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月下美人之秋后算账/厄洛斯的陷阱(εκδ?κηση)(1/2)
厄洛斯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劲。
尽管普绪克昨晚恳求过他,希望他既往不咎,不要再去问罪阿奴发一干人等,他沉浸于新婚的喜悦中,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就像他之前让普绪克做过的保证那样,结果也许他自己也发现了,保证这玩意儿可不能轻易脱口而出。
阿毕杜迪耐没有回到阿芙洛狄忒身边。再加上最近阿多尼斯的回归,后者常常整天陪伴在她的情人左右,如胶似漆,暂时无暇顾及家里的情况。她认为既然厄洛斯已经结了婚,至少会把更多的时光与新婚妻子分享,而不是再像幼年时期那样,在她和情人幽会的时候在一旁似懂非懂地歪缠。阿芙洛狄忒十分明智,她知道与其看着儿子整天和他的新娘卿卿我我,不如自己去找情人潇洒快活有趣得多。阿多尼斯不喜欢异性,除了打猎,对爱情对权力都没有什么渴求,但他伶牙俐齿又善解人意,他的若即若离,甚是让爱神喜欢。
就这样阿芙洛狄忒的古怪扈从就被留在了新婚夫妇的寝宫里,当然,这位扈从自己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厄洛斯从小就知道她的德性,但碍于那是母神的扈从,而且没有做出对普绪克不利的举动,他只好任由她留在妻子身边服侍她。
起初她只是喜欢紧跟着普绪克,随时献殷勤,尚未作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大概受她的真情挚意所感动,普绪克也渐渐对这个女人放下了防备。天性使然,她不善于拒绝。要知道,除了阿尔忒弥斯,这可是她进入奥林匹斯山以来结交的第一位亲密女友。她们一起在爱情泉水边漫步,一起在野外赏花,一起学习狩猎。另外,听说这个女人来自雅典的城邦,普绪克自然是十分好奇的。因为古雅典确实远近闻名,对她的城邦来说,是一个值得效仿的楷模。她们兴致勃勃地谈起古代哲学和政治,普绪克发现,对方的确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人,比她的两位已故的肤浅聒噪的姐姐要有趣得多。她允许她和自己一起沐浴,允许她服侍自己穿衣,一起躺在草地上歇息。而阿毕杜迪耐偶尔也会对她做出非常亲密的举动,女侍被少女的纯真善良所折服,有一次甚至吻了她——普绪克并没有觉得不适,她只认为,这个女人的确只是在表达友好,只是她豪迈的天性使得她看起来过于热情而已。
尽管如此,厄洛斯发现这个扈从最近越来越放肆了。他结束了一天幸苦的工作,回到宫殿里想要见到普绪克的时候,侍从们总是告诉他,女主人正和阿毕杜迪耐在一起,他们找不到她。他想拥抱爱妻的时候,却被告知她正和她喜爱的扈从一起沐浴。他向普绪克抱怨她的冷淡,但仍然经不住对方楚楚可怜的撒娇和信誓旦旦的保证,并且,她向他解释,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火热而亲密的友谊,阿毕杜迪耐确实能抚慰她的寂寞。现在,他找到她们,她们的确正一起躺在草地上,亲密无间。普绪克紧紧依偎在阿毕杜迪耐的怀中,任由扈从抚摸她的蝴蝶翅膀。两人正互相逗弄着,最后还互相亲吻,宛如一对真正的恋人。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限度。他的金箭可以成全任何人相爱,但面前的两人绝不可能。
在阿毕杜迪耐服侍普绪克沐浴之前,厄洛斯暗地里将普绪克入浴时涂抹的精油换成了掺有没药的——也就是之前普绪克将之藏起来的那瓶,他知道她是不愿意使用它的。
“阿毕,今天的香薰味道怎么有些奇怪?”普绪克问道。
阿毕杜迪耐并未发现其中的蹊跷,她已经为女主人在身上涂好了精油,还将之尽数倾倒在了浴池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魅惑的气息。
“啊,我没记错的话,的确是丁香、龙胆草、紫罗兰的香薰。我特意为您挑选的。”她为普绪克按摩着肩膀,“您不喜欢吗?“
“不,”普绪克扶住额头,“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脑袋发热。”她掬起水洗了一把脸,闭上眼睛让水流顺着脸颊流下,“也许我的确是累了。”
“呃,您真的不要紧吗?”阿毕杜迪耐关切地问道,甚至凑得更近,从身后拥住了她的女主人,但是,当她的温热的手触碰到对方裸//露的后背时,
“——不不,阿毕,谢谢,我想我没事。”普绪克发出了轻微的惊叫声,并慌忙拨开了肩上的女子的手。
但是最后药效似乎越来越显著,脑袋越来越晕,普绪克想快些离开浴池,她从水里出来,却发现身体瘫软得无法走动,只得半躺在地上,阿毕杜迪耐贴心地为她裹上浴巾,以保护女主人的尊严。普绪克不想被丈夫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她认为她只需休息片刻就好。但最后,保险起见,阿毕杜迪耐唤来了男主人,即便出于无奈,也只能向他求助。
“有谁能愚蠢到在女主人沐浴的水里滴满催//情//药?”厄洛斯检查了之前装熏香的空瓶,又煞有介事地捞起池水仔细视察了一番,旋即皱紧眉头,看向阿毕杜迪耐,冷冷地道:“这可不妙,想看她的笑话吗?”
“阿毕?”普绪克面色绯红,呼唤着她的女侍,她揪着胸前的浴巾勉强从地上坐起来,现在她的表情说不出是羞愤还是痛心,“这真是太令人难过了。”她说。当然,由于药效,她的身体本身也痛苦难耐。更重要的是,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愚弄。这是一种及其恶劣的行为,纵使她对这位女侍在过去做过的,种种针对自己的恶行都可以宽容相待,但她认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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