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暗回忆(2/2)

“我不认为我们这么幸运，运气好到这条路刚好通往观澜城，你说是吗？”冷屿眼闪过一丝诧异与不信任，突然，眼神黯淡下来。

“追风豹也确实这么认为，”乞丐半睡半醒地回答，“他说他以前只在这走过一小段路，但至少它能让我们穿越山脉。”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翻了个身。枕着斗篷睡觉了。

冷屿深吸一口气，晚上看起来似乎很宁静。在匆匆逃离女真部落的过程中，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应龙人或兽面人。正如左丘黎所说，应龙人攻击这个部落不是为了战略目的，而仅仅是为了寻找水晶杖。他们达不到目的已全力撤退。冷屿推测，森林之主所说的期限应该还没到。两天内抵达观澜城，现在已过去了一天。

“你知道我们往那个方向走，还要走多久吗？”冷屿冷得直打哆嗦，他走到平原人旁边蹲下。

“这个我不能确定，”追风豹点点头，揉着发红的眼睛说，“我们要朝东北方向，朝着新海一直走。那里是传说中观澜城的所在地。不过我从来没去过那里……”

“我没去过那儿。”追风豹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又喃喃说了一句。

“那我们明天能到那边吗？””冷屿问道。

“据说新海离女真部落还要走大概两天的路程。”追风豹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观澜城真的存在，我们应该能在一天之内到达那里。只是……据说从这里到新海的道路遍布沼泽，危险异常，是非常难通过的。”

追风豹闭上了眼睛，意马心猿地抚摸着碧云公主的秀发。冷屿不好再打扰他了，希望平原人能够睡一觉。冷屿静静地坐在一棵大树下，望着夜空，心里想着天一亮，要问一问乐术，有没有这里的地图。

唐门小子确实有一张地图，但它并没有多大帮助，因为这张地图是大灾变前的古物。地图上没有新海，因为它是在大地被撕裂后，由富泽海的海水注入而形成的。

不过，地图仍然标有观澜城。离怀杨路不远。如果道路不太难走，那应该能够在当天下午抵达。

他们在闷闷不乐的情绪中吃着早餐，一点胃口也没有，却要硬吞下这些食物，左丘黎在微弱的篝火上煮了一种令人不快，非常难闻的药汁，他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碧云公主的水晶杖。

“这水晶杖，现在可真是名符其实的无价之宝了，”他轻声嘲讽说道，“变成一件用你们族人无辜者的鲜血换来的礼物。”

“它值得吗？值得用我族人的鲜血来换取吗？”碧云公主问道，茫然地看着手里那柄不起眼的棕色手杖。一夜之间，她看上去老了许多，眼底是灰色的眼袋。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大家都不知如何回答，他们笨拙地把目光从她那件不祥“礼物”……水晶杖移开看向别处，追风豹突然站起来，一言不发独自走进了森林。碧云公主抬头看着他，将头埋在双手中啜泣起来。

“他认为这是他的错，”她摇了摇头，“我没能帮上忙，可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冷屿慢慢走向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希望她能放松紧绷的神经，“我们无法理解，所以我们只能继续前进。我希望在观澜城能找到答案。”

她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用乐术递给她的手绢擤了擤鼻子。

“你说得对，”她哽咽着说，“我父亲会为我感到羞耻的。我必须记住，我是酋长的女儿。

“不，”追风豹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的森林传来，“你就是酋长。”

“也许我是，”碧云公主吃了一惊。她挣扎着站起来，瞪大眼睛盯着追风豹。她颤抖着说，“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全族人都已经死了……”

“我看到了足迹，”追风豹回答道，“有些人还是逃了出来。他们可能藏在山里。他们会回来的，你是他们的领袖。”

“我们的族人……还有人活着！”碧云公主的脸上露出了光芒。

“剩下的不多了，可能现在一个也没有了。这取决于应龙人是否追杀他们到山里去。”追风豹摇了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