玩。朱寰瞋好像看出了苏复虏的心思,笑道:“这些东西也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大抵上是为了证实你们的身份,所以各家的绝学都被做了个图样绘了上去,也谈不上所谓的秘密,毕竟你也不能从一个掌印就学会翻云覆雨手不是?”
苏复虏点头称是,复又问道:“那你是如何判断来者使的武功,就是那盟会里的人呢?”
朱寰瞋哈哈一笑,道:“这天殇关的孩童,但凡出生伊始,第一首学的诗词便是诸位的所谓家传之秘,所以大抵是什么样,我们心里应该是有些计议的。”见苏复虏将信将疑的神情,于是接续道:
“冥火映江川,神武连环肘。身轻如浮羽,皎月紫金钩。”
“百毒散幽谷,铁掌震山坳。制敌仅片刻,清泉枪游走。”
“白羽落蚕桑,神指流云扣。锁阵破笼牢,剑在逍遥游。”
“落日归冰墟,翻云覆雨手。铁盾似石坚,鞭落天星流。”
“烈风尽东吹,膝破白鸟飞。拳打上三路,锤作熊虎吼。”
“燎原起磷火,浪海腿一招。金银怀中藏,钢刃风卷悠。”
“玄机怎难敌,神行千万里。河蚌腹上落,锏上困龙愁。”
“不绝潮信声,杀机胸中藏。闻者附耳背,刀尖屠血牛。”
“苏城主,你们的武功路数,早就藏在这天殇关上妇孺皆知的诗词里了。不光有什么单纯的武功名数,连抵御之法也是有的。”
苏复虏叹了口气,道:“你们这的孩童,倒是比我知道的还多上一些。”
朱寰瞋摇了摇头,道:“苏城主,你这句话错了。我们的孩童虽然知晓,但是却没有所谓的领悟之意,先生照本宣科的一讲,孩子们理所当然的听着记着。但这些是做不得数的,如果没有多年的研习,想要破得你们的武功,就好像我手上的这半截盾牌一样。而你们这些走江湖的,经验多了些,打起架来自然有些得天独厚的优势。”
一番话说得苏复虏哑口无言,只得转移话题道:“朱督头,那天雪崩之时救我的,可是你么?”
朱寰瞋摇了摇头:“那是我们大督头,我这功力可是救不了你这落日城主的。”
苏复虏吃了这好大的一个闭门羹,正欲想些转移话题的法子,突然瞧见了那石碑中间铁链包裹的东西,神神鬼鬼的不见端倪。便脱口道:“这铁链裹着的,可是什么要紧的物事吗?”
“你这可问到点上了。”朱寰瞋接话道。“从我们出世之时起,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们这铁链包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告诉我们这东西到底如何来开封。无数次我们想着将这铁链砸开来看上一看,任由你刀击火烧,这铁链却不能损得分毫。一来二去我们也放弃了。难道苏城主知道这铁链下藏得到底是什么物事,知道这物事到底有什么功效么?”
苏复虏心头好奇心起,也不答话。便走到铁链旁想着将这铁链扯跩下来,然而这铁链好似生了根一般,任凭苏复虏用尽全身力气,倒是连个缝都漏不出来。苏复虏试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功效,心头一急,用了家传的绝学,一掌击在铁链上。那铁链只是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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