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阴差阳错(1/3)
高齐上岸后,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交给那艄公,算作这几天的船费,那艄公起先嫌给的太多,不肯接受,后见高齐执意如此,只得千恩万谢的收下。
高齐来到岳阳城下,见城门未开,便在城下暂歇,默运玄功,精神愈健。待城门一开,他入得城来,便到客栈中打听那两个年轻人,直到第四家客栈,才知昨夜的确有两个年轻人前来投宿,天未明便退店出城去了。高齐忙问二入如何打扮,那店伙计道:“他二人来时服色相同,走的时候,一人书生打扮,一人扮作书童,好生奇怪。”高齐谢了那店伙计,便即出城。他听闻两人打扮,便猜测两人定是以读书为名,混迹岳麓书院,伺机作案。那岳麓书院是他的读书故地,他自十分着急,策马奔驰,一路加鞭。
高齐行到岳麓山上,在半山腰的一处凉亭中歇息,他游目四顾,见石骨苍秀,连峦叠峰,群山笼罩在一片紫气青烟之中,心中一畅,大有故地重游之慨。高齐忽地看见山中一片清泉,识得此泉名叫白鹤泉,眼前浮现出佳人泉边抚琴的景象,心中一荡,一片温柔缱绻,他不自禁的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他吹了半支曲子,心中柔情无限。忽见山下走上来两人,一人二十来岁,书生装扮,一人十六七岁,俨然是他的书童。高齐见那书生左手握着一把长剑,心中一惊,暗想:“他们怎地落在了我的后面?是了,我心急如焚,不眠不休,竟赶在了他们前面。不能让他们上山,莫惊到老师一家才好。”
他打定主意,便在石阶上一坐,将上山的路拦住。那两人走近,见高齐衣着斯文,却大喇喇的坐在路中央,遥望远山,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一时摸不着头脑。
那书生见高齐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便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在下有要事在身,请兄台行个方便。”高齐头也不回,说道:“这里没有方便路,下山去吧。”那书生心中有气,一时还未发作,他的书童却早已怒气上冲,怒道:“我家公子好言相求,你言语却如此无礼,这山路难道是你的不成?”高齐站起身,玉箫在手中一翻,冷笑道:“胜过我手中玉箫,便放你们过去。”
那书生见高齐分明是无事生非,刻意找茬,心中怒气更盛,霍地拔出长剑,说道:“兄台既有心赐教,在下求之不得。”说着一剑刺出。高齐横箫还了一招,见他盛怒之下出招还算客气,微感讶异。两人拆了十余招,见对方招式精妙,互相暗暗钦佩。
那书生虽然打扮斯文,出招却是法度严谨,高齐识得此人的剑法,乃是莆田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心中暗衬:“出身名门正派,却来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甘堕落,可惜,可惜。”大有惜才之心。两人又斗了百余招,在这狭窄陡峭的山道上腾挪攻伐,各自十分小心。过不多时,高齐武功略胜一筹,已经稳占上风。那书童见公子起先还是有攻有守,此时却只守无攻,焦急万分,苦于不会武功,无法上前相助。
那书童眼见公子就要落败,正无计可施,忽见山上下来一人,此人五十来岁,头戴学士帽,身穿黑色长衫,面容和善,却自有一股威严。那书童犹如见到了活菩萨一般,忙上前求道:“老先生救命,我家公子上山拜访陈先生,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胡搅蛮缠。”
那老先生呵呵一笑,却不言语,只是看着二人打斗。高齐与那书生又斗片刻,他手持玉箫凌空劈下,力道强劲,那书生横剑一架,高齐抬脚踢他的右腕,那书生长剑脱手。高齐玉箫一转击向他的左肩,眼见那书生这一招再无可抵挡,那老先生突然喝到:“高齐,住手。”
高齐猛然一惊,挥出的玉箫硬生生撤回。他回过头来,见了那老先生,又惊又喜,当即上前跪下磕头,笑道:“学生高齐,拜见老师。”那老先生呵呵一笑,说道:“一年不见,功夫长进可不小啊。不知道这学问可有长进啊?”说着扶起了高齐。
那书生过来行礼,高齐以为他要对老师不利,拦在身前。那书生跪下磕头,说道:“小侄林之奇,拜见陈伯伯。”那老先生见这书生称呼自己为伯伯,又自称林之奇,赶忙扶起,喜道:“你是之奇?十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林之奇道:“小侄与陈伯伯初次相见只有八岁,如今过了十二年,陈伯伯风采依旧,更胜往昔。”那老先生姓陈名孝廉,是岳麓书院的主教,与林之奇的父亲乃是莫逆之交,两人早年结为儿女之亲,这林之奇实为他的乘龙快婿。陈孝廉笑道:“你父亲三年孝期已满,我便料定你会前来,未想就是今日。”
高齐见自己认错了人,十分惭愧,忙上前施礼赔罪,那林之奇为人豪侠,也不以为意,只有那书童兀自出言责怪。
陈孝廉携二人来到书院中,那书院中尚有四十余书生,有的与高齐是旧识,纷纷上前相见。
高齐见过众人,来到陈孝廉的书房,见老师与林之奇正在交谈,那林之奇起身相迎,两人落座,又有仆人奉上新茶。
陈孝廉笑道:“高齐,一年不见,你闯出了好大的名头啊。当年你来此读书,我便说你学文不如习武,果然这玉箫书生的名头闻名江湖啊。”高齐笑道:“老师过誉,学生惶恐。”林之奇听了玉箫书生四字,惊道:“高兄原来就是玉箫书生,当真是久仰大名。”高齐笑道:“林兄客气,在下竟将林兄误认为歹人,还说什么玉箫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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